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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阮酥也心神游离。算起来玄洛离京已有十来日,可惜却连只言片语也不曾捎回,想着塞北之地日益寒冷,阮酥的内心便揪成一团。“琼琚去哪里了?”阮酥蓦然回神,这才发现和自己一块干活的王琼琚不知何时竟离开了,一时微讶。“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吧?”颐德太后也不在意,又和阮酥说了些闲话这才让纯贵、纯容几人陪着去佛堂念经。阮酥刚刚走近西婳苑,便见宝弦匆匆而至。“小姐,方才太子急急入了宫,奴婢去打听才知原来皇后趁着太子不在府上,竟把白良媛私自带进了宫。”“什么?”阮酥脚步一滞,白秋婉被找到,祁念一直秘而不宣,虽然难以瞒过帝后,不过穆皇后此举显然便是存了不利之心。“上次白秋婉失踪,太子曾请旨封城搜捕,皇后很是反对,只说为人帝者不能有软肋,白秋婉此行只怕凶多吉少。”宝弦也赞同,见阮酥正要转身,她出手拦下。“太子一个男子,到底鞭长莫及,方才奴婢见他往栖凤殿这边来了,只怕想找小姐讲和,不过却被人捷足先登。”阮酥眸光一转,一瞬有了答案。“王琼琚?”“小姐聪明。”她压低声音,“奴婢听到她向太子主动请缨,直说答谢太子照拂她姐弟二人之恩,便表示小姐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不过依奴婢看,承思王府郡主姐弟在京半年,太子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啊?”看她古灵精怪故作托腮思索,阮酥哭笑不得,没好气道。“宝弦,你究竟想说什么?”“小姐这般聪慧,奴婢能想到的,小姐当然早有洞察!”宝弦言笑晏晏,还不忘恭维。阮酥斜睨她一眼。“你是说她先是取代我在太子身边的地位,最终的目的却是要挤走师兄身边我的位置?”宝弦笑得无辜。“这都是小姐自己说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阮酥虽在太后身边当差,然而与嘉靖帝的嫔妃们走动却不频繁,特别是穆皇后,于她的交集最多时只怕便是太子选妃那阵。是以,阮酥便与宝弦往饶嫔那走了一趟,出来迎接的依旧是饶嫔的心腹宫女红药。“娘娘今日便听喜鹊在树梢上叫,只说会有贵客来,这不,就把小姐盼来了。”阮酥看着她冷漠的笑脸,心知她是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不过怪自己无事不登三宝殿,饶嫔此人又何曾付出过一分真心?她们的关系不过利益交换,如此兴师问罪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喜鹊报喜,不过报的定然不是阮酥。算起来娘娘宫中的红常在也快要临盆了吧?”阮酥故意把话打住,然而令人奇异的是红药面上却无任何怒气,反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自己,转身引路。饶嫔内殿,饶嫔躺在榻上,旁边一个宫人正跪在地上帮她敲肩揉腿,阮酥见她大腹便便,当下便认出了其身份,掩住满脸诧异行了宫礼。“是不是觉得本宫有些不近人情?”饶嫔伸出手,红药忙上前把她从长榻上趺坐起来。“这都是娘娘宫中的家务事,阮酥一个外人当然不容置喙。”“好一个不容置喙。”饶嫔摆手示意左右退下,微微一叹。“就如你所言,太子府的白良媛与皇后也是一家,本宫与你作为外人自然也不好插手。”饶嫔此人,讲究的便是礼尚往来,阮酥既然来了,当然不会让她做赔本买卖。“阮酥今日自然不是空手而来,其实是有消息要转告义母。”现在嘉靖帝已着手调查德元长公主,难免会顺藤摸瓜到六王妃常行芝这里,而如今六王夫妇感情良好,饶嫔爱子如命,不知听到这个消息又会作何反应?“哦?”饶嫔果然有了三分兴趣。“不知是关于……”听阮酥说完,饶嫔眉头果然越皱越紧。“这个贱人,巴着我儿,却又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不知这个消息,能否让娘娘助阮酥见白良媛一面?”“好,明日早间本宫去皇后那里请安,你便随本宫一起去吧,至于能不能见到白秋婉,便要看你的本事了!”隔日天蒙亮,阮酥便带着宝弦到了饶嫔宫外等候。饶嫔乘着小轿,在她面前略一停顿。“白良媛被皇后关在后院佛坛,守卫森严,今日只怕希望渺茫。”阮酥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饶嫔一声冷哼,与阮酥擦肩而过。穆皇后在某些方面与颐德太后颇为相似,皆是信佛之人,又素来讲究道义规矩。等阮酥一行来到皇后大殿时,才发现嫔妃们已然来了七七八八,不过与前世一摸一样,并没有陈妃,从前她便目中无人,早起请安也是偶然前来,现在因为陈氏双姝与皇后彻底撕破了脸,她连这最后的敷衍也懒得装了。才跨入门槛,便见四公主祁金璃、八皇子祁雁以及九公主祁金晶也在其中之列。“阮姐……”祁金晶目光大亮,才吐出两个字,这才发现有些不妥,连忙改口。“阮女史也来拜见母后吗?”阮酥目中涌过复杂。祁澈和自己势同水火,而这位一母同胞的meimei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对自己坦率真诚,如何处理与祁金晶的关系,实在令人头疼。“是啊,今日去拜见饶嫔娘娘,便正好与娘娘一块过来了。”祁金晶靠近阮酥,难掩亲昵。“那jiejie以后多来几次吧,现下母妃管我颇紧,都不能时常去西婳苑找你玩了。”联系到祁金晶与王琼璞的两小无猜,阮酥迅速明了王贵人突然插手祁金晶功课的用意。王贵人虽然出身不高,也没有什么才智,却并不糊涂。能平安无事地拉扯两个儿女长大,除了本身的谨小慎微,低调无争,毫无威慑之外,更重要的还是与生俱来的趋利避害的本事!她定然是发觉了九公主与璞小公子之间有别他人的情绪,为防万一,趁着女儿懵懂尽快掐断,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