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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太高调,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警察而已,因此他拒绝了很多人发出的告别宴的邀约,只请了张英罗、李红兵和栗英这些对他帮助极大的老领导和同事吃了一餐饭。餐桌上,有美好的回忆,有对他未来的祝愿,这些憧憬和祝福他都一一收下了,同时也感恩了过去他们对于他的帮助。他终于来了张州,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期冀。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冲着龚月朝,他渴望能更近的接触龚月朝,给他们两个互相了解的机会,让龚月朝把自己当成生命中的另一半而认可,这就够了。至于这条路是否真的选对了,他也没有答案,只能告诉自己尽量做到最好,不留任何的遗憾而已。秦铮铮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除了大学那四年,还从未离家独自生活过,这次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工作,从随江拉着一车行李,用了两天时间把那间新租来的房子整理好,尽管房子老些旧些,怎么说也是一个还不错的落脚点,在自己的辛勤劳作下一点点的有了家的样子,看着就心情愉悦。不过唯独让他觉得有些遗憾的是,他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了,龚月朝甚至还没时间过来参观一下,他无法去怪罪龚月朝,自己一头热了多年,无法得到反馈或许只因为距离太远,以前隔着一幢牢笼,后来隔了几百公里,现在却是隔着繁忙的工作……龚月朝早就明确拒绝过他,可还是他在继续纠缠。其实,秦铮铮清楚,龚月朝根本无意让他参与工作和生活中的任何事,更何谈得到他这个人呢。因为房子的年代感,秦铮铮倒是有一种到了龚月朝那间老房子的熟悉。他让自己的生活沾满了龚月朝的点点滴滴,虽然卑微了些,可只有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他就在这种喜欢中自得其乐。累吗?难过吗?失落吗?这个秦铮铮得承认,这些情绪都会有,都还会掺杂到他那复杂的情感里面,可每每打退堂鼓的时候,秦铮铮总告诉自己冷静些,爱情是细水长流的事情,龚月朝接受自己能跟自己亲近都用了好多年,跟自己再有深层次的发展,他可没有抱有任何可以快些的希望。目前来讲就很好了。——不再抗拒他的亲密举动,会有偶尔的关心与问候,会没有芥蒂跟他提出需要……就比如今晚,本来是个周末,秦铮铮原本是约龚月朝来他的新家参观的,龚月朝却说要出去和人应酬,秦铮铮刚好也要加班,那么好,一个挺好的邀约就此成了泡影。电话要挂的时候,秦铮铮脑筋一转,提出:“那我去接你吧。”龚月朝似乎也有迟疑,似乎不想麻烦他的样子,可在得知他今天晚上的安排之后,便没有拒绝,秦铮铮又说太晚了就不回家了,龚月朝出于安全考虑,也答应了。仅仅与此,秦铮铮觉得这就是一种胜利了。他的精神胜利法帮他战胜了很多情感上的踌躇,可以继续一往无前的喜欢着这个人。他总觉得,龚月朝只是对于爱情多有抵触和抗拒,他再付出多些,那么龚月朝也会给他同样的回报。感情和工作,都在循序渐进的发展着,他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秦铮铮不是在工作上有野心的人,却有兢兢业业的态度。以前如此,现在也一样。他到了刑警队,也是他喜欢和向往的岗位,但是初来乍到的他没有理由就能凭空得到领导的信任,这总需要一个过程。不像那般的戏剧化,空降一个小年轻就委以重任,领导也需要时间来观察和接受他。张州毕竟是省会,市局工作更不轻松,案子要比随江的一个分局多得多,他初来乍到的,队长与他谈话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也很直白:先适应一段时间,慢慢再来。于是就先让他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快退休的老刑警一起做些事务性的工作,包括琐碎的队内后勤,档案整理,文件起草等等等等,不仅如此,加班还要一起上,有必要的时候就被当成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秦铮铮是个好说话的孩子,领导怎么安排便怎么是了,他毫无怨言,也不会表现得跟其他年轻人那般特立独行,他当初在立夏分局的时候也是秉持着这样的态度,不过因为已故父亲的缘故,领导和同事会多照顾他。现在现实变得更残酷,没了这种特殊的照顾,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慢慢下来,因为他的心态好,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制约自己发展的问题。他母亲也说:初来乍到的,年轻人,多干些总不会错,更何况,刑警这行业不仅要有勇有谋,还要有经验。带他的这位上了些年纪的老刑警,队里的人都叫他严叔,外表看起来不苟言笑,很严厉的样子,然而他却有个听起来很婉约的名字,与他形象大相径庭——严晚霜,他早年因公负伤,一条腿很不利落,冲锋陷阵是再无可能,还拒绝了领导让他去个闲职养老的建议,留在队里打打杂都是愿意的。刑警队就是这样,平时苦点累点,却是整个公安系统中最热血的部分,风里来雨里去,每个人的心中都秉持着一种正义的信念。这段时间,有几起杀人案相继告破,案卷材料都堆成了山,秦铮铮要归档写材料,大部分善后工作就都积压在了他这里。今天加班的时候,严叔也在,还提供给他不少不错的建议,又会给他的写的东西把关,秦铮铮受益匪浅。他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无论到了哪儿都有个好老师。这会儿功夫,他就已经将没干完的活收了尾,看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龚月朝已经进去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了,水声停了,也不见人出来,他不由得担心起来。秦铮铮把电脑收好,走到洗手间门口,刚要敲门,里面却传来了电话声:“嗯,好的,那就谢谢黄处长了,等下周一我带着材料过去找您,行,好的。哎,是啊,白主任那边和我们时总是老关系了,这才找他帮着说了几句话,您别多想,嗯,放心吧,以后有事就直接找您,嗯,改天请您吃饭。”秦铮铮抬手看了眼手上运动手环的时间,二十三点十分……都这么晚了,竟然还有公事?龚月朝还是挺少在他面前谈事情的,这会儿在浴室里打电话所表现出来的左右逢源可真是少见。他正想着,龚月朝拉开门便走了出来,和偷听的秦铮铮打了个照面,龚月朝明显愣住了,擦着头发的手都停了下来,他的脑袋上罩着一块棕色的软软的大毛巾,一件白色的T恤,因为被没彻底擦干的水滴浸湿了,呈现半透明状态,这个人身上有种薰衣草的浴液香,他还是一脸的懵懂,温柔而又无防备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勾得他魂不守舍。秦铮铮看愣了神,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龚月朝没多想,只是问他:“你,要上厕所?”“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