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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没少给完颜承烈吹枕头风,多半是完颜承烈起了疑心,才故意如此。阮酥不由有些后悔,当初为了替祁金珠挡掉和亲,没有对祁金玉斩草除根,反而留下隐患,倒拖了玄洛后腿,如此此女远在北魏,鞭长莫及,总得想个法子补救才好。正思虑万千,只听一个面生的小宫女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待阮酥抬头,方才左顾右盼一番,低声道。“奴婢是姚嫔宫中的细柳,我们娘娘请女史到绿水阁一叙……”阮酥收回思绪,浅浅一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宫女细柳面色一变,急忙跪下。“女史,今夜绿水阁有变,正如女史所料,我们娘娘现在已经没了主意,还要仰仗女史帮忙,请女史千万不要推辞!”这么快?看来陈妃也真是急不可耐啊!阮酥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姚嫔娘娘,先行稳住,我随后便到。”那小宫女走后,阮酥便让宝弦替她重新绾起发髻,宝弦给阮酥系着披风的带子,目含警惕。“小姐,姚绿水始终还是陈家的人,小心有诈!”阮酥将垂发拂至脑后,混不在意地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绿水阁中,姚绿水长发披散,穿着丝绸里衣坐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美丽的面容几近扭曲,塌下一个宫女伏跪在那里嘤嘤哭泣,脸肿得犹如桃子一般。“你招不招?”“娘娘,奴婢在你药中加的,真的只是珍珠粉啊!太医说了,这南海珍珠粉,有养颜之效,敷在伤处,能使伤口不留疤痕,所以奴婢才……娘娘不信,可以让太医验明!”姚绿水更加烦躁,她按照阮酥所说,当着绿水阁上下表明要使用饶嫔赠送的偏方,然后让自己的亲信细柳盯着绿水阁所有宫人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当夜那药方才熬制好,放在月下晾晒,就被细柳逮到这小宫女鬼鬼祟祟往里头倒了一些白色粉末,姚绿水让人验了验,确实是珍珠粉,但她虽抓不到把柄,此时却已彻底信了阮酥,便把小宫女拿下拷问,奈何她抵死不招,让姚绿水一时没了办法。“给本宫继续打!”站在她身边的内侍得令,上前左右开弓又是一顿巴掌,直打得那宫女吐出一颗牙齿,她依旧口齿不清地嚷道。“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害娘娘!”姚绿水怒道。“你还不招认!”她气得一时忘了脚伤,跳下床就要亲自动手,触及伤处,却又身子一歪,痛哼一声被宫女扶住,此时阮酥悠然自屏风后走了出来,含着三月春风般的微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笑盈盈道。“姚嫔娘娘,她不招认,不过是咬定你没有证据罢了,不如让阮酥一试?”255各取所需见姚绿水点头,阮酥递了个眼色给宝弦,宝弦当即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抓起那宫女的手便狠狠扎了上去,那宫女惨叫一声,拼命扭滚想要挣脱宝弦,却依旧咬牙道。“娘娘!奴婢没有罪!就算是告到皇后娘娘面前,奴婢也绝不屈打成招,请娘娘明察!”“好个嘴硬的贱人!”姚绿水气急败坏地看了阮酥一眼。“阮女史,你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嘛!”阮酥笑而不答,气定神闲地走到桌边,用簪子挑了些许瓷盅里的药膏,一面走向那小宫女,一面轻声道。“方才宝弦那支簪子上呢,与当初刺入姚嫔娘娘脚趾的钢针一样,也抹过碧玉噬香水,夹竹桃和青柳叶汁调和而成的,想必你并不陌生吧?”说着,她十分温柔地俯身,抓住那宫女受伤的手指,便要给她上药。“你说这珍珠粉没有问题,不如先自己试一试,也好让娘娘信服啊!”那宫女面色一刹雪白,面对那黄橙橙的药膏,竟像见了鬼一样,恐惧得连连摇头后退,阮酥双眼一眯。“宝弦,抓紧她,我要给她上药!”话音未落,那宫女已吓得瘫软在地,缩成一团。“不要!不要!女史饶了我吧!我招!我这就招!”阮酥哼了一声,丢开手,坐回椅中,冷冰冰地望着她。那宫女打了个寒颤,知道一切已逃不过她的眼睛,狡辩已是无用,一时万念俱灰,只得抹泪哭道。“那珍珠粉是陈妃娘娘让奴婢加的,珍珠粉本来没有毒,但是沾上碧玉噬香水,便会化作剧毒之物,抹过之处,不出七天,便会从伤处开始腐烂化脓,以致全身溃烂,陈妃娘娘说,没人知道姚嫔娘娘伤处有碧玉噬香水,横竖方子是饶嫔娘娘给的,只要奴婢下手仔细,一定查不到……”阮酥轻轻一笑,姚嫔的伤处因为没有别的异样,所以皇帝也没有派人查验,还好当初她留了个心眼,让宝弦悄悄把拔下的钢针捡了回去。真相大白,姚绿水此时已是花容失色,她本还抱有一丝侥幸,觉得陈妃不至于如阮酥所说,对自己赶尽杀绝,哪知她心如蛇蝎,竟然下次毒手,还要她死得这样凄惨!她咬着指甲浑身颤抖。“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阮酥摆手。“且慢!娘娘可不能杀她!”姚绿水激动地道。“这贱人妄图谋害本宫,你说我不能杀她?”阮酥古井无波的双眸定在她脸上,语气中是不可置疑的威严。“你杀了她,陈妃那边便暴露了,你只会死得更快!若你想活,此时便不能打草惊蛇。”姚绿水一噎,生生压下心中愤恨,将宫中众人遣了下去,这才软下眉眼,面带愧色地对阮酥道。“之前是我有眼无珠,被别人当了枪使,希望阮小姐不计前嫌救救我吧!我、我已经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敢再肖想得宠得势,只求保下这一条命。”阮酥淡淡瞟了她一眼。“保下这一条命?有陈妃一日,她就不会放过你,你若想高枕无忧,只有取而代之。”姚绿水大惊失色,内心不由胆怯起来。“陈妃家大势大,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我一个舞姬出身的人,一无所有,现在又快被打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