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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在眼前人目光中捕捉到那稍纵即逝的不耐和厌恶,心情一下差到了极点。“我答应了玄家家主不接近阮酥,却没答应不接近自己的孩子。”见阮酥神色变得异常难看,玄洛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意。“酥儿,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重新开始……”话刚出口,他便察觉不妥,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果然见阮酥似笑非笑道。“重新开始?”她重复了一遍,突然想大笑。曾几何时,那个心心念念的答案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从未有一刻,阮酥觉得自己竟这般卑微如尘,便是前生被印墨寒休弃,她也骄傲地选择了转身离开,可是这一次,千般万般地挽救补偿,却渐渐偏离了既定的轨道,直到最后失去控制,乱得没了分寸!“既然九卿大人已经知道我有孕了,为了避免继续误会,阮酥也在此言明,这个孩子并不是你的!”“你说什么?”玄洛双眼倏地睁大,他实在不肯相信这句话是从对面那个曾经对他一心依恋的女子口中说出。“我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阮酥抬起眸子,语气从未有过的冷硬寒凉。“如今我已有三个月身孕。”玄洛心一沉,三个月前,她刚好在东篱……“你说,这个孩子是……澄王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玄洛从牙缝中吐出这句话,分外艰难。“是我的,这个孩子是我的,也只是我的。”出乎他的意料,阮酥却没有承认谁是孩子的父亲,可是这个态度落在玄洛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这是你保护景轩的方式吗?”“随你怎么想。”忽略他茫然痛楚的眼神,阮酥背过身去。“阿澜的房间便在不远处,九卿大人若不想闹得很难看,趁现在走还来得及。”玄洛苦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失落心伤,还是阮酥这个不恰当的威胁。“区区一个玄澜,你以为便能吓走我吗?”“自然不能。”阮酥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推倒了几案上的花瓶。瓷器碎裂声在黑夜中异常刺耳,玄洛眉头一皱,只听对面那个狠心的女子酌定道。“令尊负了阿澜的母亲,阮酥只是以为大人其实并不愿意见到这位同父异母的meimei。”玄镜夫妇感情深厚,也正因为此,当年被赦免的宁黛才赴死殉情;可以说,玄澜的存在,是玄氏夫妻感情上无法忽略的瑕疵,是以,对于女儿的出生,玄镜并未有太多的热情;而玄洛,虽然知道有一个meimei,却不闻不问,从前也没有过找寻打算,显然也是心存芥蒂。玄洛面色变了一变,正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玄澜有些焦急的声线。“jiejie,你还好吧?”“嗯……只是想喝点水,不小心碰倒了花瓶。”阮酥的声音分外淡定,说这句话时,她的目光始终不离玄洛。“那我进来了。”玄澜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自觉不对。话音刚落,她已抽刀闯进阮酥的屋子,却见另一面轩窗大开,吹得床帐纱帘乱晃,阮酥遥遥站在对面,抚着小腹若有所思,见她进来,阮酥抬起眼。“玄洛刚刚来了,看来我离开京城的时间要提前了。”玄澜一惊,“jiejie,难道他已经知道这个……”阮酥摇头打断她的话。“我方才暂时骗过了他,不过玄洛却不是那么好欺瞒的人,所以为了以防后患,还是先走为上。不过走之前,我还要去做一件事。”她捡起地上碎片中的一截花枝,花瓶中。“天亮之后随我去太子府走一趟。”太子府,阮酥大早到来让祁念分外惊异,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匆从白秋婉的衔泥小筑赶来。“你是说,要孤除去祁清平?”听了阮酥的话,祁念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是,虽然jian细一事太子妃状似没有嫌疑,不过阮酥觉得她最近似乎安静得太过异常了!况且,以祁清平的性子,留在身边,多少都是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