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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一面墙壁走去。只见周长墨抬手在壁画上摸索了不过几秒钟,随后就是“吧嗒”一声,壁画裂开一个足以容纳成人的洞口。里面的走廊呈现在众人目光下,萤石在两侧分别散发着恰到好处的光芒。周长墨首先在前方走动,何易之迅速跟了上去,廖天弘这是在最后面。三个人慢慢地在走廊里渡步,除了隐隐约约传来的流沙声,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安静。何易之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跟廖天弘交谈:“对了,之前你在墓xue中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说起这个,何易之就想起他之前嗅到的熏香味儿,就是晕过去后他才看见了那古色古香的梦境。“味道?”廖天弘皱起眉头,“说起来确实有一股子香味,我刚摔下去的时候好像做了一场梦。”“什么梦?”“反正不是什么好梦,我好像梦见自己变成了个古代女人了,头上还戴着个银珠步摇……不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廖天弘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变成女人,觉得这个梦也是莫名其妙的。何易之则是面色微变——他在梦里的时候,那个廖氏的的确确就是戴着银珠步摇的!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两个人都做了类似的梦?还是说,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为什么廖天弘会梦见自己变成女人,而自己则成了一个富家公子,那周长墨……不,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他不应该随意将其对号入座。何易之飞快地否定了自己,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承认自己跟那个富家公子有任何关系,要不然周长墨不得杀了自己?就在何易之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撞到周长墨的后背,鼻子都差点撞歪了。何易之摸着鼻子,感觉骨头又酸又疼:“你怎么不走了?”前面的周长墨站着一动不动,半天才缓缓转过头来,一双眼眸黑沉沉地盯着他,好像在压制着杀意。似乎是被他们两人的聊天勾起了什么并不好的回忆,周长墨的眸子冷若冰霜,不知道用了多长的时间才恢复冷静。周长墨语气不冷不热:“墓xue内有一种叫引魂香的香料,吸入了气味会让人产生幻觉,所以不必在意。”“这样么?”何易之有些半信半疑。“还有,离他远点。”周长墨再次强调道。“恩。”何易之点点头,先不说周长墨是他喜欢的类型,还有自己潜意识不想再重蹈覆辙类似的梦境,便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再一次被嫌弃的廖天弘感到自己受伤了,气得在后面嚷嚷。“什么叫离我远点,我做错什么了,倒是你这个小白脸有什么了不起的——”“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何易之耳朵微动,果断打断了廖天弘的愤怒,出声道:“你们都停下。”廖天弘的声音被卡在嗓子里像是戛然而止,憋得差点没有一口气上不来,却也停下了步子。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细微的流沙声,这会儿地上堆积的流沙已经有鞋底那么高了。“继续走。”何易之再次出声道。“为什么?”廖天弘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何易之却脸色微变,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这里的脚步声不对……好像有第四个人!”这句话一出来,廖天弘立即沉默了。他们三个人还是在往前走着,却不约而同地想着,如今墓主已经死了,聚阴池已经被破解,为什么还会有第四个人?但如果仔细听一下脚步声,的的确确可以察觉出里面竟然有一丝杂乱的声音。第四个人在哪里?何易之猛地回过头,惊得呼吸都蹲了下来,因为就在红毛男的背后一米的距离后,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跟在身后。再差一点,再差一点马上就要碰到红毛了!那个血人对上何易之的目光,当即发出尖锐的声音冲了过来——“卧槽!”廖天弘后知后觉吓得懵了,眼睁睁地看着怪物朝着自己扑来,甚至来不及反应。何易之抬手一锦盒拍在那个怪物脸上,“砰”的一声对方轰然倒地。只听那怪物声音刺耳至极,却十分熟悉,皮肤上溃烂出血了,看起来伤势很重。“去死,你们都去死,啊啊——”“钱思雪?”何易之愕然,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没死!“我毁容了,我这辈子也没有希望了!都是你们的错,你们谁也别想走!”钱思雪仿佛神志已经崩溃,发了疯地将走廊上的萤石全部打烂下来,从她的身后一直往前,流沙开始飞快地倾泻而下。何易之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几个人掉头就加快了步子。钱思雪这一次终于彻底埋没在硫酸和沙子之中,其眼珠子里满满的都是不甘,看着那三人飞快地离开视线。好几次硫酸擦着后背寒毛而过,等最后面的廖天弘冲出走廊后,突如其来的强烈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廖天弘眯着眼,嗅着外面树林里独有的清新空气,从没感觉到这么放松过。他们的身后是一个土坑,这会儿已经彻底塌陷埋没,再也看不出里面曾经有入口的样子,杂草肆意横生。何易之用手挡住部分光线,明明眼睛刺的不行,却感觉比墓洞里的幽暗好太多,太多了。何易之深吸了口气后才说道:“我们,终于出来了!”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墓洞中了!“叭叭叭——”喇叭声从不远处的方向响起。随后就是一辆破旧的小型货车闯入视线里,车窗缓缓拉下,露出一个中年男人的脸,说着外地人的口音。“你们在这个地方嘎哈呢?”“我们……”何易之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后面放货用的后车厢上,站起来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张文朝着他们招招手,喊道:“我还在路上拦了一辆车,绕了半天的圈子才找到你们,赶紧上来吧,幸亏周长墨之前给我指了路。”“你居然没有自己跑路啊。”何易之感叹似得回道。何易之暗道这小子没白救,一般人来了这种鬼地方估计打死也不会回来了,幸亏张文有良心,还知道叫人来。何易之却也终于如释重负地上了车。他们三个人早就筋疲力尽了,一个个随意地坐在铁板上,灰头土脸地跟个农民工进城似的。后车厢里竟然还坐了一个男的,面孔有些陌生,是之前跟着钱思雪过来的男生们其中之一,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那个年轻人哆哆嗦嗦地嘴唇都是白的,半天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