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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洛没继续追问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日阮絮捅的这个大篓子好巧不巧被安溪撞见,为防他四处宣扬,阮府也没少花银子,所幸那贪财的胖道士似乎也守信,如今阮酥是辨机关门弟子的事已传遍京城,而关于阮絮的倒是一点都无。??t5?n?p2('鍚?嶺??縝??????4落樱雪莲(一)注意到玄洛给阮琦送的是一方墨玉制成的砚台,上面刻着马腾云的图案,寓意大好,阮风亭眉头更为舒展,转身正要招呼玄洛再喝上两杯,却见九卿大人已似笑非笑对着一个方向,正是儿子身边的印墨寒。阮风亭心下一沉,再看印墨寒一个外人手里也有玄洛的礼,却是一块镌绘着松枝的徽墨。一墨一砚,玄洛到底什么意思?然而联想到他执掌的皇城司,阮风亭身上不由冒了一层薄汗,思量前后,还好方才并未有什么出格的言论,这才笑着招呼儿子和门生给玄洛敬酒,而后一笔带过阮琦,重点介绍印墨寒,直夸得他天下无双,是后生中的翘楚云云,玄洛也不打断,只静静听阮风亭说完,直到他话音落下,这才似无心道。“听说印公子来自柳州?”印墨寒上前揖了一礼,声音轻柔平缓,完全不似阮琦的紧张谄媚。“回大人话,草民祖籍柳州府,正是年前随大公子入京,承蒙恩师厚爱。拜在阮相门下。”一句话便把来龙去脉交代得明明白白,且话里话外对阮府多加恭崇,看起来倒是个感恩的人。玄洛眸光不变,也没让印墨寒起身。众人望去,两人均生的一等一的好样貌,和衣着锦绣华服的玄洛相比,一身青布袍衫的印墨寒非但没有被比下去,反而显得长身玉立、芝兰玉树。一贵一雅,不相伯仲间完全难分上下,倒是养眼得很。“广西府秋闱榜首,如此人才,自然要好好栽培。”见印墨寒脸色微变,玄洛这才让他坐下,“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玄某对印公子一见如故,不若向皇上举荐公子,也好一起为皇上效力!”此言一出,如石激层浪。印墨寒出生苦寒,然而一心向上,勤学奋进求取功名。玄洛此言表面上是在抬举他,然而谁都知道,玄洛执掌皇城司,如若真能在皇帝面前为印墨寒求得一席之地,十九八九便是他那处。怎哪里是照拂,完全是断了他的前程!试问,让一个好学之人放弃所学是何等纠结,更何况,皇城司中以玄洛为首,都是清一色的阉人,难不成也要让印墨寒净身?印墨寒只听心底一声弦断,到底是意难平!但权势在前,又不能得罪,再看阮风亭、阮琦等人都是冷眼旁观的摸样,显然不会出手,挣扎一番后便咬牙行礼。“草民谢大人栽培!”声音恳切之至,然而那尾端的颤抖却还是出卖了他的不甘,众人如何听不出,见玄洛脸上不见喜怒,但没有生气的迹象,阮风亭斟酌片刻,道。“贤侄,这小子过几日便要去韶衡书院念书,恐怕……”听老爹表态,阮琦也不想自己的“秘密武器”便这样没了,于是也帮衬着说了几句。“既是如此,那边罢了。”玄洛也没想拿印墨寒如何,阮家父子递上梯子便也顺着下了台阶,如此三言两语带过,宴席气氛又重新活络起来。芙蓉水榭地如其名,建在阮府后花园芙蓉塘上,现在不过春初,池面凋零,放眼望去只余波光粼粼一片,然因池侧两畔种了樱树,眼下正是樱花盛开之季,远远望去仿若一片红霞,有风拂过更是落英缤纷,潺潺水面上便也飘散零星落红,霎是美丽。饭毕,一行人移步前厅,阮风亭有意与玄洛再近一步,然而见玄洛心不在焉,却又未有先走一步意思,只一思索,便也明了他的意思。“酥儿,为父一枚玉佩落在了水榭席间,你去把它取来。”阮酥虽觉得奇怪,然而也乖顺应下,见她走远,阮风亭这才对玄洛抱歉道。“老夫突然想起有要事处理,请贤侄稍等片刻,让刘长随带您四处逛逛。”玄洛不置可否,目送阮风亭走远这才转过身子,长随老刘头忙弯腰行礼。“前面那片樱园是老太爷种的,现在越发茂密了,大人要不要过去看看?”玄洛只微微一笑,“不劳烦长随,玄某自己走走就好。”刘长随暗道果然如此,却也不点破,施了一礼躬身退下,等他在约定地见到阮风亭时,连忙道请前后。阮风亭早在四下安排了人手,自己亲自坐阵,连续打发了几拨探听的人马,这才坐下和老刘头交换一二。“九卿大人是酥儿的师兄,必有许多话,当着我等不便直言,故而如此安排才能顺了他的意。”老刘头自是对主子的主意百般称赞,但始终觉得有些不妥。“老爷说得极是,只是……大小姐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让二人孤男寡女这般在林中独处,会不会……”阮风亭一摆袖子,鼻中微嗤。“孤男寡女?哼,那玄洛就算貌胜潘安,到底不算个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只让人守住园子,别放一个人过去,不传扬开来就是了。”话说阮酥找了半天并未见玉佩,犹疑间正要折回,路过樱园时,却见玄洛负着手,一路沿着池畔信步而来,不由一惊,想要绕道而行,哪知玄洛一双桃花眼已经锁住了她,当下再避,倒显得鬼鬼祟祟。打定主意,阮酥挺直腰板,端端正正朝玄洛走了过去,而玄洛也站住了脚步,面带微笑等候着她。??t5?n?p2('鍚?嶺??縝??????4对上那狐仙般妖冶的笑意,不知为何,阮酥心里有些着慌,她在袖中狠狠捏了自己一下,镇定了片刻,方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见过九卿大人,九卿大人可是前来赏樱?”玄洛双眼微弯,答非所问地道。“你我师兄妹二人,这样称呼是不是有些生分了?没外人的时候,唤我师兄便好。”阮酥头皮一紧,反正心中也有一肚子疑惑,既然他出言挑逗,那便不如索性问个明白。她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