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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月朝工作起来格外认真,一双专注的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心无旁骛地投入进了工作中,直到把新的标书稿子拟出来,这才关心起周遭发生了什么,“饭做好了啊。”“是啊,我煮了面。”“你怎么不先吃?”“等你一起,我也不饿。”秦铮铮摇摇头,递给龚月朝一双筷子。“面坨了该不好吃了。”龚月朝低声说着,却想起来秦铮铮说自己不开心的另外一个事儿,便顺口问了句:“你说被追尾了?怎么回事儿?人看起来是没受伤。”秦铮铮搅着面条,“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王建然的?”“是啊,今年秋天刚来的,怎么了?你怎么知道他的。”“就他追的尾,给保险杠撞得凹进去一块,还蹭掉块漆。”“他怎么这么不小心?”碗里的面确实已经有些坨了,原来鲜美的汤汁把面条泡涨,嚼起来已经没什么好的口感了。秦铮铮的脑海里又出现王建然两部手机其中一部的壁纸,便放下筷子,满脸神秘的文龚月朝:“老师,那你觉得王建然这个人怎么样?”龚月朝见秦铮铮带着几分认真的样子,皱了皱眉,说:“还挺好一孩子,做事儿都能想到前面去,原来在办公室做些文书方面的工作,后来被我调去朝阳那边做技术方面的工作了,他本来也是学这个的。他跟我说以前我教过他,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他甚至努力回忆过,可这方面的记忆却少之又少,他教过的学生很多,但能记住的还是有限的,一般老师都是对学习好的、家世好的,不然就是调皮捣蛋的才有印象,那种普普通通的学生,很难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什么痕迹。秦铮铮突然间想逗逗龚月朝,便换做一副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对他说:“那你知道他暗恋你吗?”“暗恋我?”龚月朝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看向秦铮铮。秦铮铮原本还吃了醋,可龚月朝这反应正好证实了这事情根本与他无关。“我们要找保险公司,他先掏出了一部手机,我瞟了一眼,发现壁纸竟然是你。他马上意识到了这点,就赶紧换了另外一部手机。”“你说他有两部手机?”龚月朝皱着眉头问道。“对。”秦铮铮笃定的点点头,“但只给我留下一个他的手机号。”秦铮铮拿出手机,翻到那个号码,念出来一串数字,道:“就这个。”“嗯,他是这个号码,但是别的号码……”他低吟着,心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很不好的想法。“我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的几乎当即就被秦铮铮发现了,还说出了龚月朝不愿意说的答案:“你不会猜是他吧?他不是喜欢你吗?喜欢你就不应该做伤害你的事儿,老师,我觉得你想多了。”秦铮铮虽然有职业敏感,也为别人对龚月朝的喜欢而感到吃醋,可他不愿意相信,一个喜欢龚月朝的人最做出伤害龚月朝利益的事儿。就拿他自己来说,把龚月朝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他受到一点外界的伤害都会感同身受。龚月朝却说:“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见秦铮铮的嘴角因为他的话而咧出一个大大的笑,他也跟着笑了,笼罩了两个人一天的烟云似乎也都因为这样漫不经心不自觉说出的情话而消散了,“快吃饭吧,吃完饭,帮我干点活。”“好。”龚月朝带着做好的材料又出了趟差,回来时,已经按照最初的计划,竞得了一个标。虽然不是什么大的、特别知名的建筑公司,和其他几家想相比还有显得没那么有实力,可也为他们的产品在省外打开了一个新的销路。他这次出门只带了冯裴一个人,冯裴在回来的路上还跟他抱怨说:“领导,你出门怎么不带着王建然?他也该锻炼锻炼了,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龚月朝却一边整理材料一边说:“我不信任他。”对于冯裴,这个从他开始进入沐城集团就一直跟在身边的下属,就一点防备都没有,有话便只说了。他如此直截了当道出因由,把冯裴惊了一下,龚月朝解释道:“这次投标了三家公司,因为一家的标书泄露,我们不得不直接出局;另外一家由王建然经手过标书我们也落标了,唯独我自己亲力亲为的这个成功了,这是为什么?”冯裴问:“您怀疑是他啊?”龚月朝点点头,看向略有些拘谨而又突然间变得放松的冯裴。随后,冯裴递给他一笑,把自己往椅子里塞了塞,因为谈恋爱,日渐变胖的身体将椅子压得吱呀吱呀乱响。龚月朝却因为自己说了这句话,突然间有了一些警醒,他陷入到一种沉思当中,秦铮铮在半个月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终于在此刻点醒了他:“他不是喜欢你吗?喜欢你就不应该做伤害你的事儿。”他转身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陷入到椅子中的冯裴,心中如流水一般的冰凉。跟了自己工作一年,朝夕相处甚至比他和秦铮铮都要久的人会背叛他吗?他想都不敢想。他平时带冯裴不薄,这人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插他一刀。132第一百三十一章龚月朝下了飞机,秦铮铮已经在机场等他了,他们先把冯裴送回了家,直到车上就只剩他们两个,还来不及与秦铮铮沟通一下细情,龚月朝便先给时沐城打了个电话。此时天色已晚,室外温度足有零下二十几度,秦铮铮怕他冷,便把车里的空调暖风温度开得很高,到处萦绕着一种熟悉的、干燥的温暖。龚月朝从湿冷的南方回来,第一时间享受到这种温暖,几乎要把渗进他骨头缝里湿气一股脑都逼出来一般。出差的这几天,他在监狱里蹲出来的那些毛病是一个接一个的都找上了门,给他难受个够呛。今天回来了,吹上干燥的暖风,觉得特别的舒服。时沐城很快就接了电话,原本还想习惯性的打趣他两句的,接下来听见他用那种极其严肃的语气说有事要谈,时沐城的声音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城哥,你现在在哪儿,方便的话,我过去找你。”时沐城在电话中迟疑了半天,才说:“我在市医院。”龚月朝愣了,任凭车上的暖风在他的指尖缠绕,问:“你怎么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连声音都在颤抖。还不等时沐城答,电话那头传来顾铭的声音,“刚打完针,你怎么不休息?明天就手术了……”龚月朝都来不及听真切,电话的听筒就被捂住了,仔细听还能听见时沐城在话筒中的责备:“你小点儿声,是小老师回来了,说有事儿找我谈。”然后才把话筒敞开,对龚月朝说:“小老师,你过来吧,等你到了我们再细说,我让顾铭把病房发给你。”龚月朝不过是出门几天,时沐城怎么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