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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查出蛛丝马迹,按上这些罪名,也不算冤枉了您。”阮酥这种嘲讽的语气,让阮风亭气得连胡子都抖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骂道。“你这是什么话!在朝为官,谁能保证没做过一点亏心事?就算印墨寒这种滴水不漏的人,也未必干净!这个混账东西好狠的心!我与他无冤无仇,竟那么想置我于死地!”阮风亭的话,让阮酥心中一动,走神片刻,她方慢慢合上那份私抄出来的状纸。“父亲不必着急,这状纸写得虽然蛊惑人心,但凡事讲求证据,依我看,这些玩忽职守,昏官误国的罪名,洋洋洒洒一大面,看着触目心惊,其实细细剖析,却并没有实质性的罪证,倒是圈占农田欺压百姓这一条,罗列得如此详细,必然是他准备下手的突破口,父亲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应对才是。”阮风亭咽了口唾沫,面色有些发白。“若是印墨寒咬住这件事那便糟糕了,去年蝗灾之时,为父为了补贴家用确实征了些地收为己用……说起来,都得是怪你当时不自量力跑去揭榜治蝗!将咱们阮家的私库都搬空了几间,为父若不想些办法补贴,哪里有你们几个如今的安逸?”补贴家用?阮酥心中冷冷一笑,说得好听!据她所知,她这个贪得无厌的父亲,以修建赈灾粮仓为名征的地,远远低于市价,自然天怒人怨,许多地主至今都不肯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如今东窗事发,也不过是自作自受,可惜这替天行道之人,偏偏却是印墨寒。阮酥垂眸,压下心头感慨。“父亲放心,我有办法将祸水东引,让印墨寒自己惹火烧身。”??t5?n?p2('鍚?嶺??縝??????4唯我一人!京城凤来阁天字号雅间,见印墨寒推门进来,祁澈屏退了左右伺候的美艳歌姬,撩袍与他相对而坐,亲自给两人面前的杯盏填满。随着玉壶的动作,茶香四溢,见对方目中闪过讶异,祁澈道。“知道你不好酒,那便用茶招待了。”“让五公子费心。”祁澈摊手,懒洋洋地靠坐在绣枕上,“费心什么,难得你有雅兴来陪我,做主人的若再得寸进尺,岂非太讨人嫌了?”印墨寒微窘,只一瞬,又拂过淡淡笑意。他好茶不好酒,而平素也对风月场所避而远之,就算躲人耳目与五皇子密谈,选的地方多半也是清幽的茶楼或是别处,今日突然破例,确实罕见。“墨寒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莫非事情进展得颇为顺利?”印墨寒放下茶盏,“阮风亭圈占田地的证据我已掌握了十之八九,明日上朝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奏皇上,看他如何收场。”对于他一反常态的处处与阮风亭作对,祁澈也是看不明白,不过阮风亭先前设计自己与阮絮,便已开罪了他,此后一忍再忍,为的还是那个阮酥,可惜既然阮家不识抬举,印墨寒有心对付,他当然也不会多管闲事。“如此这般,那墨寒便该再破例一回。”他从身后提出一只镶金嵌玉的酒壶,和凤楼场景一般浮夸,只做主一人一杯给两人斟上,又亲手换下了先前倒下的寡淡茶水。难得印墨寒竟一反常态主动先干为敬。两人也算关系匪浅,知道他并非滴酒不沾,然而这般爽性却也是难得一见,祁澈也仰脖喝下,带着熏然醉意轻浮笑道。“莫非墨寒真如传言所说,斗倒阮家让那可恶的阮酥成为禁脔?”听到这个名字,印墨寒神色一瞬冷然。“五公子喝多了。”这点到为止的拒绝之意,倒不招人反感,祁澈抚了抚额头,笑了笑。“是有点上头了,这勾栏中的酒的确比外边的烈些……”轻巧揭过这个话题,两人正随意聊着闲话,却听雅间的门轻轻叩了几下,未等主人发声,便从外推开。见进来的是个美艳女子,祁澈眉目间的怒气褪下不少,尚未开口那个女子已是娇媚展颜。“打扰两位公子,楼下有客人让奴家转交两位一件东西。”“哦?”祁澈不以为意,还只当风月姐儿招揽客人的拙劣套路,暧昧道。“莫非转交的便是姑娘你?”说罢,也不顾印墨寒在场,长臂一捞便环住了那女子的腰,把她抱坐在腿上打算一亲芳泽。一根手指挡住了他欲往下俯低的脸庞。“公子莫急,若要奴家侍候也等我先把前面那位客人的差事办好。俗话说拿人手短,奴家虽然流落风尘,不过信义二字断不能忘!”“好一个断不能忘。”祁念微微起身,可双手却还是没有离开女子的腰线,那女子也不介意,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封朱漆封印的信件,递给他。祁澈一愣,也不接过,“你来打开。“如此突兀的请求,却未引来女子的不快,她浑不在意地把信件翻转了一个圈,倏地一下撕开牛皮纸信封,只听哗啦一声,抱歉惊呼。“都怪奴家,好像把信撕坏了……”饶是道歉,声音中却无半分诚意。见祁澈不语,她自顾自抖开信纸,娇滴滴地把有字的那一面呈向身边人,一颦一笑都霎是好看。祁澈心中一动,正想占便宜地摸上一把,突然撇到信纸上的几个字,脸色一变,女子的笑还未绽开,已被他一把丢在地上,同时迅速抢过了她手中的信纸。“这是谁给你的?”这般翻脸无情,女子吓了一大跳,泪汪汪地抬起脸,低声抱怨,“公子好生粗暴……”祁澈猛地地抓起她的衣襟,狠声逼问。“到底是谁?!”或许是被他毫无怜惜的眼神吓到,女子有些语无伦次。“不,不就是地字雅间的那位客人……”印墨寒皱眉,对方虽是青楼女子,然而祁澈身为皇子对一个妇孺这般无礼,他不是很赞同。听到女子的话,条件反射往对面遥遥一望,窗扉大开,有什么人正倚靠栏边,似感受到远处的视线,微微抬眼。印墨寒呼吸一窒,不想对上的竟是一双分外熟悉的含笑眼眸……而祁澈也气呼呼地上前,往那一看,也认出了那女扮男装的娇容,目中杀意渐起。“果然是阮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