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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线中,欢喜尚未踏进一步,就被推开门所看到的一幕,吓得惊恐失声。厢房中,一名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双目圆瞪,好像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或事,震惊中被残忍地一刀毙命,倒在血泊中。男子的旁边是主持方丈,他闭合双目,头部有被重击的血迹。不明为何突发此事的欢喜,颤巍巍的走了进去,缓慢蹲□,提手将黎详争睁大的双眼合上。“我若是没有睡着,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有些自责的欢喜垂下头,疑惑也随之而来。不过是他睡去的时间,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走了,那么,是谁狠心做出这种残害人命的事?一个是缠绵病榻的人,一个是得到的高僧,如何也不会惹上仇家寻仇的戏码。而这个杀人的人是何缘由杀了他们,又是谁呢?或者说,是庙中的人,还是庙外的人。☆、42一头莫展的欢喜思考间,余光停滞在黎详争腹部处的匕首上,□在外的褐色匕首柄面沾上了一片血迹,模糊的血迹中好像还隐藏着什么,欢喜凑上去指腹抹去血迹,没一会褐色柄面清晰的呈现出一幅活跃的虎狼图。欢喜回了回神,惊讶道:“这不是大叔的匕首吗。”小屋中男子研磨鲁钝匕首的情景跃然眼前,不由自主,脑中形成了一场预谋好的阴谋。“大叔知道黎详争今天进庙上香,昨晚特意备下匕首,为的就是杀人吗。”没有任何怀疑,欢喜认定了这个凶手就是昨晚那个陌生的男子,只是想不明白,男子为何杀了他们。欢喜想了想不禁嘲笑起来,这种事与他无关不是吗,他不过是一位借宿之人而已,何必自寻烦恼。此刻的他应该惊慌跑出命案现场,急急通知寺庙中的人,其余的事就是他们自己去处理了。不想乱趟浑水的欢喜如此想着,恰恰没预料到他还未踏出命案厢房,过路的一名小沙弥发现了主持房间敞开的房门,瞅了眼屋内的情况,一名倒在血泊中,一名头部重击不知是生是死,还有一名少年手上带有血迹,正准备惊慌离开现场。在小沙弥看来,眼前的一幕铁铮铮就是凶手杀完人准备逃离的情景。他凭着人类最直接的感官,惊叫起来,顷刻间,寺庙中的人就跟沸腾的野马一样蹦跶过来,而欢喜被堵在厢房内,莫名其妙就被小沙弥指控为凶手。黎文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寺庙,所见父亲没有任何气息,跪地痛哭一阵。身为武林盟主,望月城唯一的主宰,悲痛过后不忘控制寺庙的整个局面。他唤来当事人小沙弥,一一详问情况,得知已抓获真凶,命人带上。另一边百口莫辩的欢喜,无论如何澄清自己,也无法得到那些沉沦在失去主持与老爷的和尚、家丁的信任,在他被几个高手带到黎文面前,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麻烦越来越大了。浑身被麻绳捆绑的欢喜,站在命案现场的房间中,地上的尸体已经被人清理过,只有一滩深印在地上的红黑色血迹没有清洗干净。黎文高高的坐在凳子上,目光锐利瞪着下位的欢喜,黎文的旁边,站着一名长相普通的家丁,那名家丁嘴扯坏笑,就像随时都会将人推下深渊。欢喜暗中啐了一口,这下不只是落入了黎文的手里,该死的还在采花盗手中。“是你杀了我爹?”很无聊的开场白,欢喜翻了个白眼,他也不指望黎文第一句话是:你不像杀死我爹的人。“你们指控我是凶手,那么,你们有证据吗?或者是小沙弥,他是否亲眼看到我动手杀人了?我手上的确沾有血迹,因为我觉得刺死黎老爷的匕首十分熟悉,才去看上一眼,以此沾上血迹。”欢喜简单阐述出现在现场的过程,其余的人做不了主,他相信黎文是有头脑的人,不会盲目行事。黎文思索着欢喜的话,也未作出判定,一旁乔装成家丁的郑佛安悄悄的凑到黎文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只见黎文双目微瞠,细细的打量着欢喜一会,面色难看之极,反问道:“你叫什么?”黎文的脸色转变之快,让欢喜多了一份顾虑,他把目光移到老神在在的郑佛安身上,深明他在黎文耳边嘀咕的话绝非是好话,不敢贸然回答。“顾欢喜。”没有得到欢喜的话,黎文冷笑了下替他回答,“我是否该说一声‘欢喜姑娘,好久不见’呢。”欢喜勉强笑了下,看来郑佛安在黎府不是白住的,当初连他乔装成女人被黎文带进黎府的事,也查的滴水不漏。“一码归一码,此事过后,我自会向黎少爷赔罪。”欢喜虔诚道歉,希望他们不要因为无关的事,影响他的清白。“是两回事还是一回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郑佛安站出来挑拨,“少爷,这人分明是男的,却装成女人引你带他进入黎府,可见居心叵测。很明显那时的他就开始对老爷怀恨在心,由于黎府高手如云,不得下手,于是在府中多方打探老爷的行踪,终于知道老爷每年都会来此,便留在此地伺机行动。”“不男不女的,你瞎说些什么呢。”欢喜听着郑佛安扭曲事实的话,想要跳上去在郑佛安那张欠揍的脸上打上几拳,可惜被麻绳受捆的身体无法灵活运用,只能变成一跳一跳奔近郑佛安。“清者自清,顾公子何必这么激动,莫不是被我一言说中了。”“我呸,黎老爷卧榻多年,以我跟他的年纪,根本就不可能相识,何来仇恨。我看,是你脑子秀逗了。”欢喜反咬郑佛安一口,要比挑拨,他顾欢喜横着竖着无往不利,岂会落于不男不女的人。他不屑相望转向黎文,“黎少爷聪明才智,盖世无双,如何查明我是否清白,应有分寸,哪轮到一个低贱的下人做主,左右主人的思想,主人又不是没有主见的木头。”顿觉面子无光的黎文,转头瞪向郑佛安,意味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他来说话。欢喜见此,继续追加,“听人说,当今盟主宰相肚里能撑船,区区一件无意的欺骗,黎少爷也不会斤斤计较吧?”“不会。”黎文清楚欢喜在灌迷魂汤,无法反驳,身为盟主,必要有盟主的度量。“诚如你说的,一事归一事。刚才你说认识凶器,可知道是谁的。”“是......”这是欢喜最难抉择的地方,如果他能坦然承认是那位大叔,或许他早就获得清白,不过,他犹豫了。一是,单凭一把匕首就认定大叔就是凶手,太过草率。事实万变,难保别人不会认为大叔的匕首是被人偷走遭到栽赃陷害。二是,大叔说只有他可以替黎辰解开当年之事,这话的可信度如何先不提,现在唯一可以提供线索的黎详争离奇死于非命,就算大叔是凶手,若是落在黎文手中必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