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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定然更上一层。下届魁首非你莫属。”印墨寒敛神谢过。心里却不置可否。下届便是三年后。千日光阴。变数又大。这如何能定论。再者。他寒窗苦读十余载并非为研究学问。就算学成大家又能如何?众人散后。印墨寒始终觉得心意难平。便沿着小道独自乱走。这一走不知不觉便绕到阮府梅林中。此番梅花已凋零。枝头上上长满新绿。比起先前的漫天旖旎。倒是一片欣欣向荣。印墨寒不由放慢了脚步。上次路过此林时是去谢阮风亭的收徒之恩。却偶然撞破了清平与阮酥之间的事。想起那张神色冰冷的明丽容颜。印墨寒不由心头一动。不知怎的。此刻内心的孤苦。他万分想找人倾述。可惜诺大一个京城。他找了一圈。似乎恰当的只有阮酥。或许便是因那首“星旗映疏勒。云阵上祁连”的吧。他觉得。她会懂。大概世间真有天意一说。当印墨寒半是惆怅半是自嘲地往前走。忽然在拐角的梅树后捕到一片紫色的衣角。随着一方丝帕随风拂过。一下子被卷到他脚下。印墨寒只觉得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是她……真的是她……印墨寒身形蓦然僵硬。等知秋小跑步过来红着脸从他脚边小心翼翼地拾起阮酥的手帕时。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努力压下声音中因雀涌而带起的丝丝颤抖。忙欠身道。“好巧……原来是大小姐。是印某失礼了。”“不巧。是大小姐特意在这里等你的!”不待阮酥回答。知秋已笑嘻嘻地红着脸回答。印墨寒闻言更加错愕。只楞在当口简直不知道如何反应。特意……等他?阮酥不悦地看了知秋一眼。吩咐她和冬桃去另一边守着。“没错。是我特意在这里等印公子的。公子的神情。是不想见到我?”娇柔的脸盘带着一丝狡黠。印墨寒心一突。忽然没了直视她的勇气。“非也。不过是……”满腹经纶无处使。百无一用是书生。印墨寒张口结舌。等阮酥真正在眼前时。这才发现自己笨口拙舌。既失却了往常的镇定自若。就连之前想一吐而快的苦闷心事。也因佳人在场。不忍白白蹉跎大好时光。阮酥轻轻一笑。“时间紧急。那我便长话短说。不知道印公子可愿参加会试?”印墨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见少女面上并无玩笑。于是也正色道。“自是求之不得。只是现下已过报考时期……”“这就不劳公子cao心了。”阮酥的视线淡淡划过印墨寒的五官。“不过事成之后。还烦请公子带我去一趟父亲的书房。”阮风亭的书房是阮府禁地。平素除了阮风亭、阮琦、几个器重的门生。以及他的长随食客外。一律不准任何人入内。印墨寒不知阮酥有什么打算。然而对上那张脸。那拒绝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如此。我便当公子答应了。”阮酥笑着别过印墨寒。临走时又带了一句。“阮酥先预祝公子一帆风顺。会试夺魁!”会试前二日。京城中突然广为流传一个消息。说地痞王二忽然被人暴打成疾。险些致命。疲于奔命间当街拦下九卿玄洛的轿子。此人一口咬定自己被阮相的大公子阮琦所伤。更大口嚷嚷自己与丞相府的二小姐私定了终生。张口便道什么阮府始乱终弃。不得善终云云。玄洛当即让人缉拿了此人。随后亲自前往阮府。言明事情始末。阮风亭不敢大意。把阮琦等人叫到身边。“信口雌黄!只恨那时没有拿下他的命!”阮琦虽然无赖。然而事关亲meimei的声誉。当下也气得目眦欲裂。“九卿大人、父亲。此事蹊跷。这王二便是那日阻了二meimei的马车削银子的闲汉。儿子也是不忿。事后差人教训了他一顿。哪知居然是个嘴巴不干净的!”阮风亭恨铁不成钢。“糊涂。这个节骨眼上让你惹事!做事也不分轻重!银子被敲了也便罢了!你meimei的名声也要被你毁了!”想到朝中和自己不对付的言官若是揪着这事为难自己。阮风亭便头疼。若非玄洛在场。恨不得猛踢阮琦几脚出气。“贤侄。这事……”“伯父放心。一切交由我处理。只不过还有一事……”言罢。他随意瞥了一下左右。阮风亭心领神会。当下屏退众人。等屋中只剩下他二人时。玄洛这才从袖中取出一封紫色的奏折。阮风亭不由眼皮直跳。这个紫色是言官的专属颜色。见玄洛没有开口。自己也不敢暗自揣测。??t5?n?p2('鍚?嶺??縝??????4“贤侄。这是……”玄洛也不卖弄。当下把奏折递给他。阮风亭打开一看。立时气得七窍生烟。是右相白展手下的言官的一封弹劾状。内容写的是他联通会试考官。提前泄题。同时扶持自己的废材儿子阮琦。奏折里更是提起柳州才子印墨寒。描述此人便是阮风亭为阮琦所请的枪手。这些言官最善捕风捉影。三分真硬是写得十有八九;平素又得嘉靖帝偏袒。一个个胆大包天。阮风亭再也忍不住。当着玄洛的面便摔了奏折。负手在书房内窜步。玄洛笑着把它从地上捡起。也不催促阮风亭。只静静品着阮府的茶水。不得不说。这阮风亭也不小气。这极品雀舌。去年嘉靖帝给诸位重臣不过一人赏赐了三十两。阮府的倒是每次都拿来招待自己了。阮风亭很快便冷静下来。他朝玄洛拱手。“多谢贤侄提点。眼下……”既然人家卖他这个人情。怕是已经有了对策。阮风亭干脆按兵不动。以免开罪对方。“今日小侄便是因这封弹劾状来府上寻伯父。可巧又碰上闲人拦轿。”虽只是平铺直叙。然而阮风亭已听得额头青筋突突鼓起。若是自己处理不妥当。难保别的言官们再拿阮琦打人之事渲染。到时候别说儿子的仕途。便是阮絮的前途也没有了!“贤侄。那怎么办?”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