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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太重,那下面有被撕裂的伤口,据说,还没有完全长好。一般的妖魔,被那一爪下去,早就魂飞魄散,只是伤了七寸,只能说他不愧是那东湖蛇王。阿平开始想,想墨岚的笑,那条墨蚺,已经许久没有缠在自己身上。又想起九月不久,他将手伸进衣服被自己打断那次,究竟是自己羞红的脸蛋还是坚决的态度使他让了步,他只是有些怕,怕自己真的再也不敢离开他。“你醒过来,就给了你吧。”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愿意醒麽?还要我怎麽样呢?嗯?抬起头,手拂过他紧闭的双眼,面色苍白冰凉,再探,还是有鼻息的,平稳绵长,他是蛇,冰凉也是正常。白发落在墨岚脸上,阿平俯身,在他唇上印了自己的唇,辗转,凉透了心。我说过不走了哦,我要为你留下来,你是不信麽?为什麽还是不醒……泪,从眼角划过,墨岚他是不醒,这泪,足以烧透他的眼,他的心。阿平本来没有什麽笑容,但小伍见不得他那份没落,好几次都快要将大王的秘密当他的面说出来,只是被小枚狠狠瞪回去。“大王受伤本来就是你的错,再敢坏了大王的事,保证你吃不了,兜著走!”小枚狠狠点了小伍的太阳xue,他的头被点歪在一边,不服。“阿平呢?你们就见得阿平那麽难过!?”最主要的是他家朱晓也三天两头没事跟著落泪,自己光哄著都快累死了,这这这,难道真要拖到过年去麽!“其实我也觉得这样不好……”小枚放下叉腰的手,皱眉,“阿平不发现还好,要是发现了……”“别说这麽不吉利的事情,如果大王这辈子以後都臭著一张脸过日子……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小伍重重一叹,算了,赶紧安慰好小小苏才是他的正经事……至於大王其实伤早就好了,只不过是施了点法术打算让自己直接睡到过完年的事情……还是让大王醒过来自己和阿平解释吧……“虽然早就知道你不和我上天了,可是听你自己说出来我还是伤心……”苏吉利一脸哀相,阿平白头发,白头发,让他直接想到另一个谁……“那我以後……还可以来吃东西吗?”“只要我在这里,你随时来都可以。”就是因为小小苏的到来,阿平才下了厨,是他醒来之後第一次,小伍在身後苦笑,要不因为是妖,阿平已经饿死了吧……大王,你真的能这麽安心得睡到过完年吗?阿平不笑,却也不哭,这种不悲不喜的中间状态让他看起来像一抹游魂一样不可琢磨,明明好好的,这都是在干什麽啊……大约是在十一月的某一天,小枚终於忍不住用药把大王催醒。“……”睁开眼睛的墨岚显然发现了现在并不是正月,眼角瞄上还端著药碗一脸阴沈的小枚,“发生什麽事情了?”“大王你觉得这样折磨阿平很好玩吗?”小枚大概这辈子是第一次这样和大王说话,这是她以前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但真的完全不会害怕,是因为大王做错了吧。“折磨?”墨岚坐起身,扭扭脖子上的骨头。“大王你想一想!如果换做是阿平躺在这里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时候,你还会吃得好睡得香全身舒畅吗?”小枚声音不经意大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他每天不吃不喝不下厨,只是坐在你身边从早到晚,就因为阿平是条呆狼,你就可以利用他对你的感情在这里装睡吗?还打算睡到正月?等你醒过来没准阿平就被那阎罗殿收了去了!看你还去哪里留他!”“当啷啷啷啷啷……”搪瓷盆落在地上晃荡,水与布巾掉了一地,两蛇纷纷朝门口看去,只捉到一丝白色发尾。是阿平……“大……大王……”小枚回头,完全没了先才的气势,但出乎意料的不仅是被阿平听到事实,而是大王的反应。望著地上反扣的搪瓷盆,不难想象阿平进来是要做什麽,不吃不喝不睡吗……若不是妖,怕是都撑不了这麽许久吧……墨岚执起自己身上一丝黑亮发尾,甚至还有新鲜的皂荚味,连小枚都看不下去了,那麽信誓旦旦的说过不再骗他,自己到底都做些什麽……“不……不追吗?”小枚咽一口唾沫,不知道大王何来沈默,自己是死是活还很难辨清。“追?呵呵……”墨岚眉头一挤,苦笑爬上眉梢,苦水盈满心头,追……也追不回了吧……“阿平你这是要走?”看著阿平收拾东西全都塞进那块羊脂玉佩,小伍左眼皮直跳,预感不好。“……师傅?”朱晓又是急了,他不知道这麽许久没有进食的师傅为什麽那麽著急吃著东西。“小伍你也知道吧?”放下空碗,阿平擦擦嘴巴,“墨岚的伤,早就好了。”“啊……”小伍好像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果然小枚在关键时候比自己更加冲动,这……该不会就是最糟糕的状况了吧,眼看大王所做的所有“努力”就快要付诸东流,小伍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麽来改善现状……但是却完全说不出话来。“我回南山去了,叫墨岚不要来找我。”阿平口气还是淡淡,小伍真的听不出来他到底生气没有。“那个……路上小心。”“阿蕲,师傅到底为什麽要走?他以後都不回来了吗?”朱晓窝在小伍身上,他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搞清楚状况。“乖,以後我带你去看师傅……”南山嘛……至少不是天上,还不至於爬不上去。转眼,十二月末尾,小伍从更早便裹上厚衣,一到冷天,在热热闹闹的大堂里跑来跑去反而暖和得让他很是开心。一到晚上,抱著他家不怕冷的朱晓滚床单也很惬意,所以说,活得长是有好处的,遇到的另一半,总值得你去等那之前孤单的几百年。当然,也有等了几千年才等到,结果却……“大王变了。”小伍手里搂著个暖炉,脚下踩著两个碳盆,桌面一盏细灯三支蜡烛,与小枚对面坐著。“的确……我整整提心吊胆了半个来月呢,总以为哪天早晨起来就会发现自己魂不附体的……”小枚手里捧的是朱晓煮好放著的红糖姜茶,这房间已经不只是春似的暖意荣荣,今年是个暖冬,东湖城里没有雪,两位将冷当作仇人似的恨著,怎麽看都不是常人。“你们……”凉风从门缝透入一丝,一个少年双颊酡红只入脸,不愿进来,“哪有这麽冷……连小窗也不开,不怕闷死麽……”“你进来进来,把门带上,快快。”小伍催著。“里面太热了,都比得上我烤rou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