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手腕上顺势滑下,露出了她光洁的手臂……这分明不是自己的衣裳,而且看尺寸完全是男子的……短暂的愕然后,阮酥什么都明白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你……你……你……”阮酥抖着手,指着身边这个睡颜无辜的罪魁祸首,然则不知是因羞愤还是什么,“你”了三遍,硬是好半天没有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玄洛已经睁开了双眼。“师妹怎么了?噢,是不是觉得好多了,我亲自帮你上的药,用的都是皇城司一等一的好物。”他很自然地握住阮酥发抖的手,语气中还有一丝丝邀功讨宠的味道。说着还突然撑起身子,呼吸浅浅划过阮酥的耳畔,见她耳尖敏@感地泛出红意,玄洛低笑出声。“是不是觉得师兄很……贴心?”四目相对,阮酥这才发现他并没有束发,随着他的动作,一头黑发倾泻,痒痒地拂过她的面颊,最终与她自己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不知怎的,阮酥心头忽然浮现出这样一句:“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两人现在这般可谓同@床共枕,与夫妻一般交颈而卧……这个想法让阮酥顿觉荒谬,她连忙错开视线,语无伦次质问。“你……你竟敢……”“怎么,生气了?”声音低沉暧@昧,却没有半分知错要改的样子。阮酥登时有些泄气,越说越说不清楚,想起初初在皇宫中病发晕倒,玄洛也是这般如此没有避讳为她宽衣解带诊治,如今伤在肩上……罢了,反正医者父母心,况且他再如何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便就如此吧!阮酥自我安慰,刻意忽略头顶上那张放大的脸,赶紧转移话题。“冬桃呢?”“好没有良心的丫头,一醒来便问别人,我还以为你要多关心我几句呢!”饶是嘴上抱怨,却还是交代了冬桃的下落,似乎担心阮酥一会还要分心,便把知秋、宝笙等的也一一说了。“那叫冬桃的,比你这做主子的识时务多了,见我忙着,便乐得偷懒,径自回玲珑阁了;至于另外两个,却还在养伤,我已都把她们安排妥当,不过那个知秋似乎对我十分不满,病歪歪地还吵着要见你。”“她那也是护主心切。”阮酥敷衍而过,知道她们都还好,自己也略微放心。“我睡了多久?”玄洛支颐浅笑,“不多,不过一天一夜。然则算上我从他们手中把你夺过来的时间,恐怕就要久一些。”阮酥一怔,“你做了什么?!”“没什么,不过是看到印墨寒那小子巴着你不放,有些不爽罢了。”越是轻描淡写,阮酥越是怀疑。不过转念一想,印墨寒那样的人又怎会轻易吃亏,于是决计不再提问,偏生玄洛见她没有兴趣,却一反平常主动道。“我要带你回来养伤,印墨寒与你那母亲大嫂都缠着不放,我又孤身一人一时难以应付,你那冷面丫鬟又不肯出手相助,无奈何只得对他们撒了点迷药。现在只怕京中已到处传言玄洛把阮家大小姐强行带走,而印墨寒,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发疯?”说完,竟似心情好极。见那张铅华不染的脸上浮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笑,直看得阮酥哭笑不得。“把他们捉弄了一通,九卿大人竟这般开怀,若让旁人知道……”她摇摇头,也对这个落差分外无奈。手背濡湿的感觉让阮酥猛地回神,却见玄洛执起自己的手放在唇边一碰,见阮酥看过来,倾世惊华的容颜满是笑意。“这些外人与我何关?我开怀却是因为——”他看着阮酥,一寸一寸地慢慢俯下身子。饶是知道他是……不全之身,阮酥心脏还是不由自主顿了一顿,双脸一瞬烧了起来,正欲挣扎,玄洛却已压了下来……在呼吸尽数被他吞噬的当口,阮酥模模糊糊只听到一句。“酥儿,你注定要与我长相厮守……”一吻缠@绵,两人喘息着分开,还好他并没有多余的逾越动作。此后,阮酥便在玄洛处住了下来。不得不说玄洛十分用心,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强势霸道,趁阮酥虚弱,他就势把换衣、上药等都包揽了,亲力亲为。某次,阮酥打算沐浴,玄洛甚至打算陪同在侧,若不是阮酥忍无可忍,恐怕连最后的隐私也难以保全……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夜颠倒,阮酥多番尝试抗拒无效后,也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变为麻木忍耐,到了最后,或许是因病中内心也如身体一般脆弱,竟对他产生了一种诸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复杂情绪……这种感觉让阮酥困惑。她仔细思量,便把一切都归结于与世隔绝的寂寞清冷。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头被玄洛圈养的兽,犹如温水煮青蛙,渐渐蚕食完斗志,从起初的别扭挣扎,变成了依赖眷念。这种感觉不知是好还是坏。然则,不得不说,也是这段时日,让阮酥全然放下了心事。纵观前后两世,除了无知无畏自认与印墨寒“两情相悦”的厮守时光,阮酥从未这般快活过。于是阮酥不再多想,堕落一般地享受这浮生偷得的闲暇舒适。一场春雨一场愁,随着雨水渐多,天气也渐渐暖了起来,阮酥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撑起一把伞,一个人在园中走动,静静欣赏雨中景致。院子极巧,花草树木却似无人修剪,然则搭配得十分巧妙,与其中亭台楼榭相衬,便是一处一景,精致耐看。玄洛带她到的这个地方,显然不在京中闹市,空气清新,树木葱郁,恐是某处山中小筑,京城大员富户素喜置办别院园子,不过一般都乐衷购在田地旁,正好方便管理名下农田,讲究的是一个实用;而有少许却恰恰相反,只在意那风雅情@趣,或是临水、或是靠山,也不管是否挨村挨店,只要看中其中风味,便一拍脑门起屋建园,这般一意孤行,只顾一时之欢,比起前者真真不善经营。玄洛这处,显是这样。然而印墨寒与自己却断不会这般,两人都深切体会过银钱无依的艰难,别说买屋建房这等大事,就是平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