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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相信的官员求子心切殷殷上门求问,气的被捧为送子观音的苏元正胡子翘起几天。春光柔暖,南风和煦,海棠花瓣顺着轻风飘进水榭。眼前碧湖金波花木葳蕤若棠的心却一点高兴不起来。看了眼下面带着几个内监回禀宫务的李明。烦恼的揉了揉额头。她原来还估量着以萧策的铁血作风,风雷手段,这些人的手脚会安分几年。可真是人为财死啊!把手中账册轻轻一抛面无表情吩咐道。“修缮宫殿,挖建流瀑长溪的账目重做3天后重新呈上来,针工织染2月的账目重做。”又扫了眼下面的几个头头语重心长到极点、“本宫虽想以宽厚仁德御下也要你们配合,在其位谋其政,不求大功也要做好本份才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去吧!”看了看那几个赶在皇后眼前闹鬼,给她添堵人的背影。几个近身侍从都同仇敌忾。瑛姑更是一边给她扇扇子一边抱怨。“娘娘,您又心软了。怎么不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看他们以后还敢捣鬼。”摸摸微凸的小腹若棠轻笑。“不是心软,他们的能力都不错,当初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这回的账目也不过是比我估量的超出2成,何况水至清则无鱼,御下宽严相济才对。”“娘娘仁德。”身后也来回禀事务的女官们听了她的话齐声俯首。哎,叹一声,她心里感慨万分。不是自己心软,皇帝已经如此凶残,她再过于严苛,宫人们还有活路吗?再说以她对萧策的了解,这事他不会轻饶,自己何不留个好名声。夫妻虽为一体,可这坏人还是一个人当的比较好!果然,第二天萧策的贴身大太监李明没出现。碧螺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回报。“皇上把那几个管事的太监齐齐40军棍,听说全打的昏死过去抬走的。李明也因为荐人不当被打了20。皇上说了,这是看在娘娘的份上不然统统处死。您看如今那些空出来的职位怎么办?”早做好打算的若棠吩咐。“你一会让李光下去从副手中挑一个升上来就行。”这事在若棠看来不过是后宫一庄小事,传到前朝朝臣们耳朵中就变了味。男主内女主外,帝王家虽然不同,可皇帝对娘娘如此心思就让人不得不多想。已升任户部尚书的林宗鸿,摸着手中的奏折,想着皇后入宫后的种种若有所思暗自打定主意。每天午睡后从同心殿走到御书房,陪萧策处理政务在一起散步回来晚膳,已经成为若棠雷打不动的工作。萧策虽然心疼,也知道这是为将来孩子和娘亲都好,只能一再嘱咐瑛姑几个小心服侍。这日午后,走到柳荫下正碰上自己的老师如今吏部侍郎周传芳。这倒是难得,官员们都被迫接受了皇帝每天必招皇后到书房陪伴的规矩,都会避让。她又是从后面宫殿过来,怎么能这么巧遇上。“臣参见皇后娘娘。”“先生是找我有事。”都是聪明人,不必多解释。两人往柳边小亭走去。低垂头的周传芳声音更低:“娘娘,王爷最近练兵抽不出空来叫我转达句话。独宠,立威,施恩,前朝。”“嗯。你转告舅舅我知道了。”以色侍人不能长久,君王宠爱更是最虚无。她要想地位稳固前朝总要有支持者,利益相同的人为她说话才好。这道理她也是清楚的,想想如今萧策独宠自己就这么累了。将来有一天,后宫三千,自己还要管理着她们和睦,照顾好她们和她们的孩子,那日子。只能说画面太美想都不敢想。对于自己从小教大的学生。周传芳也是很挂念的,不过如今身份所限好不容易见面,不免多说了几句家常。“前两天王爷遍翻古书,听说是为小皇子想乳名。虽说孩子乳名可随意些,可他毕竟是皇子,娘娘还是不要太过率性的好。”啊,舅舅还没放弃啊?若棠一惊不由自主笑出声来。一个月前舅舅听说她给孩子准备的小名就竖起眉毛,立了眼睛。说是不准她胡来,他会帮小皇子重新挑一个好的,到如今还没放弃吗?想到这顽皮心起,大眼眨了眨问。“先生您不会和舅舅一样迂腐吧,难道不觉得我起的小名可爱极了。”知道她故意周传芳还是很严肃回答:“不觉得。娘娘还是不要淘气了。”不远处几个从内书房刚出来的臣子,看着这边小亭说笑的两人,表情各异心思更是不同。世家出身的薛璟一向持才傲物桀骜不驯。常常大胆直言。他不过20多岁可却是最早跟随皇上建北军的人。所以萧策对他很宽容。知道一直以来的同僚朋友林宗鸿要走皇后的路子,他是很不赞同的。看到这又出言不逊。“像什么样子公开和朝臣嬉笑,后宫不干政还接触外臣。”旁边的林宗鸿笑着说:“你偏颇了。周侍郎从娘娘3岁开始就教授她学业。师长之礼也是可受的。说几句家常话也正常。走咱们也过去给娘娘行个礼。”这就来了好快啊!若棠和老师对视一眼。等他们请安完了,周传芳脑筋数转,收敛笑一本正经说。“娘娘,阿呆,小笨,愚愚,包子,您要真这么叫小殿下,臣是绝不会答应的。想来几位学士跟臣意见相同。”几个人才恍悟,原来他们师徒在说这些家常话啊。一时心都放松了,只是阿呆,小笨,听了这几个词又不约而同皱了眉。更何况包子这是孩子的名吗?薛璟一向自诩文采不凡,当即举出十几个好听好意的字来,其他几人也意见纷纷。气氛好了很多,林宗鸿随意的提起前几天若棠处理公务的事。赞到。“娘娘宽仁,可臣更佩服娘娘的聪敏。明察秋毫竟然听他们口头报账不用仔细筹算已经知道账目不对。真是佩服。相比下臣主理户部,最近几笔军政银子筹算许久还是糊里糊涂,真想找一个精通的人帮臣指点迷津。”人家都主动给你梯子了,若棠自然不会不领会好意。谦虚道。“哪里,不过是幼年常常跟在舅父身边帮着整理些细务,孰能生巧而已。要是不需要避嫌的筹算,先生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些忙。”“多谢娘娘。”翻了遍册子若棠心算几遍一项项总结出来。东海扩军造船......海江边城用银......西北防胡狼筑成用银......“这么说就算把今年税收都用上,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