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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课。但这一节课他讲得很不是滋味,学生也听得心不在焉。一下课,他就被中文系主任叫了过去。主任对他说:“现在提倡自由恋爱,但是你这样……影响不太好……”沈路忙点头称是。主任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迂腐了,于是又改口劝慰道:“不过你未婚,她未嫁,把握一下分寸还是可以的。”沈路:“……”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好凄凉啊……求收藏求评论(╥﹏╥)☆、两个告白林子伊这事一下子传遍了全学院。学校里本来女生就不多,女同学在男生眼里还是稀奇的存在,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一片热议。众人很有打趣林子伊的兴趣,往往林子伊走在路上,那些她完全不认识的男生都会朝她吹口哨,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了一堆情书,也不知是真的喜欢她,还是来捉弄她的。林子伊也从一开始的羞恼到了现在的无动于衷,那些情书她一封没回,也不管人家是否真心,反正文学院那些才子写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文采斐然,辞藻华丽,多是卖弄,少有真情。而其他学院的情书她又不太看得上。沈路一直对林子伊很自责,他几次找她道歉,林子伊一开始为避舆论不见他,后来觉得没什么必要,也同样是不见。结果有一天,沈路碰见金丝边眼镜先生,那位先生问他:“你订婚了吗?”沈路真是大惊失色,细问下才后知后觉地了解到子伊的姑姑林雪也听说了这事,她以为他们已经在交往了呢。沈路这下可真是百口莫辩。他想了很久,终究不愿她受此舆论的烦扰。于是有一天,沈路去林子伊的宿舍找她。当时杨文仪正好不在,宿舍里只有林子伊一个人,宿管把林子伊叫下楼,林子伊一路上都能看到躲在门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八卦的女同学们。她对沈路这样冒昧前来找她感到很不开心,她觉得有必要和沈路说清楚了。沈路带林子伊出去,他们在草坪边的长椅上坐下。林子伊感到很无语,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按理谈情说爱这事也没啥好稀奇的,不至于会引起其他人过大的兴趣,只可惜他俩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身份决定了特殊性。沈路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怎么的,他捏着手指说:“我想我得和你说,我……哎,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他不敢转头去看林子伊,只是低着头自己说着,“我对你……我对你的爱慕之情……”林子伊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她打断沈路,说道:“你别说了。”沈路愣了下:“我是……”“你不用这样。”林子伊委婉道,“不用这样替我的名誉考虑。”沈路张了张嘴,惊讶道:“我没有……”“你就是啊,”林子伊叹气,“真不用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都不在意那些传言,你纠结它们做什么?”沈路坚持:“跟那没有关系。”林子伊也坚持:“那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乱想,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沈路于是就这样被拒绝了。他很难说自己对子伊有多少真心,但被拒绝确实令他很意外,他甚至也没有卸下责任的轻松感,只恍惚觉得有些茫然。倒是因为搞定这件事,林子伊心情很好。她回去的时候,有人问她:“你们吵架了?我看他很沮丧啊……咦?你干嘛这么开心?”林子伊摆摆手道:“都说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啦。”过了几天,沈路收到了赵熙辞的来信。赵熙辞很激动,字里行间充斥着感叹号,表达着他的意外和惊喜,信的末尾还要求沈路寄张林子伊的照片给他。沈路非常无语,想着:“要我去要照片,这跟直接求爱有什么差别?”再一转念,他又想到自己还真求了,不过被拒绝了。这事他可不敢往信上写。到了第二年春天,林子伊寒假回上海,刚好赶上jiejie的婚礼。jiejie的婚礼在教堂举行,林子伊是伴娘,程江是伴郎。范谨言穿着西式礼服,子仟穿着婚纱,子伊跟在后面,看神父问范谨言:“范谨言,你愿意取林子仟小姐为妻吗?无论安乐、困苦,贫穷或是富足,都愿意爱惜她,保护她,直到生命的尽头吗?”神父问得很慢,林子伊听着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仪式结束,大家一起走出教堂,两位新人先乘车离开,子伊等下一辆车,这时程江过来,问道:“离晚上的酒宴还有一点时间,你待会儿要去哪里?”“我应该回家吧。程先生呢?”“我要去码头接一个友人,”他看了看时间说,“但是有点来不及了。我有个东西忘了带,忘在酒店大堂了,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哪个酒店?”“明华大酒店。报我的名字就好。”“好啊,没问题。”林子伊一口答应。“那我们四点半在罗兰咖啡厅等吧?”“好的。”等林子伊到了那个酒店,报上程江的名字,拿到的却是一个圆柱形的大纸盒,盒子包装很精致,还系着蝴蝶结。林子伊对程江要接的人感到非常好奇,这东西怎么看也是份礼物,想来程江要见的是情人吧,那为何叫自己去拿呢,一会不知会不会见到那姑娘,要是碰见了那得多尴尬啊。林子伊抱着纸盒去了咖啡厅,想着要不放下盒子,给咖啡厅的人交代一下,自己先走得了。她推开店门,看见店里没什么人,程江坐在中间的位置冲她招手,她过去,不解道:“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友人呢?”“就我一个人,你先坐下听我说。”林子伊一头雾水地坐下,只觉得程江在和自己讨论一件严肃的事情,但什么事会与自己有关呢?她望望那盒子,想着他不会是打算抢亲吧,因而需要自己的支持,而这盒子里大概是工具,比如火车票、一沓钱、绳子、斧头什么的,所以才不好带到教堂去。她决定一会儿他提议时自己一定要拒绝。程江要了两杯咖啡,看着林子伊开口道:“我要问你一件事,这事我曾经问过你,但当时表达不当,引起你的误会了,我必须解释清楚。”“你以后会明白,”程江的语气很认真,“我们的生命很漫长,漫长到它没法以个人的成长划分,而只能以历史进程来划定界限。”“我不明白。”从程江一开口,林子伊就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得打断他。程江摇头:“你仔细听,如果你能记得,日后你便会明白。”林子伊只得乖乖听下去,程江继续道:“古语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你想想,我们现在回头去看那些历史,是不是有种看尽中华几千年发展的感觉?这一过程与切身经历过其实没有什么不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