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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剪过的。秦玉楼伸出手心轻轻地探了探,微微有些扎手。又见丈夫微微抿着唇,不由伸着指尖在那两瓣薄薄的唇上点了点。一时,不由又想到白日里,就是这人,竟指着她跟前的归昕一阵胡乱瞎指挥,竟然敢嫌弃她所有的装扮。说不好看?难看?丑?哼,说完后还知道立马开溜了。害得她有气没处撒···想到此处,秦玉只楼微微咬着牙,轻轻地支起了身子,凑过去,愤恨的往丈夫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戚修缓缓睁眼,醒了。秦玉楼侧着身子,一脸淡定的伸手撑着自个的脑袋,定定的盯着戚修瞧着,勾了勾唇柔声问着:“夫君醒了?”戚修一睁眼,便对上了妻子那双目不转睛的眼。两人默默对视了片刻。戚修先是低低的“嗯”了声。随即只一脸狐疑的伸手摸了下嘴巴,见妻子一脸慵懒,深情款款的盯着她瞧着,戚修想起早起的行径,莫名有些心虚。先是目光四处游移了一阵,随即只微微咳了声,末了,在秦玉楼笑吟吟的目光中,复又一脸淡然、不动声色的阖上了眼。“······”秦玉楼见状嘴角一抽,脸上的笑一时僵住了。秦玉楼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戚修这才悄然睁眼,瞧着妻子神色渐渐趋于正常,这才微微扬了扬唇,忽而伸着大掌轻轻地将秦玉楼的脑袋往他怀里按压着。他的动作虽轻,但他的身子似铁,戳得她的脸生疼,秦玉楼不由张嘴往他胸膛咬了一口,咬了满嘴的衣裳料子。戚修不痛不痒,搁在秦玉楼腰间的大掌只缓缓地下移,在秦玉楼依旧不甚明显的腹间探了探,方低声问着:“饿了么?”声音有些微哑,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柔和。因前些日子是食欲不佳,秦玉楼基本吃啥吐啥,半点胃口皆无,自孕吐止住后,忽而又食欲大阵,每日厨房得随时备用着吃食,以备不时之需。有两晚大半夜秦玉楼肚子饿了,还好是折腾了一番。至此,这些日子,戚修话倒是比以往多了几句,镇日里便是“饿了么”“要起夜了么”,他没说腻歪,她都听腻歪了。其实,肚里倒是有些些饿了,不过这会儿刚醒,人懒懒的只有些不想动,是以,秦玉楼只闷在他怀里恹恹的摇了摇头。戚修却是摸了摸秦玉楼的肚子,低声道着:“他饿了···”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又似有些不大自在似的,继续道了句:“咳,今日特意绕去了同福楼,给你捎了你爱吃的···”说罢,却又忽而轻手轻脚的将秦玉楼从怀里微微拉开了,低着头,一脸神色古怪的瞧着她。目光先是有些期盼似的看着她的眼,少顷,只缓缓地下移,落到了秦玉楼饱满的唇瓣上,微微炙热。秦玉楼先是一愣,随即,脑海中蹭地一下似有所顿悟。上回戚修特意从皇上盘子里讨了食捎给她,她一时满意,便奖励了个吻给丈夫。眼下,这意思,莫不是又要讨要奖励不成?她能说,其实那酱肘子她已经吃腻了么?秦玉楼有些不大情愿,不过想到这段日子丈夫委实忍得有些辛苦,以往三日一次,后来三日两次,甚至三次,可现如今三月过去了,却仍乖乖憋着,偶尔瞧着也委实有些可怜,关键是暂且也并无收用通房的意思,这一点让秦玉楼颇为满意。这般想着,秦玉楼便又再次凑了过去,蜻蜓点水般在丈夫唇上轻轻碰了下。却不想,那厮倒是学乖觉了,在秦玉楼收回时,只压着她的脑袋重新朝他贴了上去。下一瞬,戚修只一把熟练的翻身将秦玉楼轻轻压在身下,微微伏在她的身上,一脸餍足的吃着妻子的嘴儿,舌儿。唔,他很饿了。第109章一零九章却说,戚修后又一连着几日去了同福楼,秦玉楼瞧着那满盘子乌黑色肘子,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恶心差点没给重新挑了起来。结果,每每整盘子都进入了戚修的肚里。最后,秦玉楼后知后觉的发现,貌似···所有的好处都让他给得了?又说第二日一大早,庄家便派人送了一份礼过来,另外还神神秘秘的捎了一封信,秦玉楼只有些意外,不知这凌薇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将信一拆,信中凌薇指名道姓说这些礼是送给她未来儿媳妇的?秦玉楼一脸错愕从贵妃榻上翻身起了,狐疑的问着身侧的芳苓:“凌薇的儿媳妇是?”芳苓赶紧小心翼翼的扶了她一把,嘴里道了声“当心”。身后的芳菲见状,只忍不住插嘴笑道:“还不是昨儿个,夫人您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家下了套都不知,人家啊早已猜到您有了身子,一问一答间便也已坐实了,这不——”说着,往秦玉楼肚子上瞧了一眼,颇为无奈道:“若是个小少爷还好,倘若是位小小姐,这小小姐还没生下来怕是便成了旁人家的了,昨儿个夫人已应下定给庄家五个月的小少爷了···”说着,便又皱着眉小声嘀咕了句“若是让世子爷知道了,那便又有好戏瞧了”。秦玉楼闻言,只呆了一阵,半晌,却只一脸哭笑不得道着:“好个凌薇,下回瞧了看我不撕了她···”昨儿个分明听她围着她那位大姑姐絮絮叨叨着,她迷迷糊糊眼皮子发沉,便不知人事了,却不想,这里头竟还藏着这样的猫腻?秦玉楼从贵妃榻上下来,揉了揉后脖子,许是昨儿个着实累着了,今儿个一早起来便有些发酸,这会儿缓缓的踱步到梳妆台前,只瞧见嘴上多了一道口子,秦玉楼不由伸手抚了抚。疼却是不疼。只这日闷在屋子里闷了大半日,连房门都未曾踏出半步,见不得人,委实闷得难受。虽说她性子向来懒散,尤其是有孕后,镇日光明正大的赖床不起,便是起了,也懒得四处晃悠,唯有用完膳后到院子外走走消消食,不见得多爱出去溜达。可不愿,与不能到底是不同的。想到早起,丫头几个各个是齐刷刷的盯着她的唇,便是到了现如今,说话闲聊间,那目光还时不时往她嘴上扫着,便是秦玉楼的面皮不算薄,多少也有些不大自在。尤其是早起,顾mama像往常一般前来查探,第一时间便发觉了她嘴上的异样,当即脸色微变,冲几个丫鬟们使了个眼色,将屋子里打杂的下人们都悉数打发下去后,便又开始语重心长的与秦玉楼唠叨上了:“虽说过了头三月,只要稳当些,也并非不可,但世子到底生得五大三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