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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怒气到底是淡了些。可儿亲自扶着老太太走过吊桥,一边以眼神暗示张三跑进府里安顿这批突然的来客,一边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祖孙俩谁都肯不认输的表情。那边,楚子良将玲兰拉到一边。“你怎么跑来了?还拉着老太太一起来。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万一路上有个好歹你怎么说?”玲兰一瞪眼。“这怎么成了我的错?明明是老太太自己要来的,我只是跟着一起来罢了。”谁知这高老太君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了,却耳聪目明得很。她转过身冲楚子良叫着:“小楚啊,这事儿不怪郡主,是老身一心想来,这一路还多亏了郡主的照顾。”说着,不由冷哼一声,“总比某些黑了心肝的人强些,只怕老身死在路上都不会让他哭上一声!”的凌雄健张张嘴,见可儿瞪着他,只得揉揉鼻子,忍气吞声。小楚放开玲兰,跑到高老太太面前,笑道:“老太太有什么要教训的,只要来封信把这小子叫上京城去不得了?这大老远的路……”的“哼,那小子肯回去?如今他是堂堂的国公爷,我只是一个老太婆,哪里叫得动他?只怕就算是报我的丧,他也不见得肯回去见我。”的“姥姥。”凌雄健无奈地叫了一声。听到久违的称呼,老太太眼圈不由一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你这么叫我了!”此时,众人已经来到大殿。可儿扶着老太太坐进首位,忙退出去准备茶水。“我这一生只有你娘这一个女儿,偏偏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孽子。也幸亏你爹娘死得早,不然也要被你活活气死!”老太太还没坐稳,就开始数落凌雄健。凌雄健叹了口气,“我又怎么了?”“怎么了?你背妻另娶可是真的?”高老太君不由楞起双眼。可儿站在殿外一听,不由有些胆怯,转身将茶盅交给平日里在大殿上值勤的仆役送上去,自己则躲在门外偷听。“我怎么能算是背妻另娶?”凌雄健也竖起眉毛,“明明是那个新娘子自己跟人跑掉的……”老太太挥挥手。“我说的不是那个,是玲兰郡主。”“玲……”凌雄健张口结舌地转头望着玲兰。玲兰吓得立刻躲到楚子良的身后。“我……我什么时候跟那小丫头有什么婚约了?!”凌雄健“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有……有的。”玲兰躲在楚子良身后叫道。“什么?你!”凌雄健跳起来想要冲过去,被楚子良拦住。楚子良将他按在椅子里,转头看着玲兰。“玲兰,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终生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玲兰撅起嘴。“怎么你也不相信我?”此时凌雄健不气反笑。“好好好。你说我们有婚约,婚书呢?”玲兰摇摇头。“那媒人呢?”玲兰又摇摇头。凌雄健冷笑着转过头看着老太太。“这我倒不懂了,没凭没据的,我怎么就跟那丫头有了婚约?”“有信物的。”玲兰忽然叫道。凌雄健猛地扭过头去,眯起双眼死死地盯着玲兰。“有什么信物?”“这个。”玲兰的手掌在空中晃了一下,忙又收了回去。凌雄健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什么?”小楚也走过去,“是什么东西?”“这个。”玲兰防备地望着凌雄健,仿佛怕他来夺似的,只将手掌打开一半,让楚子良看。“这是凌哥哥送给我的订情物。”此话一出,连可儿都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玲兰的掌心中躺着一片玛瑙石。“是什么?”凌雄健也走过去。玲兰忙跳远了一些。“你站住。”凌雄健站住。玲兰举起玛瑙石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又当宝贝似的赶紧收了回去。凌雄健不由一愣。“这是我送给你的?”玲兰得意地点点头。“胡说。我什么时候送到你这东西?”“这……这就是你的!是你腰带上的!!你怎么可以不认帐?!”玲兰的眼圈都急红了,她跑到高老太太身边,拉着老太太的手臂哭道:“外婆你看看他……”凌雄健冷哼一声。“你说是我送给你的,可有人证?”“当然有。”玲兰立刻抬起头,指着小林道,“他就是人证。”“他?”“我?”凌雄健与小林对视一眼。“对。就是你。当时你也在一边。”小林抓抓脑袋,“我怎么不记得……”玲兰冲到他的面前,将掌中的玛瑙片举到他的眼前。“你怎么可能不记得?”小林看着她掌中的玛瑙片,猛地一愣,“是这个呀……”他惊呼。“怎么,我没骗你们吧。”玲兰得意洋洋地望着凌雄健。“小林。”凌雄健皱眉看着小林。小林双抓了抓头,道:“将军忘记了吗?有一次玲兰郡主跟将军要一件信物,将军不肯给,她便抢了将军腰带上装饰用的一片玛瑙石。”他转头指着可儿的腰间,又道:“就是夫人腰上系的这一条。”第三十一章投鼠忌器“夫人!”当小林的手指指向可儿时,可儿正愣愣地瞪着那片玛瑙。直到玲兰尖叫着向她扑来,这才感到不妙。她一个躲闪不及,衣领便被那位刁蛮的郡主给抓了个正着。可儿低头看着胸口多出的一只手,又抬眼看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由眨了眨眼。她一直以为这位郡主怎么着也有十七八岁了,如今细一看才发现,她最多不过十五六岁而已。只见这位玲兰郡主穿着一套时下最为流行的高腰束裙,那华丽而轻薄的面料将她早熟的身材衬得纤毫毕现。在她的额头,还贴着一片金箔制成的荷花状钿花。两道细眉用青色黛粉画得又高又粗,那仍然带着几份婴儿肥的双颊也被胭脂晕染得象是发着高烧一样的通红。那张与楚子良有着几分相似的嘴唇更是染成一种奇怪的紫黑色——若是在晚间遇见她,可儿想,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尖叫出声。保护!尊重作者!虽然这位郡主努力将自己打扮得象个成熟少妇,那飞扬的丹凤眼中却仍然充满了孩子的稚气与霸道。“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寡妇?”她提着可儿的衣襟,瞪着双眼问道。玲兰虽然才十五岁,却已经比可儿高出半个头。可儿镇定地点点头。她想,若是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