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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没有机会替他背这个黑锅,否则这家伙若是假戏真做,便又是一个麻烦。印墨寒没有笑,他只是深深地瞥了玄洛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阮酥看着王琼琚铁青的脸色,心中冷笑连连。前世她侍奉颐德太后的最后那年,有幸见证了宫中一桩奇事。曾有人向颐德太后告发先帝最年轻的妃子赵太妃不受妇德与人有染,甚至珠胎暗结,颐德太后听了,便强行把赵太妃押来命太医把脉,结果出乎意料,赵太妃脉搏是有些不稳,但并不是怀孕的脉象,颐德太后找来许多太医会诊,也没人看出端倪,一怒之下,便将告发者杀了,直到一个月后,赵太妃悄悄堕胎被人发现,严刑逼供之下,她招认出jian夫便是已经失去圣心的安溪道长,此人曾在民间习得许多旁门左道,其中一种,便是让孕妇服下寒石水,可以在短时间内出现心悸的症状,同时也会影响脉搏,赵太妃正是用这种法子骗过了太医的眼睛。因此阮酥如法炮制,她命文锦逃出水阁,去找了寒石水交给万灵素,让她悄悄放在茶水之中,务必在阮酥要水的时候递上,万灵素虽然不知阮酥要做什么,但还是半点不敢怠慢,这才瞒过两个院判,让王琼琚吃了个哑巴亏。阮酥暗笑,能侥幸逃过一劫,还真得感谢两世为人给她的阅历。皇后见局面瞬间扭转,故意露出一丝惊讶神情。“这便奇怪了,两位院判自然不会做伪证,可王乡主为何一口咬定阮酥怀了身孕,这是怎么回事呢?陛下,你看阮酥的身段,也不像怀了三个月孩子的人啊?“景轩也意外至极,他看向王琼琚的目光中,也多了一分质问和怀疑。王琼琚此时已经乱了阵脚,她实在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差错,柳三受不住她大刑伺候才吐露出的那些事,不可能是假的,阮酥究竟是怎样做到的?难道她真的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收买了太医,王琼琚不甘心地挣扎道。“皇后娘娘,琼琚听说什么时候显怀得根据个人体质不同,瘦弱的人五六个月才会看得出来,而且单凭身段,阮酥已比从前胖了些许,至于诊脉……孕妇的脉象也有成千上万的,诊断不出来也有可能,就算她没有怀孕,臣女也敢说,她和澄王确有夫妻之实,绝非完璧之身,娘娘请人验看便知!”话才说完,玄洛已经站了起来,他的眼眸中冷光流转,面有怒色。“王乡主身为郡王家的女儿,一向矜持高贵,竟对另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出这样不堪的话,不觉得有失身份吗?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你的修养和检点呢?”被玄洛质问,王琼琚一时哑口无言,大殿之上的小姐们也对王琼琚非常不齿,觉得她根本不复从前的优雅,简直是疯了,才会提出这种检验对方是否处子的馊主意,也亏她好意思说得出口。阮酥知道王琼琚已被逼得走投无路,决定不失时机地给她添一把火,她那副淡漠的表情一瞬变得极为悲愤,带着受辱的震怒与委屈,猛然向嘉靖帝一跪。“陛下!阮酥脸皮再厚,也是个女子,试问有哪个女子能够忍受清白受到诋毁?人格受到侮辱?如果澄王殿下和乡主要用这种手段逼婚,那么阮酥情愿陛下赐我一死,起码能保全最后的尊严!”嘉靖帝此时也极为震怒,王琼琚分明理亏竟然还不依不饶,换了谁心中都有了判断,他若不替阮酥做主,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刁民柳三!你方才不是说阮酥的脉象是滑脉,还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你可知欺君乃是问斩的大罪!”柳三白了脸色,从方才两位太医为阮酥诊断之后,他心中便直呼不妙,但他也不明白阮酥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听说嘉靖帝要把他问斩,一时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却听见跪在他身边阮酥轻声对他道。“我说过会留你一命,就看你能不能把握机会了……“柳三尚在发怔,阮酥已经对嘉靖帝开口。“陛下,方才此人走过臣女身边时,臣女察觉到他小腿有些颤抖,像是勉力在站稳,臣女怀疑,他是被人屈打成招,才说出那些诬陷臣女的话来的!”柳三也是聪明人,经阮酥一提点,他马上会意,对着嘉靖帝磕头不止。“陛下,请陛下饶草民一命,草民愿意供认!这一切都是乡主的计划,她知道三皇子殿下为人正直,便事先打听了三皇子的行踪,找了一个体貌酷似阮小姐的女子走进花楼,故意让三皇子殿下看见,又逼我做伪证,说是给阮小姐看过病,还要上殿指认阮小姐怀有身孕,其实草民根本没有见过阮小姐。”说着,他艰难地站起来,卷起裤腿,露出苍白的小腿来。“乡主命人用烧红的长针刺入我的双腿,逼我说谎,仔细验看,便能发现有极其细小的针眼……草民、草民平生最怕疼痛,经不住她折磨,这才昧着良心说出那些话来。”作为玄澜的朋友,柳三自然是站在她们这边,只是他确实是忍不了疼痛,加之阮酥怀孕是事实,他不敢在殿上作伪,但既然阮酥有能耐颠倒黑白,他自然是很乐意随她指鹿为马,报复王琼琚,同时解救自己。阮酥心说这个柳三反应倒是个人才,反应快,思维也很敏捷,他急中生智编造出的这番话,当真符合逻辑合情合理,王琼琚这一次,只怕跑不了了。3721319各存打算3721太和殿外另一边,颐德太后由玄洛扶着,慢慢地走下汉白玉台阶。135y24?*6/810见身边人虽然神情恭敬陪伴左右,然而那幅刻意淡定的表情还是出了他,显示了主人的心不在焉。“怎么,担心阮酥和澄王那边有变?”开门见山的,颐德太后便冷声哼道。对于阮酥这个姑娘,其实她内心也很矛盾,怜惜她生世凄迷,走到今日付出的定是常人不可想象的努力和代价;同时又憎恶她冷血无情,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候手段实在偏激。是以对于玄洛对阮酥的执着她从一开始都是反对的,极力想撮合王琼琚和玄洛,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之王琼琚越来越令她失望,心底也逐渐接受了阮酥,可是两个当事人却又一刀两断了!玄洛抬眸,含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太后,其实澄王那边我倒是不担心;只是酥儿与我……”他叹息一声,面上竟露出类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