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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为然被他抓了个正着。她索性大大方方地对他笑,落在周围人眼里,活脱脱一个小夫妻眉目传情,蜜里调油。丁太夫人的神色更加缓和,对朱弦道:“阿弦莫再惫懒,带着姑爷认认人吧。”朱弦不依道:“您这话我不服,我哪有惫懒,不正带着夫君拜见您吗?”小儿女的娇态惹得丁太夫人呵呵笑了起来:“是祖母说错了,我们家阿弦是最好的,哪有惫懒。”朱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您这么说还差不多。”丁太夫人无奈地道:“瞧瞧,她倒顺杆子爬了。”旁边一个和丁太夫人样貌差不多的妇人凑趣道:“弦姐儿原就是好的,这么夸也没错。”朱弦笑吟吟地看着丁太夫人,一脸得意。丁太夫人忍俊不禁,一张脸再也严肃不起来,哭笑不得地点了她一下道:“好了好了,休要再闹,快带姑爷去吧。”朱弦应下,拉着谢冕去拜见其他人。她刚一回身,就差点和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鬟撞上。谢冕及时拉了她一把,两人没有撞上。小丫鬟却吓得手一松,托着的茶盘落地,茶盏碎裂,茶水四溅,污了她罗裙的下摆。朱弦皱了皱眉,这件衣服是她为了回门特意做的,还是第一次上身。裙摆用特殊的绣线深深浅浅绣了绚烂的百花图,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十分稀罕,没想到一下子就报废了。小丫头见闯了祸,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朱弦的大伯母卫氏是当家主母,见下人冒失不由变色,忙喝令将小丫鬟拖了下去,对朱弦歉意地笑道:“大姑奶奶在杏雨楼的闺房还保持着原样,不如去那里换身衣服吧。恰好你二meimei新做了一身霓影裙,她和大姑奶奶身形差不多,大姑奶奶先将就着换了那身如何?”霓影裙是时下京中最流行的衣裙,用了十分珍贵的霓影罗镶了斓边。霓影罗乃上贡之品,色泽华美,光彩熠熠,在阳光下如飞虹霓影,绚丽夺目,价比黄金,即使公侯之家,一年也不一定能取到一小匹,更勿论朱家这样的人家。卫氏提出将霓影裙给朱弦,可以说是十分有诚意了。朱弦道:“怎好拿芳娘的新衣?”朱家二小姐朱芳娘正是刚刚扶起朱弦的那一位,闻言立刻表态道:“别人穿我自舍不得,可jiejie又不是别人。你不嫌弃我的衣服,我只有高兴的份。”朱弦笑着推辞:“不用了,我院中应该还有旧时的衣裙,随意找一件换了就是。”芳娘这件裙子她是知道的,芳娘正在议亲,这裙子本就是做了撑场面的,她怎么会要。卫氏兀自过意不去,丁太夫人道:“大丫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要就是真的不要,自家人就不要多客气了。”婆母发了话,卫氏这才应下。朱弦也不要人陪,自回原来住的院子换衣服。院子果然还保持着她出嫁前的模样。她望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不由心中唏嘘:不过短短数日,却恍若隔世,她已嫁为人妇,再无昔日恣意逍遥的时光。换好衣服,她带着三七八角沿着熟悉的路依旧往丁太夫人那里去,刚转过一个弯,就看到一个面熟的小厮站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朱弦眸色一寒,面色冷下,立刻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念念。”熟悉的声音,清冷得如冰玉相击,悦耳中透着金属的锋锐,让人听得浑身发寒。朱弦毫不犹豫,掉头就走。那声音又响起,带着让人从心底发颤的冷酷:“念念,你想闹得大家都看到吗?”小路前后,不知何时多了好几个一身劲装,手按佩刀的护卫,将她进退之路堵得严严实实。她可以硬闯,却无法保证动静不被人听到。何况,自从遇袭,他身边的护卫实力早增了一倍不止。朱弦咬牙,自己碰到的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种混蛋?她立刻想到,自己裙摆被污不是意外,而是这人授意为之。这个人,这个人叫自己“念念”而不是“阿弦”,看来是不把她当朱家的甥女,而是回京路上救了他的念念。今天想要顺利脱身只怕不易。她站定脚步,面容如冰,语气冷淡地向声音方向行了一礼道:“卫舅舅,别来无恙。”亭亭如盖的老树下有块巨石,面上光滑如镜,石边数个较矮的石墩,形成天然的石桌石凳。石凳上垫着雪白的毛毡,上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气势逼人的俊美青年。青年玉簪束发,身披雪色氅衣,脚蹬乌黑马靴,身上纤尘不染,一张面容却有如灼灼烈日,耀眼逼人。那是一种极富攻击性的美,乌眉如剑,寒眸若星,鼻梁高挺,一张淡棕色的棱角分明的面孔,每一道线条都仿佛上天精心而为的杰作,令人目眩神迷。只可惜,这张俊逸不凡的面孔通常是淡漠冷酷、面无表情的,尤其是那张薄而淡的唇,微微抿起时显得分外无情。他拿着一方素色的丝帕,目光专注,慢慢地、仔细地擦着手中甜白瓷的茶蛊,仿佛那是天底下最最重要之事。他的动作矜贵而优雅,一举一动仿佛能入画般,天生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可不是吗?朱弦心中苦笑:被明德帝亲口誉为“吾家麒麟儿”的天之骄子,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又生了这样一副如骄阳烈日般耀眼的容颜,他天生便该是众所瞩目的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注目,他慢慢放下手中擦得锃亮的茶蛊,抬头看向她。目光如利箭,带着龙子风孙特有的骄矜与贵气,直直落到她的面上,良久,才缓缓勾唇,扯出一个根本不能算笑的笑容道:“自从一别,岂能无恙?”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他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话,存在感就强烈得叫人颤栗。第29章旧情丁太夫人一边,因朱弦的临时离去,由朱令忠代替堂妹为谢冕介绍朱家诸人。朱家人口简单,朱鼎当年本就是母子相依为命,无兄弟亲族,后来又常年在外征战,和丁太夫人总共也只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朱伯齐娶妻越王庶女卫氏,生了两儿两女,分别为十九岁的长子朱令忠,十五岁的长女朱芳娘,十四岁的次子朱令仁,十二岁的次女朱娟娘,都尚未成亲。次子朱仲全即朱弦的父亲,也生了两子一女,朱弦是二房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十二岁的朱令孝和七岁的朱令义。除了朱弦,一家人都随他在凉州任上,朱弦嫁期定得急,他们都没来得及赶过来。这次回门,朱家就只有朱鼎夫妇、朱伯齐一房,此外来参加回门宴的便是丁太夫人的弟弟丁舅爷和meimei韩夫人两家,再加上正好撞上来的卫无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