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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身后的危机让任西晨不耐烦地直接把廖志图背起来,快速狂奔离开教堂。廖志图不断地回头看地下室的方向,他到底是于心不忍,还牵挂着同伴小欢。“你说,他们还活着吗?”没有人回答他。任西晨背着人逃跑比一个人跑步累多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心情接话。简温是最后一个离开地下室的人,他看到了神父把手放在小欢头顶上,狠狠一用力把小欢的头扭向后方,肯定是必死无疑。这画面廖志图并没看到,他也不打算告诉廖志图。也许廖志图不是猜不到,在地下室被虐待过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地下室再次封闭意味着什么?神父如果真的是靠人多就可以解决的,在他们眼皮底下怎么会一直没发现十字架上的受刑者就是神父本人?不怕nc残暴,最怕nc不仅残暴还有脑子,狡诈狠毒。神父偏偏兼具了二者。霍晟有意无意提到:“奇怪了,白天不是刚见过神父举行葬礼吗,那时他都还好好的。”“那人的确是在晚上才被人拖进地下室的,”廖志图语气苦涩,“他被拖进来的时候就垂着脑袋,身上被打的很惨,我们一直没看到脸,只看他是个男人以为也是个玩家。”任西晨道:“没交谈过?”廖志图:“没,之前地下室一直有人看守,谁说话就会挨鞭子。”虐打和惊恐让他们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如何维持自己清醒上,根本没心思观察十字架上的人,也就一直没发现抓捕他们的神父就在身边。毕竟单看身材,谁也没想到平时笼罩在修士服长袍下的禁欲神父身材那般性感,像个三十左右的成熟男人,比他的脸看起来年轻十几岁。四个人走出教堂,走到路口的树下,离简温几人住的房子不远了,任西晨把廖志图放了下来。“约定的条件已经达到,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廖志图可怜巴巴:“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不行。”任西晨嫌弃道:“我跟两个老婆的三人世界,怎么愿意被你打扰?”廖志图轻叹一声,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算好,同伴都遇害,自己也受伤不轻,如果任西晨愿意带他才有安全度过游戏的机会。任西晨拒绝了,霍晟和简温也丝毫没有开口救人的意思,冷漠地看着。任西晨催促道:“交易该结束了,还记得你的话吗?”“嗯。”廖志图明白他的意思,掏出那本泛黄的旧书爽快地递给任西晨。任西晨快速翻书,翻到最后面露出被他撕下吞食的残页,挑眉看向廖志图。廖志图解释道:“结尾就是黄金镇改名为神弃之地,说神的光辉再也照耀不到这个小镇。”任西晨又往前翻,发现除了廖志图当着他们面撕掉的尾页,中间也残了几页。“改名的大事件呢?”“说他们亵渎了神,愤怒的神明惩罚了所有镇民,要让他们用一生来赎罪。”任西晨冷冷地看着廖志图。这么戏剧化的过程,简直像是神话剧的山寨版,没头没脑没具体事件,简直像是随口编的瞎话。廖志图一摊手:“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神到底是实指还是代指,但这本书的信息真的不多,不然我怎么会轻易把这本书给你。”任西晨冷笑,这人算是小气也小气的如此坦然,既然如此就更不会带他了。“行了,滚吧。”廖志图无精打采挥挥手,朝自己住的方向走去,简温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家,趁天还没亮补补觉。”霍晟体贴道:“累了吧,回去好好睡觉,我给你准备早餐。”任西晨一酸就开始嘴上占便宜:“两位爱妃真体贴,一个给朕暖床一个给朕准备爱心早餐,享受,舒服!”简温和霍晟同时无视他,径自在前面走回家。任西晨在后面追着:“喂,爱妃是想被打入冷宫吗?过分了啊。”黑沉沉的街头一片寂静,那守夜人逮捕了两个猎物后再没出现,仿佛也回家休息了。三人轻松回家,一路上没遇到任何危险。白天他们需要继续在小镇上寻找线索,此时忙着抓紧时间做最后的休息,一回家就各奔房间躺下休息。简温进房间时,窗户敞开,那被烧得焦黑的小江的人头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简温在周围检查一番,发现并没有异样。就是似乎降温了,室内很冷。简温看了看大大敞开的窗户,临走时他跟霍晟好不容易锁好窗,现在再次打开了。窗台上有黑色的划痕,还残留了黑色的粉末,看起来像是烧焦的头发,有一股烧糊的蛋白质的味道。简温重新关好窗户,准备躺下睡觉。刚刚躺下床,简温突然弹跳起来,站在床边,冷冷地瞪着自己的床,然后拉开门。门外霍晟和任西晨正站在走廊上,手里拿着那本书在讨论着,看到简温出来同时抬头看向他。“怎么了?”“小可爱想我啦?”简温道:“我的床好冰。”任西晨眼前一亮,声音亢奋:“小可爱我可以提供暖床服务哦~”“我陪你。”霍晟冷冷瞪了这个野生未婚夫一眼,他才是简温认可的正牌。简温无语了,大晚上的,有关床的除了香艳不能还有鬼吗?“你们俩正经一点行吗?我是怀疑我床下有鬼。”经过小江人头反锁房门的事件,他没有贸然一人独自行动,特意出门喊上两个人一起进门查看。三人进房,开灯,蹲床底下,什么都没有。看床铺上,依然什么都没有。霍晟在床沿边看了看,突然伸手贴在床沿边上,收回手:“把床垫抬起来。”这是两米的大床,床垫不是现代的弹簧,是古典纯粹的天鹅绒,一层又一层,厚重繁琐。简温和任西晨一层一层掀开床垫,冷气一遍一遍往上冒,越往下,温度越低。简温有了不好的联想。一直到掀开所有床垫,最底下,露出了一整块冰块。与整个床严丝合缝砌在一起的冰块,冰块里是一具陌生的男人尸体。男人在冰块里的表情栩栩如生,还看得到他惊恐瞪大的眼睛,张大想求救的嘴巴。简温表情很难看:“难道我昨晚一直睡在一个尸体的身上?”“应该不是。”霍晟安慰道,“你今天立刻发现异常,应该是刚刚我们离开时被人临时放的。”简温:“所以,刚刚有人进来我们房间过?知道我们晚上离开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