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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夜会五皇子,已知大罪,如今既已被皇上知晓,那老臣便把事情始末一一道来,还请皇上定夺!”原来承德王封地西南,近来却频繁爆发贼祸,虽都规模不大,但长此以往,却也导致军费不足,如此承德王早在数月前便递上了折子,可惜都石沉大海。这倒与父子俩在门外听到的内容一致。祁念肃然道。“既是这等大事,王爷应当亲自与父皇直言;至于折子——”祁念也跪下。“父皇,儿臣认为一定要仔细清查,以免jian人得道,为祸一方!”听到那最后加重的几个字,嘉靖帝目光一沉。“这事朕自会查办!至于承德王,你速速重拟一份折子,待你回西北前,军费定当拨付!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你们也散了吧。”祁念正要起身跟上,嘉靖帝已冷冷道。“太子也先回吧。”祁念一震,看来嘉靖帝已然对他起了疑心!他心海翻波,跪伏在地,与祁澈、承德王齐声道。“恭送父皇/皇上——”再说戏台这边,印墨寒看阮酥一瞬翻脸,眸光中掩不住的失落。“酥儿,我有些不懂,你身为闺阁女子,为何偏生要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这些宦海沉浮、尔虞我诈的事,交给男人们便好!你一个小女子,只需岁月安好,享受太平,那样不好吗?”那双幽沉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眼神纯粹至极,看得出是肺腑之言!可是阮酥却只想大笑。“岁月安好,享受太平?”阮酥重复了一遍,声音满是嘲讽。“印墨寒,这就是你的期望吗?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虽是不明白她怪异失常的反应,不过印墨寒还是语含殷切急急开口。“那我们马上成亲,酥儿,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阮酥看着他灼热中带着期许的目光,有些怔然。前世印墨寒也这样说,于是她便如他所愿,收起锋芒,退居后宅,一心一意去做他背后的小妻子,和他一起侍奉父母,安心理家,还练就了一手好厨艺……所有的一切,不过便是让当初那个身为“夫君”的男人开怀,她一心一意地努力扮演好贤内助这个角色,然而七载夫妻,最后换来的却是什么?!!!阮酥笑出了眼泪。“印墨寒,你无法给我幸福,之前是,现在也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又一次被她当面拒绝,饶是已经习惯得近乎麻木,不过这次他隐约觉得严重得多,阮酥的语气前所未有地残酷决绝!印墨寒心头大痛,他双唇紧抿,好半天才颤着手,从袖袋中艰难又急切地扯出那只绣着茂兰的香囊,尽量心平气和道。“酥儿,别说这样孩子气的话。我知道你恼我,我们虽然各司其主,但是我对你的心意却从未变过。你看,你赠我的香囊我一直都带在身上……”他目光柔和,阮酥却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她猛地从座上站起,不耐烦道。“这个香囊并非出自我手,至于如何落在你手上,又让你以为是我赠的,我也很困惑!”此言一出,连印墨寒也面色一凝。“酥儿,这种事不能开玩笑……”“谁和你开玩笑?!”若不是在皇宫戏台,阮酥只怕已控制不住与他撕将起来。饶是奋力稳住情绪,阮酥还是气得浑身颤抖。“印墨寒,我不想和你说话,反正,从今往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有‘敌人’二字!请你不要再纠-缠-于我!”说完,阮酥重重转身,刚走出畅音阁范围,便被祁清平带着丫鬟执墨、执砚拦住了去路。“这不是阿酥吗,方才本宫似乎见你与印侍郎有些不对?”她眸光清丽,脸上的嘲讽意味却十足。被印墨寒一搅,阮酥已懒得和她敷衍,勾唇冷笑。“太子妃好兴致,方才看你出现,我还以为娘娘也是如无为寺那日一般夜会什么人呢……”闻言,祁清平美丽的脸孔上笑容尽散,她狐疑地盯着阮酥,狠声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吗?”阮酥逼近清平那张夹杂复杂神色的扭曲面容,粲然一笑。“太子妃既然要装傻,那就当阮酥没有说过。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或许……不久之后更多人也会知晓,你觉得有趣不有趣?”说完,无视清平满脸愤恨,微一欠身便与她擦肩而过。走了几步,终于见到了守在外面的宝笙,见阮酥脸色不对,小心道。“小姐……难道?”“是,我们被他们反算计了!”阮酥言简意赅交代,“玲珑阁那边,让文锦暂时不要行动。”“这个祁澈,倒是狡猾。”“你错了,最狡猾的还是他背后的印墨寒!”提起那个名字,阮酥目中寒芒更甚。“知秋去哪里了?”宝笙正欲回答,却听阮酥道。“我不想再见到她,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小姐是……”宝笙眸光闪了闪,做了个挥刀的动作,阮酥脚步一滞。“不,她虽然……但也罪不至死。你把她送出京城,给她一笔银子,再把卖身契也还她……毕竟主仆一场,只望她今后好自为之!”“小姐仁慈。”宝笙也不多问,施了一礼,躬身退下。198鼻尖相对夜间,忽来一场大雨,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阮酥本就睡得浅,耳畔一声轰鸣,霎时便从梦中惊醒过来。“知秋,水……”话刚出口,这才想起她已被自己打发走。见到推门而入的宝笙,阮酥低声。“事情都办完了?”宝笙点头,麻利地倒了一杯水递过来,温度正好。“奴婢把她送出了宫外,已照着小姐的吩咐把卖身契给了她,冬桃在外接应,想必现在已经出京了吧。”太后大寿当日,京城破例取消了宵禁。阮酥捧着杯子,披衣坐起,恰在此时轩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