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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拉着他就喝上了,还时不时嘿嘿笑着对人家上下其手。夏凉看的不住咂嘴,没想到自己的侄孙女解放天性之后还挺奔放。而她这边,怕白人小哥碍江姜的事儿,于是主动拉着白人小哥喝酒聊天。这么多年跟男人聊天聊出的经验,对付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自然不在话下,没几句话,这小子已经被夏凉撩的五迷三道了。夏凉喝了太多酒,晃晃悠悠的去卫生间,却不知道怎么绕的,绕到了酒吧门口。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门口,夏凉瞄了一眼,没多看,拉着门童小哥询问卫生间的正确方位。好不容易从卫生间出来,那个白人小帅哥怕夏凉摔倒在厕所,已经寻到门口来找她。夏凉笑着拍拍他的肩,表示自己没事,只是迷了路。可惜酒吧里音响实在太吵,他们只有互相搂着脖子才能听见对方说了什么。夏凉好不容易吼着说清了一句话,转过头的时候,隐约在混乱吵杂的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挺括的西装包裹下,挺拔的身形和修长的脖颈,还有,那个饱满的后脑勺。夏凉一怔,愣愣的看着那个背影快速的消失在大门口,那身影慢慢跟十年前在国内酒吧离开的那背影重叠。除了宽厚了一点,似乎又高了一点之外,几乎完全一致。夏凉甩开身边的白人小哥,借着酒劲儿,踉踉跄跄的追了出去。酒吧里的人像是跟她作对,一个个晃晃悠悠的堵在出去的路上,夏凉左闪右避,还被两个喝醉了的男人扯住搭讪。她粗鲁的打掉他们递过来的酒杯,在他们惊诧的叫骂声中一步不停的冲了出去。然而在酒吧门口,她还是只看见刚才停在门口的那辆豪车,绝尘而去。是他吧?一定是他吧。不然为什么,一看见她就跑了?为什么要跑呢?他就这么不想见到她吗?夏凉垂下头,苦笑一下。当年没有勇气追上去,现在追过来,又有什么用呢?十年过去了,他已经结婚生子了都说不定。见到前女友,自然是要避嫌的。夏凉想着,揉了揉酸涩的鼻头,转过身去,重新走进吵杂的酒吧。她忘了自己喝了多少酒,十年来头一回,她放下了底线和防备,只想酣畅淋漓的醉一场。第二天,她是被江姜的电话吵醒的。在江姜的控诉之下,她彻底醒了酒,白人小帅哥睡在她身边,笑的一脸春光灿烂。夏凉吓了一跳,蹦起来蹿进卫生间,仔仔细细的给自己做了一番检查,确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才放下心来,走出卫生间。白人小帅哥腻歪着抱住她,开始向她邀功:“昨晚你喝的都吐了,我一直照顾你到你入睡,都没有把你怎么样哦!我是不是好棒棒?!”夏凉眉角抽搐,心说“你怕不是嫌我吐得太恶心才没把我怎么样吧……”当然,这话她并没说出来,她笑着冲他道谢。那男孩子却撒娇似的黏在她身上腻歪着求亲亲:“那既然我这么棒棒!你难道不该奖励我吗?”自从邵宇宸的事之后,夏凉对喜欢卖萌的年下男有种莫名的抵触。她一把按在小帅哥的脸上,把他的脸推远,隔空给了他一个么么哒,火速更衣离开了酒店。从夏威夷回国的飞机上,夏凉被江姜埋怨了一路,她自己也很内疚。原本只是打算让江姜跟华裔小帅哥认识一下,发展一段暧昧,谁知道昨天出了意外,竟然偶遇了盛风。一个情绪没收住,她就喝晕了。她喝晕了不要紧,江姜跟华裔小哥直接一夜开上了高铁,车速飚的实在有点快。然而在侄孙女面前,她也不好太认怂,只好嘴硬的安慰对方,这种事,enjoy就好,不要太过在意。不然还能怎么样?发生都已经发生了……然而想到罪魁祸首盛风,夏凉还是一阵阵的心里发闷。十年没见,只是一个背影而已,她竟然就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回忆纷至沓来,夏凉不知道是不是该怪夏从霜,遗传给她这么好的记忆力。她竟然什么都没忘。真的还要去意大利找Simon吗?夏凉看着飞机窗外的云朵,陷入了沉思。路总是要往前走的,回国之后,夏凉在繁忙的工作中渐渐把夏威夷的偶遇抛到了脑后。知道他还在夏威夷又能怎么样呢?十年来,她不是一直都知道他夏威夷的住处吗?可每每想起那个背影,她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去找他。为了爱情抛弃尊严,这种事,一辈子做一次,足够了。那之后,夏凉跟Simon的联系渐渐频繁,虽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但也比之前更加亲密。休假的时候,夏凉会抽时间去意大利看望他。Simon不忙的时候,也会来中国陪伴夏凉一段时间。他们始终相敬如宾的保持着亲密又安全的关系,Simon体贴的从不冒进,不想让夏凉感到压力。他的体贴温柔渐渐有了些效果,夏凉慢慢不再抗拒与他牵手拥抱这种简单的肢体接触。每天在Simon的晚安电话里入睡,她的失眠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她不再频繁的出入酒吧,除了工作应酬,也不再与不同的男人约会。但过去那种漫漫长夜空虚寂寞的感觉却越来越少出现。一切似乎都在越来越好,夏凉开始觉得,日久生情也并不是不可能。或许不远的将来,终有一天,她能彻底接受Simon,跟他共度一生。然而命运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2018年的春节,夏凉正在家里跟江姜和她带回家的小奶狗打牌,忽然,收到一条孟繁荣的微信:[夏娘娘!盛风回国了!我今天在国贸碰见他了!]夏凉盯着手机愣住,直到屏幕变暗,她还没回过神来。“哎,想什么呢?”江姜在她眼前挥挥手,“醉啦?”夏凉眨眨眼,深吸一口气,想逼自己忘掉刚才手机上的消息,偏偏手机又亮了。[他带了个女人!看起来像是个混血,那大长腿!绝对是维密模特级别的!]夏凉愣怔一刻,忽的抓起电话,转身就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冲江姜摆了摆手:“我打个电话。”老房子的阁楼几十年如一日,小木马静静地守在那里。夏凉走进去,盘腿坐在小木马旁边,一边拨号,一边想起十年前的寒假,她一个人默默躲在这里哭鼻子的情景。她苦笑一下,一直以来,自己都不是个爱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