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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押进皇城司?哼!我看你是被阮酥迷了心窍,才会有如此不智的想法!”虽然颐德对此事不闻不问,但没想到她心中透亮,一眼就看穿害阮酥的黑手是谁,玄洛略感意外,但他很快便笑道。“太后教训得是,玄洛当然不会如此莽撞,也没有蠢到要以此拿人治罪,毕竟酥儿还不够格,但是玄洛手上,却还有不少那人残害后妃的把柄,若是顺便查出些什么……该怎么处置,皇上自会裁夺。”颐德太后双眉一横,是真的动了怒。“说到底,你还是准备为她出头?玄洛,你想清楚,动了陈妃便是与陈家为敌!你以前一直秉持制衡之道,是以皇上信你用你!如今你为了一个女人,要选边站?要涉入党争?你这么做合适吗?”玄洛唇角微弯,温声道。“既然太后不希望玄洛涉足党争,不如就应了玄洛这桩婚事,酥儿若嫁给了我,便能得到庇护,我便也不用时刻担心有人想对她不利,否则玄洛只能采取极端的法子,以绝后患。”没有料到他话锋一转,竟转到了他和阮酥的婚事上,颐德太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在他额头上重重一戳。“好啊!搞了半天,你竟是想激哀家给你赐婚!”玄洛撩袍一跪,诚恳地道。“太后,玄洛知您老人家真心为我,玄洛也并非不知进退,自玄家横遭变故起,我此生便注定与真情二字无缘,斡旋于争斗之中,心狠手辣之事做尽,冷酷已成本能……唯有与阮酥待在一起时,方能感到一丝柔情,我愿与她真心相付,护她一世喜乐无忧!请您成全!”颐德太后深深地看着玄洛,竟然有些恍惚,时光一晃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宁黛抱着还在襁褓中的玄洛进宫,那肖似宁黛的眉眼,笑起来玉雪可爱,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她看着他长大成出类拔萃的少年,又从死牢中将他救下,护于羽翼之下,这份宠爱,甚至超越了膝下的几个皇孙,正是如此,颐德太后才更牵挂他,她担心自己百年之后,玄洛的招摇会让他不得善终,可他却不能领会她这份苦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放下茶杯,慢慢地道。“玄洛,想必你也看得出来,阮风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阮家……迟早是要落败的,阮酥其人,到处结仇,树敌无数,娶了她,除了满足你那一腔真情外,毫无益处,你真的要这么选?”玄洛目中没有一丝动摇。“阮酥于我,如同心头朱砂,抹之不去,断不是利益二字可以衡量!请太后成全!”颐德太后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道。“好吧,哀家可以成全你,但是你知道,阮酥那孩子如今依旧有婚约在身,印墨寒那边若是不松口,哀家也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这样吧,只要印墨寒同意,哀家便替你做主。”227试上一试西婳院阮酥卧房,祁金珠坐在阮酥的床头,庆幸道。最新最快更新“阿酥,还好你没事。”阮酥点头。“多亏了琼琚郡主,不然我当日估计就……”提起这九死一生,两人都不胜唏嘘,或是想到这宫中的汹涌暗潮,祁金珠脸色有些不好看,阮酥给宝弦一个眼神,对方拉了拉碧玺,又把周围随侍的宫人也尽数遣了出去,等屋中再度剩下阮酥二人时,阮酥笑道。“公主殿下还没有和我说那日出宫的事呢。”闻言,祁金珠俏脸发烫,她看了看周围,这才红着脸小声道。“没想到他还是老样子,前次回来是为了拜祭他的父亲与兄长。”“那你们——”“我……我也不知道……”祁金珠咬着嘴唇,面上闪过纠结。她当然明白自己出宫的目的,自己坚守了那么多年,说白了无非也是因放不下内心的执念,然而见到段明润本人,到底是皮薄,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问不出口……阮酥当然明白她的顾虑,目光如炬。“金珠,你只需告诉我,若段明润愿意与你长相厮守,你会临阵脱逃吗?”“当然不……”祁金珠矢口否认,然而话才说了一半又觉得似乎太不矜持,一时羞窘。阮酥笑意越发深,想到祁金珠能远离是非,改写前世的命运,也是十分期待。“段明润离开京后,便四处游山玩水,性格很是随心所欲;然而我的人得到的消息,他却也并非不事生产,手中还有几笔生意在做,只是心思不在上面,虽小有起色,却也颇为散漫。”阮酥一边说一边打量祁金珠的神色,只见她非但没有露出自己担忧的失落,反而还一脸赞同,本该如此般开口。“段郎就是这样的人,入朝为官也不符合他的性子,这样也好。”阮酥听她一点就通,正色道。“段明润本人不想出仕,然而若是像普通驸马一样入赘公主府,恐也不符合他的性格,金珠,你明白若坚持和他在一起需要付出的代价吗?”这个问题有些犀利,却又是前行道路上避不开的事实。祁金珠神色凝重,她沉思片刻,再抬起眼时已目光坚定。“阿酥,我与你虽认识不长,不过我知道你会懂。”她重重一叹,看向窗外那一蓬绿菊,真心实意道。“这宫中的一切,我已经倦了,若能远离是非,并且能和相爱之人相携白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唯一不舍的,恐怕便是我的母妃了……”阮酥心中微荡,公主身份虽看似光鲜,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金珠就是活得太过耿直清醒,所以在前世才会那般君子慎独、,宫廷生活确实不适合她。“良妃娘娘你无需担心,有太后照拂,况且她本身也有自保的能力。只是这段明润……金珠,或许咱们还需试上一试!”玲珑阁二楼雅间,段明润端坐其中,他看着桌角飞速下滑的沙漏,目中闪过一丝焦急。今夜阮大小姐派人告诉他,金珠会到玲珑阁中与他相会,然而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却都没有看到佳人的影子。他站起来在屋中左右踱了几步,几次想告辞先走一步,却在要行动的当口,又生生回来了。突然,房门一响,段明润喜出望外地抬起头,那声“金珠——”还没有说完全,却见一众带刀侍卫从外闯入,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