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斗春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6

分卷阅读306

    便瞧见待进了门后,一直安静听着他们说话的苏夫人此刻忽而从椅子上起了身,只忽而朝着春生这边走了过来。

春生微愣,苏氏已经走到了春生跟前,只含笑着瞧着春生。

忽而伸手一把拉着春生的手,对着舅姥爷与林氏二人笑着道着:“瞧瞧,这张小脸生得多么的俊俏,尤其是那双眉眼,简直与二姐生得一般无二,难怪母亲这两年时常念叨着,说是这一众小辈中,最是疼爱你了,还要托咱们为着春儿找个如意郎君呢?”

说到这里,只对着蒋老爷道着:“你平时里扬言最疼爱春儿,这件事儿,你这个做舅姥爷的是不是得替着她张罗张罗?”

蒋老爷闻言,面上不由有些尴尬,只笑着道:“这种事儿委实不是我这么个大老爷们所擅长的,不过,我门下倒是有几个优秀才俊,届时,我便留意看看——”

苏氏闻言,只呵呵笑了几声,随即便又伸手用帕子捂住了嘴。

半晌,这才冲着蒋老爷道着:“就知道这事儿靠你定是靠不住的,这不,还是母亲英明,母亲知我平日里是个闲不住的,爱走动,认识不少优秀的青年才俊,临走之前,还特意与我嘱咐来着,要为其择一上好的佳婿呢,按理说,母亲刚走,不便提及此事,只是,此乃是母亲临终前的遗愿,我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说到这里,只忙拉着春生的手,走到了林氏的跟前。

面上含着笑,道着:“春生今年已经十六了吧,是个大姑娘了,咱们都是做母亲的,我当知你心意,嘉云放心,我定会替春儿好好挑选挑选的,这整个诺大的扬州最不缺的便是青年才俊了,即便这扬州没有合意的,咱们还可以去京城挑选是不,春儿她表姨便在京城呢,放心,春儿生得这般绝色,想要找什么样的人家找不着,这件事儿就包在姨母手上了。”

林氏闻言,面上微微一愣,随即很快便恢复了神色,看了一旁的春生一眼,道着:“如此,便有劳姨母了。”

苏夫人笑着,道:“我是你姨母,算是你半个母亲,你娘亲走得早,你们一家子的事儿,我自然该多上心些才是,横竖咱们都是自家人,嘉云莫要这般客气。”

说着,又拉着春生的手好是一通夸赞着。

末了,临走前,忽而又止住了步子,只忽而又对着春生道着:“对了,你表姨就在京城,往后你若是回了京城,定要到你表姨那里多去走动走动,咱们一家人,切莫生分了——”

这一番话说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春生面上不知是何表情,只强自挤出了一道笑。

苏夫人便随着蒋老爷一道,施施然的离去了。

这一顿饭用得有些食之无味。

春生饭后,林氏许是怕春生听了苏夫人那些话,心中有些难受,只强自忍着倦意特意到春生屋子里与春生说了会儿话,要她莫要想太多。

春生只笑着道:“娘亲,莫要担忧,我早有这个心里准备,不会往心里去的。”

林氏,闻言,便点了点头,只忽而将方才信中的那张地契交到了春生的手中,春生接了。

却见林氏直勾勾地盯着春生,忽而开口问着:“春儿,老实与娘亲说,你是不是正在私下查着当年林家的事儿···”

第213章

春生立即抬眼,定定的看着林氏。

好一会儿。

这才如实道着:“是的。”

林氏闻言,神色复杂,许久都没有说话。

春生沉吟了片刻,继续道:“虽然娘亲从未主动提及过林家的过往,但是毕竟那桩事儿特殊,只要略为留心,便可以打听得到,也可以猜测到其中的隐情。既然明知事有内情,如何能不去打探呢?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暗自走访了几个月却是无甚进展——”

说到这里,春生只抬着眼看着林氏。

拉着林氏的手道着:“娘亲,我深知,其实这桩事儿一直是您心里的一桩心事儿,你嘴上不说,无非是不想令咱们受险罢了,可是,娘亲,您要想想,倘若当年的事儿真的是另有冤情的话,咱们岂能坐视不理,平白令外祖父冤死狱中呢?无论于林家、还是于外祖父,皆算是不终不孝,我陈春生虽是女子,却是如何都做不出这般不忠不孝之事的,此乃其一。”

“再者,往后晋哥儿长大,若是有朝一日能够考取功名,进入朝廷入侍为官,咱们也定要为他扫清前头的障碍,还他一条干净平坦的路不是?”

春生说这话时神色虽淡淡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林氏见状,双目微闪。

许久,只轻声问着:“这就是当初你选择要留在京城的缘故么?”

春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林氏道着:“你要比为娘勇敢。”

春生却是道着:“那是因为我深知无论何时何处,娘亲都将会是我的庇护。”

尽管林氏并无权无势,但是,却是会有一颗无限包容的心。

任凭她如何碰撞得头破血流,她终是可以舍弃一切,成为她的庇护,就如同三年前一样。

所以春生无论做什么事情皆是可以义无反顾,心无旁贷。

林氏面上果然笑了笑,只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半晌,只对着春生道着:“娘亲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注意自己的安危。这现如今的朝局看上去一派安宁,实则暗藏汹涌。你祖父当年就是个耿直性子,甚至是有些迂腐,这才得罪了人,可是你祖父才识渊博,是个有本事的,算得上是当朝的有为之士,可是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为他说话,由此便可猜测定是得罪了当时的权臣,而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既然无力抵抗,二十年后的今日怕是愈加——”

春生听了,却是认真的道着:“无论有多难,终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