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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手,但不知为何,此次无论他怎么用力,却都掰不开那道咬合的凹槽。使臣双瞳中映着阮酥风轻云淡的笑,脸色慢慢变得铁青。他永远不会知道,昨天夜里,阮酥已让冬桃用水银浇筑在了那机关内,封住了凹槽。在众人的注视下,阮酥从使臣怀中取走铁球,然后她身边那个美貌的侍从文锦便提了个竹娄走上前来,阮酥将铁球置于地上,打开竹娄的盖子,里头竟然爬出一条寸许长的小蛇来,顺着铁球镂花的缝隙钻了进去,片刻功夫,又钻了出来,文锦捏住蛇头,自它腹部轻轻往上推,很快,一粒明珠便从小蛇口中被吐了出来,阮酥接过明珠,那璀璨的光芒映照着她的笑颜,格外夺目。“大人还有话说吗?”使臣前胸起伏,狰狞着一张脸,半晌狠狠地吐出几个字。“你不是寻常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阮酥收起笑容,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着他。“我乃辩机公子关门弟子,阮酥。”297有了妻主西凉纵然心有不甘,到底众目睽睽,想要反悔已是不可能了,只得定下了岁币纳贡的条约,当场交换了国书为定,除了面色阴沉的两位帝姬外,东篱自上而下,一片欢欣鼓舞,女君大悦,于当夜在清凉殿内举办宴会,西凉使臣推说身体不适,半个都没出现,而阮酥到底体弱,也不过应酬一番,便告退请辞。一道人影等在长廊尽头,月白礼服越发衬得他俊美非凡,贵气逼人,阮酥站住脚,示意冬桃文锦在这里等着,这才缓步走向那人。景轩低头看着这个不过才到自己肩膀的女子,那双眼睛澄澈明亮如同照亮夜空的星子,他心中微微一动。“听母皇说,你并不是我父亲的弟子,你今日所做之事,也并非为了东篱。”阮酥对他福了福身。“我是为了令尊,便是为了东篱。”“不对。”景轩摇头,语气里有几分别扭。“你是为了玄洛吧?”阮酥表情一动,最终没有掩饰,有些伤感地笑道。“是,殿下原来也知道玄洛。”景轩冷哼一声。“自然知道。”这个名字可是被辩机心心念念挂在嘴上念了十多年,常常夸赞他天分如何高,如何聪明伶俐,让他这个亲生儿子嫉妒不已。没想到,难得一个他产生兴趣的女子,眼中还是只有一个玄洛。“你会回中原去吗?”这个问题让阮酥怔了怔,辩机公子的逝世,让她原本打算促成师徒见面的计划化为泡影,她有些不确定,今日自己所做的,是否够分量打动玄洛,所以,心头其实是不安的,想见他,又怕被他的绝情打击,她垂眸道。“迟早是要回去的。”“但至少不是现在对吗?”景轩目光亮了亮,转移话题道。“今日你为东篱立了大功,母皇知道你权势钱财打动不了你,所以让我来问问,你想要什么?若是拒绝,便是不给我面子了。”阮酥头疼,她其实挺怕和这种固执的人打交道,为了打发他,阮酥仔细沉思了一下,突然想起胜出之后,尉迟律曾拉下脸来求她,让他们兄弟出席庆功宴,结果被尉迟海捅破,都是为了见他那位心仪的小姐。阮酥想起在宴席上看到尉迟律面对他的心上人,武骑将军的女儿红珠,红着脸呐呐无言,连上前打招呼都没有勇气的扭捏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担忧,听说澄王和武骑将军走得近,他既然开口,她倒有心替尉迟律撮合一下。“确有一事,想求殿下帮忙。”、别过景轩,阮酥便与冬桃和文锦准备离宫。轿辇才方方起轿,却见一个华服的女子并一个锦衣的少年朝她走近。“阮小姐请留步。”原来是尉迟微与尉迟海姐弟,阮酥移步下轿。尉迟微对阮酥拱手一礼,语含抱歉。“当日在下还夸下海口向女君引见阮小姐,不想竟还来不及动作,小姐便已入了宫。不知道小姐寻找的那位故人是否已有眉目?”辨机公子入赘东篱女君的后宫一事,在东篱皇宫是个秘而不宣的机密,阮酥自然也要替他们保守秘密。“还是没有消息,陛下给了我一些线索,不过这些天却还是一无所获。”听她声音黯然,尉迟微主动道。“尉迟家族乃东篱皇商,人脉遍布国郡各处,若是小姐不嫌,尉迟家可以代为帮忙。”生怕阮酥拒绝,尉迟微又补充道。“我等是尉迟旁支到底人微言轻,不过小姐如今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主家当家夫人又宅心仁厚,只要小姐开口,主家定会竭力相助。”阮酥佯作思索。“阮酥谢过尉迟小姐。不过故人生性淡薄行踪不定,既然他不愿意现身,我又何须去打扰他的清净,还是顺其自然吧。”尉迟微注视着阮酥,见她确实没有再找寻的打算,叹了一口气。“也好,不知阮小姐何时回中原?”阮酥一愣,今日已是第二个人如此问她。其实离开了这么久,她早已归心似箭,可是一想到玄洛冰冷的眼神以及那句“不想再见到她”内心便抽筋拔骨一阵痛……不过辨机已逝,她已然没有继续留在东篱的必要。“很快吧,或许便是这几日。”闻言,尉迟微看了看神色紧张的弟弟尉迟海。“既是这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小姐能不能带小弟阿海一起走?”一起走?阮酥瞟了一眼对面面露期许的少年,隐隐觉察到什么。“尉迟公子家在东篱,便是要游走各国四处经商,也有尉迟家族照拂,跟着我一个女子到底不便。”“不,阮小姐误会了。”尉迟微主动忽略她话中的拒绝。“实不相瞒,尉迟家族原定送阿海入宫成为女君夫侍,不想这小子主动到御前拒婚,陛下曾答应只要他找到妻主,便会放他一马。后面的事小姐也知道了……如今,阿海独自归家,入宫一事自然很快便要上议程,而小弟被母亲禁足这几日,已表明非小姐不嫁,母亲为难,所以在下……”她笑了一笑,把脸色涨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