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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来一碗不?”花幺幺虽然面上还绷着,但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岂料此时这小店里来了客人,一口打断了陆池冰接下来的话,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恼火。花幺幺没好气道:“小店老板换了,三流酒一流菜,一律一钱,爱吃不吃!”她说了这话,客人十有**就被气走了,可那恶客不止没走,还按着帷帽向后招呼道:“可我闻着这酒勾人得很呢,你不是要祭奠亡妻吗?就在这儿买酒吧。”陆池冰只觉得这声音耳熟,不禁转过头去看,只见是个素衣帷帽的女子,对店外说了一声后,便径自找了张空桌背对他坐下。花幺幺本就是偷着从侯府跑出来的,再有半个时辰就非要回去不可,哪里顾得上真伺候这客人,道:“人客官,小店要打烊了,这街上到处是酒肆,不如另——”“不是还有其他客人吗?多一个少一个,也无妨,对吗?”听见这声音,花幺幺脊背上瞬间窜起一股寒气,眼底深处泛出nongnong的惊怕之色,看着店外挑帘而入的医者,对视了片刻,她连忙垂下目光。“一壶岁寒堂,带走,劳烦了。”“是、是……”陆栖鸾听罢了身后的动静,微微一笑,待叶扶摇自桌侧坐定,支着脸道:“这小老板娘泼辣,见了你却没脾气,是不是看上你了?”叶扶摇尔雅道:“莫污我清白,我是好人家的大夫。”花幺幺忙不迭地去了后堂,陆池冰茫然片刻,转头看向叶扶摇,片刻后,想起来他是谁了,起身道:“你可是枭卫府的叶大夫?”叶扶摇略一拱手,道:“原来是小陆大人,还未恭贺高升。”陆池冰道:“多谢大夫,今日我去寻赵府主,他似乎不愿见我,不知是在忙些什么?”叶扶摇余光轻轻扫过陆栖鸾无聊在木桌上画圈的模样,道:“府主百事缠身,匀不出时间也是寻常。小陆大人找府主,可是为了臬阳公府一事?”陆池冰叹道:“是,臬阳公世子三日后便要做督军离开京城,我想在此之前将折冲校尉高赤崖与臬阳公被刺的案子了结。”叶扶摇道:“这世子倒是奇怪,臬阳公如今危在旦夕,他反倒要去征战,会不会太不近人情?”陆池冰正色道:“聂家家风如此,向来以国事为先,荣辱次之,身家生死为末,大夫慎言。”“失礼了。”说到这儿,陆栖鸾手里玩着的筷子一失手,打碗上叮地响了一声,吸引了陆池冰的注意力,只见她又拿起了那筷子,像是玩儿一样在指间转动。那动作,像极了幼时在学堂时,陆栖鸾转笔的姿势。陆池冰小时候怎么也学不会,对这个转笔的姿势深恶痛绝,当下便愕然道:“这位姑娘是?”陆栖鸾却不回答,状似焦躁地对后堂道:“老板娘,打两壶酒而已,怎么还没好?”陆池冰被一堵,那边叶扶摇又道:“拙荆日前染病,容色有暇,是以不见人。小陆大人有兴趣?”“啊,失礼了。”再问下去,怕是显得轻浮,陆池冰到底是个守规矩的,退后一步,道:“只不过见这位夫人像是家姐,有些好奇罢了。”此时花幺幺提着两壶酒出来了,见了他们,脸色略显苍白,道:“抱歉、让客官久等了。”叶扶摇提上酒,道:“老板娘既然来了京城落脚,当好生经营,心在他处,你不理生意,怕是有人来帮你理。”“……”言罢,他向戴着帷帽的陆栖鸾伸出手似要相扶,后者却好似恼他一句拙荆占便宜,无视了他,起身就往外走。叶扶摇笑了笑,与陆池冰道了一声告别便离开了。陆池冰一直皱眉看着那女子的背影,越看越熟悉,半晌,又想起此次来意,回头对花幺幺道:“幺幺姑娘,你我相识日久,如蒙不弃,不知……不知可愿举案齐眉?”花幺幺的脸色仍苍白着,易门不容叛逆之人,让师父发现了还没什么,可宗主的手段她却是不敢想的。她咬了咬下唇道:“陆大人,我是小户之女,只是喜欢陪着你而已,嫁娶……还是算了吧。”陆池冰忙道:“你不用急着回复,是我今天没想周到,现在就去找家姐说此事,她同意后就回来找你,你等我!”“哎……”陆池冰说完,直接转身离开,后面的花幺幺脸色变了,完了完了他要去侯府,这会儿回去重新贴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陆池冰做官已近两年了,办事向来雷厉风行,正要杀至侯府前,刚拐过一个巷子,一辆华贵的马车迎面驶来,险些把他撞着。“吁——”车夫一刹,车里的人像是磕着了,恼道:“怎么驾车的,撞人了吗?!”说着,车里的人将车帘一掀,看见了陆池冰,咦了一声道:“是陆侍郎?”陆池冰抬头望去,脸色瞬间不好了:“太保新婚,怎有空来侯府?”聂言略一沉吟,道:“陆侍郎,我授任督军,自是来找陆侯要督军的虎符印令的,只是陆侯眼下已歇下,只能明日再来了。”“她不在?”见陆池冰一愣,聂言忽然问道:“陆侍郎回京后,觉不觉得,陆侯有些古怪?”陆池冰道:“怎么说?”聂言不像他,表面上放浪形骸,实则是个心思敏感之人:“你当是了解令姐的,但凡公事,能今日毕便今日毕,可自打从兰苍山回来后,不止政务纰漏不断,平日里也是疏懒殆惫,下面的长史已是颇有微词。”陆池冰皱眉道:“可那又如何?人都有疲累之时。”聂言道:“话是这么说,可既是她主持的东征,总不至于连军情都延误吧。倒是让人莫名想起年初时,易门派人假扮金门卫虎门卫将领一事,会不会也被人李代桃僵了。”“……”他这么一说,陆池冰心底微冷,道:“世子所言可当真?”“不,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她既已歇下了,我便不宜打扰,可陆侍郎不同,见到她时还请留心。”二人无言,陆池冰略一拱手,便往侯府走去。聂家的车夫问道:“世子,可要回府?”聂言看着陆池冰的背影,道:“不回,就在这儿等着。”……东沧侯府。“……我这侯府可不是为你点菜的,今日京城有灯市,你怎么也没约个姑娘家?”“约是约见了,还想让你见一见,哦,也是你知道的,就是崖州那位花姑娘。”桌上三两样小炒,皆是遂州当地的菜式,陆栖鸾刚一拿筷子,自己的碗就被陆池冰拿过去,狠狠地放了两大勺辣子,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就胃痛。“你放这么多辣做什么?”陆池冰道:“你不是爱吃辣吗?以前娘给你放得少了你还闹呢。”匆匆忙忙扮作陆栖鸾的花幺幺按着耳根后尚未贴紧的面具,眉角微抽,但她是西秦人,这点辣不放在眼里,道:“难为你还记得,我这段时日忙多了,口味比以前淡了些。你这么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