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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出去吧,风亭、媳妇、琦儿、絮儿你们几个留下陪我说说话。”闻言,清平心中闪过不可思议,却也没有说什么。回到房中,清平越想越不对劲,打发自己的贴身丫鬟执砚去前面打探消息。见自家郡主心神不宁,执墨给她倒了一杯茶。“郡主,兴许老夫人是因别的事召见他们,毕竟阮絮可是差点要被送回府禁足的!”清平脸色却没有好转。“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若真是事关太子,其他什么再打紧也不可能……除非……”说道这里,清平面色一瞬发白。执墨也吓了一大跳。“不会的,郡主,就是给她们一万个胆子,应该也不敢啊,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可是真怕什么来什么,等执砚把打听到的消息告知她们时,清平好一阵子没有回过神来。良久,她才挤出一个虚浮的笑容含泪狠道。“好啊,阮絮,你好大的胆子!!!”执砚气不过。“郡主,她们怎么能……这样太不要脸了!要不咱们回淮阳王府,让王爷给咱们做主!”清平看着这两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好半天没有说话。她们是自己从淮阳王府中带出的唯二之人,毕竟寄人篱下,也不好太过跋扈张扬。再者淮阳王府现在是叔父祁迹当家,若是他能给自己做主,她何苦还像浮萍一样流落阮府,小心翼翼在梁太君面前讨生活。“会不会是她们……串通一气?”执墨稍微沉稳一点,联想到前后事变,不由做出这个猜测。清平闻言一震,随即冷笑,她重重把瓷杯仍在地上。“走,陪我去阮酥那走一趟!”挑拨离间阮酥厢房,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观音画像,这次阮府不敢大意,给她的绣料材质均是上品,经阮酥巧手一刺,座下莲花宝座瓣瓣分明,上面的碎珠朝露好似活了一般,流光溢彩。清平进屋时,见她这般,目中闪过一丝了然,胸中怒火烧得愈发热烈。饶是如此,却还是笑意妍妍地跨过了门槛。“阿酥是在绣像?”阮酥似乎这才发现她的动静,把绣针依次固定好,才从绣架旁站起来。“清平,你来了?可是白天的富贵吉祥瓶绣好了?”白天被阮酥拉来探讨绣艺,清平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心不在焉忙中出错中便不由漏针,现在听她提起这个眸光不由深邃,她叹了一口气。“说起来阿酥这幅观音像也是帮阿絮绣的啊……”她欣赏着上面细密的针眼,精湛的绣艺,完全看不出半分敷衍之态,不由纳罕。“阿酥待meimei也真尽心,我若是也有你这样的jiejie就好了!”她算是明白了,阮酥会帮阮絮,要么就是为了讨好阮絮为自己将来谋得一席之地;或者就是因自己也为她人作嫁衣裳的不甘,拉她下水!无论何种,她都不会原谅!阮酥没料到她竟这样直白,愣了一愣,佯作不解般。“清平,你似乎不痛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装,还给我装!”执砚率先沉不住气,呵道。“我家郡主今日和太子殿下琴箫合奏,后面你突然拦住郡主说什么探讨绣艺,现在奏箫之人变成了阮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如此放肆,当真是没法没天了!而清平显然也不阻止,显然打算放纵不管了。知秋不甘示弱,“主子间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冬桃,给我打!”见冬桃磨磨蹭蹭半天没有动作,知秋怒气更甚。“小姐养着你这时候就要你出力,怎么,还反了天了?!”阮酥淡淡扫过一眼表情淡然的冬桃,心内不由有了计较。这冬桃在前世便是个神秘人物,虽然得知她有一身好武艺,不过来自己身边一月有余,却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就算吩咐她办事,也是不显山露水,完全的平常姿态……难不成是哪里弄错了?虽然形貌一样,但是人却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人?阮酥暗自思量。“知秋,你们先出去吧,在门外守着,我和郡主有话要说。”见对方都率先服了软,清平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微一示意执砚执墨也出了屋子。她定了定神,低眉垂眸间已是落下泪来。“阿酥,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她攒动双肩,“老祖宗饭后留了老爷夫人几个说话,我才知道……”她泪眼婆娑,看到阮酥神色似有松动,这才继续试探道。“其实我什么也不争的,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啊,她什么都不争,所以前世傻缺如她才相信清平真如自己所言是那看破红尘、淡薄名利的超脱之人。殊不知,这祁清平只是投其所好、对症下药,擅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难道阿絮骗太子说那箫是她吹的?”清平没有正面回答,哭得越发可怜。“难道因为我父母俱不在了,就要被人如此欺负吗?”她顿了顿,看向绣架上那副观音。“阿酥,难道你也甘心自己的心血就被那人白白占用了吗?”阮酥浑身一颤,目光挣扎。“可,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清平见她懦弱的样子,目中闪过一丝鄙夷,却依旧目光可怜循循善诱道。“阿酥,你知道吹箫人是谁的。阿絮她年纪小不懂事,老祖宗公正严明,待我也一向慈爱,万一东窗事发,阮家脸面何在?你身为阮家嫡女,到时候老夫人怪罪你知情不报,你可想过她会怎么责罚?”祁清平就是这样,表面上处处深明大义,句句为别人着想,实则是为了自己不择手段。清平连哄带吓,果见朊酥面上闪过犹豫颜色,她决定再加上一把火。“我知道你为难,但是……”清平就此打住,有些惊疑地张大嘴巴。“……难不成有人授意你这样做的?”呵,是要逼她出面帮她作证啊?!她如果不说,就是坐实了有人授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