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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讨厌他。天渐渐黑下来,客人们也都散光了。周玉看时间很晚了,便起身走到门外去,想把门板装上。她刚走到门口,却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青年在驴儿推磨似的饶圈,显然是喝了酒,已经醉的摸不清东南西北了。周玉看到他一瞬间眼睛放大,心咚咚乱跳起来!眼看着对方已经要走过去了,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大喊了一声:“哎!你过来呀!”那青年听到有人叫,茫然的回过头来,迷迷糊糊张望。周玉也不晓得是哪里鼓起的勇气,胆子大破天了,她生怕对方跑掉,跟个猴儿似的就拎着裙子奔过街去。周玉胸膛起伏,紧张之下不知道说什么,背都要出汗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要不要进来喝点?”说完就想抽自己的嘴巴!都醉成这样了,还喝一点,她赶紧改口:“我带郎君去醒醒酒吧。”青年晕乎乎的也不辨是谁,只是醉的要倒,一只手搭上她肩膀,半边身体靠到她身上,嘴里咕哝道:“你家里有好酒吗?”周玉不管自己逻辑混乱,顺着他说:“有,有,郎君慢点。”周玉简直佩服自己的勇气,竟然在半路上把这人给哄到自己家来了,不愧是开店做生意拉客的!周玉小心翼翼,跟偷东西似的把他搀扶进了店里。杨氏讶异地走了过来:“哎呀,这是谁啊!”周玉不敢说自己认识,面红耳赤道:“路上有个人喝醉了。”杨氏看这人穿着打扮,是个士家子弟,不是一般的醉鬼,所以也没有生出驱赶的想法,只说要弄点醒酒汤来。周玉下意识的不想让他这么快酒醒,脱口道:“都醉成这样了,喝什么醒酒汤啊,咱们扶他进屋子里去躺一会吧。”杨氏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周玉把人扶院子里去了。杨玄之好奇,也跟了进去,见周玉将青年放到床上,又是拿帕子给他擦脸,又是脱鞋子,惊笑不已:“怎么,你认识他?”周玉红了脸不答。说认识吧,事实压根就连姓名都不知道,说不认识吧,她又觉得很熟悉了。周玉很不想杨玄之在这里,心想他干嘛跑到自己屋里来。但是杨玄之以为她能把不认识的男人扶到这里来,那自己也不用避讳了,因此非要在旁边看着。很快杨氏也跟了进来。杨氏问杨玄之:“大人认得这人?”杨玄之笑道:“大名鼎鼎的褚季芳啊!褚家的千金,我自是认得他,只是他恐怕不认得我。”杨玄之兴致勃勃搓起手来,跟观赏奇珍异宝似的,围着褚季芳绕圈,四个方位,八个角度的打量起来,那样子比看美女还垂涎。这褚季芳年少时,乃是以美少年的形式出名的,京中无人不知。时风对男色的审美比女色尤甚,从不吝惜对男子风度容止的赞赏,尤其是士家子弟,形象气质好是极度受赞的。逝者如潘安,卫玠,王衍等,都是天下知名的大名士,大美男,在者如王导,庾亮,温峤,褚暨等人,都是朝廷重臣,都因为有美好的相貌风度而受时人称许。褚季芳是大名士的儿子,自己相貌容色又如此脱俗,名气自然大过天了。过不久,周四进来了。还有一个邻居,是杨玄之的朋友,头往屋一伸问道:“这是谁?”杨玄之道:“褚子兖的儿子啊!”邻居大惊:“褚季芳?”邻居一看,了不得,这相貌,肯定是褚季芳不会错,激动的也开始搓手了,乐的大步往外跑:“竟然是褚季芳啊,我去叫我老表!”周玉没拦住。很快邻居带着老表来了,除了老表还有好几个朋友!全都是一样眼睛冒泡的神态,见了褚季芳跟见了什么似的,四面八方奔走相告。半个时辰之后,周玉的小屋子里已经围了一屋子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是跑来看褚季芳的。女的都不害臊,大姑娘小媳妇老婶子,你推我挤笑的满脸开花,不要脸的争着想伸手摸一摸。而杨玄之之伦,平日在周玉这样的人眼里,都是要尊称大人、郎君的了,此时围着一个褚季芳,惊讶、赞叹,表白,全都没有了大人郎君的尊贵。褚季芳倒是坦然大睡,没有一点被围观的自觉。忽然他脖子一伸,打了个酒嗝,众人齐声发出惊叹。“嗬!”他眼皮子动了动,目光虚迷,似乎要睁开了。众人就吓的脚步齐整整后退两步,不敢接近亵渎。及至看到他眼皮子翻了两翻,终于又合上了,众人又同时的松了口气,“呼~”的一股气流集体释出,然后“哗”一下,瞬间又拥了上去。☆、醒来褚季芳仰面大卧。床上传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半个时辰过去。“这是不会醒了吧?”“睡的有点沉啊。”还是没人走。一个时辰之后,褚季芳还是没醒,只是呼呼大睡。众人看的没意思,便先先后后散去了,准备回家去睡个觉,明早上再来继续看。杨玄之等人倒没走,因为来了一帮朋友,索性请客,回到大堂坐下来,喊奚奴上了酒菜,一干人边吃边喝边聊,讲论起京中人物。而今建康,褚氏自然是第一流的人物了。褚家人丁虽不旺,比不得王氏这样的大系家族,外掌重镇内控朝局,然而源远流长,褚氏兄弟褚暨褚蹇都是一时俊逸,高官显位,登台入府,与侨姓贵族王氏,江南本地豪族周氏联姻,又嫁女与司马皇室,堪中宫之选。时人都说,王氏兰蕙齐芬,褚氏一枝独秀。意思就是说,王氏是兴盛的大族,族中的俊秀就像兰花蕙草一样遍地都是,褚氏虽然支系不多,但个个都是一枝独秀的人物。床上躺着个千金躯,周玉心思不轨,感觉像是拐了人家孩子似的,生怕有人半夜找上门来,又怕他突然醒过来。她将门大大敞开着,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只是出于好心,而不是故意把人藏到家里来。因为杨玄之这帮人吃喝个没完,又不肯走,杨氏不敢送客,只得等他们。过了不久,周玉从屋子里出来了,红着个脸,表情羞涩。杨氏问道:“还没醒?”周玉点头:“没有。”杨氏是想尽快把这尊菩萨送走,搁在这搞的闹哄哄的不得安宁,周玉也嫌杨玄之等人闹哄哄的不安宁,不过她还是希望褚季芳不要醒。早上,周玉早早起来,跟杨氏一起把店门打开,开始一天的迎客。忙的不得了,但是她心里总在牵挂着屋里那个人,担心他醒没醒。趁着手上能喘口气,周玉急急的回去了一次屋里:“你……”季芳已经醒了,此时光着脚,盘腿坐在周玉的梳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