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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而有过之无不及。闻延拨开他的手,以额贴额,沉思一会便直起身。宴禹坐在床头柜见人弯腰穿裤,以为闻延被自己坏了兴致,准备穿衣服走人。不料对方捡起他的衣服,摸了一摸。确定还是湿的以后便啧了一声,把穿好的裤子重新脱了下来,拿在手里,朝宴禹走来。宴禹正是莫名,就见闻延单膝下跪,抓着他的脚,就塞进那条裤子里,宴禹下意识抽腿:“这不是我的。”闻延没抬头,只是抓着他的脚不让动道:“我知道,你衣服湿了,穿我的。”宴禹仅仅一个愣神的功夫,两条腿都进裤子里了。见闻延还想抱着他的腰让他起来穿裤子,他只能连声拒绝,继而拽着那条裤子蹦到一边,顶着一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臊得慌的脸皮子扣上了皮带。有了裤子就有衣服,他全副武装了闻延衣服后,就见闻延毫不在乎地穿上他湿淋淋的裤子,还嫌弃地叨了句这腰围太小,就着半截拉上的裤链套上酒店的浴袍。闻延捡起手机钱包回头和站在一旁的宴禹道:“愣着干嘛,去医院,车开来了吗?”第8章大半夜的,路上别说店,连人都没有。宴禹有心想让闻延换套衣服,也没有地方可以买来换,只能不太好意思让他穿着全湿的衣服开着车把自己送到了医院。到了附近医院,明明可以在车里等,但闻延还是陪他进医院,穿着一身怪异搭配任由值班护士的打量。所幸闻延一张帅脸镇得住场,这么奇怪的穿搭也被他走出T台模式。等检查出体温三十九度,得打吊针。闻延让他在病床躺着,自己拿着单给他付费拿药。宴禹没有拒绝,只闭着眼歇息。作为一个成年男性,独居一人,不管生病吃饭总是一个人去解决的多。如今被人送来医院,陪着看病,倒是有些不同感受。扎针完毕,足足两大瓶一小瓶的水,再看一眼手机时间,四点二十,这是吊到天亮的节奏啊。闻延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喝下后,自己寻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宴禹开口道:“你先回去吧,再不走可真通宵了。”闻延回他:“这么晚可打不到车,我还等你打完针,陪我吃个早饭呢。”宴禹笑了,一边笑一边掀开被子说:“也行,别干坐着,你上来睡会?”闻延想也不想地拒绝道:“别了,这床不经折腾,太小。”时间说快也快,没多久打完针,闻延身上的裤子也被体温烘干了。早上六点多,街上冷得厉害。刚步出医院的宴禹冻得一哆嗦,再斜眼一瞅身上只裹了件浴袍的闻延,心底佩服这人身体素质太好。开车在街上转了圈,找了间开了门的饭店,闻延拿着菜单看了眼,问他有没什么不吃。宴禹不是很有精神地摇了摇头,闻延便自己决定,拍板后叫来老板点了单。等饭菜上了桌,热腾腾的骨头粥加几碟开胃小菜,这让本打算沾几口,回去好好睡一觉的宴禹被气味勾起了兴致,喝了两大碗下去,身体都暖了。他饱了以后闻延还在吃,动作快速且优雅。宴禹觉得,如果他连一个人的吃相都很满意,那么他对这个人可以算相当满意了。支着下巴打量了会闻延,手机就响了。他接起,那头是有些迷糊的程楚。程楚问他昨晚去哪了,没打声招呼就不见了人,打电话还不接。宴禹抬眼看着对面闻延,闻延回他一疑问眼神,他摇了摇头,对着话筒说:“半夜发烧了,刚从医院出来。”程楚在那边尖叫出声,没等宴禹回神,就听见程楚颤抖着声问道:“宴宴,你被闻延搞进医院了?”宴禹哭笑不得,他现在能确定,程楚是知道昨晚闻延和他一个房,如今打电话过来不过探探虚实。他想了想,他应该解释一下。但是这话该怎么说,才不会越解释越像掩饰,目前他还想不出来。于是懒得说,就挂了电话。闻延放下筷子,拿纸擦嘴。宴禹看了看手机,再抬眼问闻延:“你昨晚怎么会在我房间?”闻延好像也不太清楚,只答喝醉,半夜醒来就发现宴禹在旁边。宴禹叹了口气,有些头疼,他开口道:“应该是故意把你扔进来的,可能会有些人来八卦,你别在意。”闻延那边电话也响了,他看也不看地挂了电话:“那些无所谓,走,我送你回家。”宴禹状态不好,拿手机开了导航给闻延以后,就在副驾座上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做了个梦。还是那个梦,瓢泼大雨,铁锈的味道,电视机失去信号后尖锐的嘶鸣声,强烈的耳鸣逼迫地他几乎喘不过气,直到一道惊雷落下,宴禹猛地睁开眼。车里很安静,车外却下起了雨,玻璃窗上水珠扭曲了景色,一颗接一颗下坠。梦中绝望的味道在清醒的时,也未完全散去。像是透过雨的气息,昏暗的车内,将幻境与现实衔接在一起。直到淡淡烧焦的尼古丁味传到鼻尖,宴禹才恍然回神。他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但却不是在他家楼下。见他醒来,闻延将咬得些许湿润的烟嘴递到他唇边,宴禹就着他的手深吸一口,身上紧绷的肌rou一寸一里伴着烟的味道,渐渐松开。直到开口,宴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失了调,好半天,才勉强发声道:“这是哪?”闻延开了窗,湿润的风夹杂雨滴灌进车里,他往外头看了看:“前面出车祸,我们给堵半道上了。”宴禹揉了揉酸疼的晴明xue,叹了口气。他声音沉沉,情绪低落。闻延将剩下半截烟给了他,说了声抱歉,雨太大,没办法开窗,又想抽根烟提神。宴禹反应过来,闻延是对车内抽烟这事。其实他能理解,闻延到底不是超人,生日宴疯了一晚,再陪他熬了一夜,如今还遇上堵车,肯定累了。但是因此特意道歉,这让他有点意外。毕竟闻延人称闻爷,他以为作风也会粗狂不羁,结果接触下来,却是个心细的男人。想着他也就问了,他问:“为什么都叫你闻爷?”闻延单手随意搁在方向盘上,另手拿水瓶喝水,喉结上下滑动吞咽。颤动位置附近的皮肤还沾着暧昧红痕,大概是他弄出来的,有些地方还浮现细小血点。正盯着这人脖子出神,就听见闻延答他:“玩过一次主奴,那奴喊我爷,后来他们闹着玩,就都这么喊。”宴禹颇感新鲜,却也不意外。闻延这身材和气场,玩了也不稀奇。但他分析到刚刚那段话里,闻延只玩过一次,看来是不喜欢。虽然宴禹在床上也爱弄些花样,但那也是为了做起来爽。真正bdsm,他还没试过。看出宴禹脸上好奇,闻延探手朝他脸上摸来。宴禹瞳孔微颤,终究没躲。任凭那手糅杂烟草味道,落在了他后颈上。他的脉搏弹动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