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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铮穿着警服很笔挺帅气,一字一顿非常的一本正经,和此时此刻窝在沙发里,头枕在龚月朝的大腿上,抱着一盆葡萄吃,还特别精准的把葡萄皮吐在沙发下面的垃圾桶里,毫无形象可言的样子形成无比鲜明的对比。“秦铮铮,你别吐我一身。”龚月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恨不得把吊儿郎当的他从自己大腿上拎起来。“不会的。”秦铮铮伸长胳膊从不远处的茶几上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被果汁沾满黏糊糊的手,指着镜头里的自己问龚月朝:“老师,你看,我帅吧?”“……”龚月朝真的无法对着这样的秦铮铮回答出“帅”这个字,只好沉默,半个字不肯说。播完了秦铮铮这条新闻,拎起了手边的遥控器想要换个台,谁知女主播却在这时播了下一条新闻:“十月二十五日,市长陈实、副市长楚平在南滨区相关负责同志的陪同下,一起参观了位于南滨区南湾镇的张州市朝阳环保建材有限公司……”秦铮铮听见这个是和龚月朝有关的,突然变得极其兴奋,一改刚才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坐起了身,把水果盆放在了茶几上,用另外一只手拦住了龚月朝的准备换台的动作,“哎哎哎,老师你等会儿!你怎么不说一声今天的新闻也有你?”秦铮铮是得到了内部消息,说今晚的张州新闻会播他前几天临危受命接受的一个关于碎尸案和涉黑案的采访,于是到了时间,便守在电视机前面等,一溜新闻播了过去,谁想到自己那条播完了,还等来了意外的惊喜,而且两条新闻还挨着。这时候画面正好切到了龚月朝陪着一群领导模样的人在参观并介绍整个工厂区域,因为龚月朝的身材消瘦挺拔,特别上相,在这些人中就显得格外的出挑,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实在是太帅了。“又没什么好看的。”龚月朝轻描淡写的说道,故意又把手扬高,在新闻刚好播完的时候,赶紧把电视关掉了。“快到时间了,我们该走了。”秦铮铮还来不及争辩什么,电视画面已然转黑,他悻悻的,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嘟囔道:“我还想在电视上看你的风采呢,你怎么就把电视关了呢?”龚月朝见秦铮铮顾左右而言他,提醒他道:“你不去机场的话,我可就喊冯裴过来了。”秦铮铮举手投降,说:“我去我去!”今天陈煜生从韦江远的老家回来,晚上九点钟的飞机到张州,因为是他自己一个人,龚月朝就说要去机场接他。秦铮铮养了两、三个月的胳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开车无碍,这会儿差不多该出发了,秦铮铮还在那儿磨蹭,他是觉得路上也要些时间,还是挺急着出门的。秦铮铮哪里受得了他的威胁,愉快的换好衣服,背着包,站在门口候着,龚月朝换鞋的功夫,突然间想到自己没带钱,又返回去拿了钱包,顺手塞进秦铮铮包里,说:“一会儿接了陈煜生,咱们再出去吃个饭。”“老师,我身上有钱。”“不用你的,你一个月才赚多少,够自己花就不错了。”龚月朝知道,秦铮铮的劳动强度与他所赚得工资不成正比,平时虽没什么特别需要花钱的爱好,可年轻人大手大脚的没有个约束,比如晚上无聊翻个淘宝,都能给二饼买上一堆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所以一个月下来基本上不剩什么钱。“你再给我不就得了?”秦铮铮虽然这么说,可还是给龚月朝的钱包在包里找了个妥妥当当的位置,生怕折腾丢了。“那多麻烦。”两个人平时很少计较谁花得多花得少,就算前几个月秦铮铮母亲在张州时,龚月朝还会把生活费留在门口柜子的抽屉里,也懒得去计较去算账。他们相携着下了楼,开上车便往机场高速方向走,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车子上了高速,秦铮铮抱怨一句:“哎,我这车在高速上也开不出速度,还好咱们出来的早。”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龚月朝说:“等哪个周末有空,咱们两个去看看车,你喜欢哪个,先做做功课。”秦铮铮敏感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自己老妈临走前还嘱咐说别总让龚月朝花钱,便解释道:“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车……我刚买的时候就知道性能一般,跑不起来高速的,我还能凑合,又没坏。”龚月朝借着微弱的亮光,笑着看他那憋得通红的脸,仿佛做错了多大的事情一样,伸手揉了揉他头发说:“你别多想,买车这事儿我早就想了,就是之前你的伤没全好,所以就没纳入日常而已。”“可是……”“可是什么?我现在有了一家公司,还不能买辆新车吗?”龚月朝问道。秦铮铮闭了嘴,他心里特别清楚,龚月朝买了新车,不还主要是他开吗?这人连个驾照都不肯考,上下班还有冯裴接送。可这么别扭着,心里还是甜蜜的,龚月朝对他真的出乎他意料的好,他曾经甚至以为自己会一头热到底的。龚月朝又说:“还有,明年开春,龚氏集团和沐城集团合作下来的第一批小区就能开工,我前几天看见设计图纸了,有几栋楼的格局是那种一梯两户,有跃层,一楼带院子的,我看就跟煜生家里的那种房子的结构差不多,城哥建议我留个一个,我觉得很有道理,等房子下来,就把你mama接到张州来住着,你看怎么样?”说罢,他望向秦铮铮,却发现秦铮铮的眼角闪着光。秦铮铮用手蹭了蹭,咬着嘴唇也不说是好还是不好,龚月朝转回头,看向前方。“老师。”过了半晌,秦铮铮才开口,他说:“老师,你真好。”这话说得很窝心,很真挚,因为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有时候幼稚的跟个孩子没个两样,是龚月朝把很多关乎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想在了前面。就姑且不说他们两个人之间谁付出的更多,他却不得不承认,明明这段感情是首先由他发出来的爱情攻势,到了最后,却被反过来落了一大截。他分出一只手,抓住了龚月朝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多幸运爱上了你,我会对你更好的,虽然我没什么钱。”那认真的样子就差指天发誓了一般,谁知最后一句直接破功,哪还有一点浪漫了。“哈……”龚月朝不禁笑起来,觉得年轻人好笑得很,“谁总跟你计较钱。”其实他更在意的是秦铮铮母子两个带给他家一般的温暖,这是用钱买不来的。他们到了之后,只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见拖着行李独自走出来陈煜生,龚月朝原本想看看他心情如何,以推断这次去韦江远家乡有什么结果或者收获,可兀自看了半天,陈煜生表现得一脸平常。秦铮铮帮着陈煜生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三人上了车,龚月朝问:“我还想问你,韦江远怎么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