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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想要为他讨个公道,或有逼陛下退位谢罪的想法,但杀兄弑父的祁澈,他们可不一定认同,我猜他们支持的,恐怕是那位自称梁王后人的祁昭。”祁瀚哼道。“那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呢?”阮酥垂眸思索。“我们势单力薄,和他们硬碰那是以卵击石,但若使巧力,却也能让他们不攻自破,朝中水越浑,我们能争取的时间越多,才能撑到师兄他们归来!”却说祁澈把栖凤宫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万灵素和祁鲤,他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刺穿了太后身边婢女的心脏,血液喷洒在颐德太后凤裙之上,哑巴纯容啊啊地叫着,扑上去挡在颐德太后面前,被祁澈反手一剑割断喉咙,他踢开纯容的尸体,阴狠着一张脸道。“皇祖母,你若还不肯告知我那皇侄儿的下落,这栖凤宫中可就没人伺候你老人家了?”颐德太后扫了一眼地上婢女、纯容的尸体,轻轻叹息,扭头对跪在她身边瑟瑟发抖的纯安等人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日你们为皇长孙牺牲,乃是天大的荣耀,待太子归来扫除乱党后,会厚葬你们,并重重封赏你们的家人。”祁澈哈哈大笑,寒声道。“皇祖母又何必骗她们呢?这些贱奴的家人,不都被本殿下擒住了吗?纯安,你那个瞎眼的老娘和兄嫂一家老小,可都在大牢里蹲着呢,只要本殿下一声令下,他们现在就会被拖出去车裂,真是可怜啊!听说你大哥的孩子刚满十岁,聪明得紧……”??t5?n?p2('鍚?嶺??縝??????4372朋比为jian祁澈目光一凝。“哦?”王琼裾伸出手指,在鲤儿嫩嫩的小脸上来回刮着,美目中一片冰寒。“这自然是玄洛的种,你想想,当初阮酥与印墨寒势同水火,若真被迫怀了他的孩子,又怎会冒着危险执意将他生下?还有,若是印墨寒的孩子,当初在大殿上他早就认了,又何必等到今天?”祁澈却也没有多意外,玄洛并非阉人这件事,朝中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只是印墨寒对孩子表现出来的过分维护,令人没有多加怀疑,被王琼裾这么一说,他竟是豁然开朗,嗤笑道。“印墨寒倒是爱阮酥颇深,连这种便宜爹也愿做。”王琼裾冷哼一声。“殿下,阮酥不除,后患无穷,可是她诡计多端,只有这孩子才能让她自投罗网。古有项羽以烹煮刘邦之父相挟,殿下大可将这孽种的身世昭告天下,三天后淮阳王妃葬礼,用他来做殉葬童子,阮酥难道能做到刘邦那样分一杯羹食?”祁澈尚未回答,清脆的击掌声让两人迅速抬起头来。“琼裾倒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只见德元公主坐着步撵进了长春宫,文默在旁边替她撑着一把绣着红梅的纸伞挡雪,两人见了她,都不由面色一变,先帝的三个亲信虽已一气连枝,但无论从血统、身份还是权威,德元公主都是最强势的,何况,藏着遗诏的那支金钗,没有被清平找到,而是最终落入了她的手中,没有她,这场事变根本不可能成功。“地冻天寒的,皇太姑怎么亲自过来了?”祁澈陪笑着过来行礼,德元却只是往旁边瞟了一眼,文默便高高将伞抛起,纵身上前,左手如电拍在祝玉肩头,将他击退数米,右手捞过对方脱手而出的鲤儿,重新落在德元公主身边,稳稳地接住伞。祁澈怒不可遏。“皇太姑这是什么意思!”德元目中乃是优雅的迷离浅笑。“琼裾方才所言,本宫十分赞同,阮酥一日不死,大家心中都不踏实,但这个孩子必须在本宫手上,因为他不仅要用来引诱阮酥,将来还要成为牵制玄洛的关键,琼裾虽然才思敏捷,但始终年轻,容易被个人恩怨所扰,本宫担心届时你会经不住玄洛花言巧语诱骗,澈儿你以为如何?”祁澈眼珠一转,即便王琼裾与玄洛如今是敌非友,但他可不相信王琼裾对自己就有多少感情,经德元公主提醒,他倒还真有些担心她在关键时候坏事,至于德元公主,他也不能完全信任,只是对方已经占了先机,实在没有必要撕破脸皮,于是笑道。“都是风雨同舟的自家人,这种小事也不必争个高低,难道皇姑太还会害我们不成?”王琼裾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但凭公主安排。”德元公主并不在乎两人的小动作,而是和颜悦色地问祁澈。“听说你父皇还是不肯写遗诏?这可有点麻烦啊!虽然你对外宣称太后与皇帝双双病重,可自古皇帝临终之前,就算不召见辅政大臣交待遗言,也总得亲笔写一份遗诏传位,文武百官才能信服,否则即便他死了,印墨寒还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选,没你什么事呢!”提起嘉靖帝祁澈就是一阵心烦,恶狠狠道。“老头子都是奄奄一息的人了,没想到脾气还硬得很,干脆一刀杀了他也罢,反正有皇姑太、承思王府、淮阳王府以及常将军、武将军等人的支持,我已经等于得了半壁江山,难道还压不住朝中那些流言蜚语?”“急功近利!常将军他们之所以肯逼宫,都是为了梁王,而不是为了你!现在北有玄洛祁默,南有威武将军,祁瀚阮酥尚且在逃,你就想称帝窃国,不怕位置还未坐稳就被人拉下马么?依本宫看,还是再去‘劝劝’你那顽固不化的父皇吧!抱上那孩子,随本宫来!”西北城门,一辆普通的蓝蓬马车欲进城门,却被守城的侍卫拦下。“干什么的?车里都是什么人?”一个相貌极美的男子掀开车帘,笑盈盈地躬身作揖。“侍卫大哥,在下乃在外行商的京城人士,这眼看快要过年了,便处理了存货,回来看望家中老父老母,车内坐的除了贱内,还有jiejie和姐夫两人,这是通关文牒,还请过目。”说着,他那双桃花眼微微一转,瞳中似有万点光芒闪过,又似幽深大海腾起波浪,两个侍卫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接过那张白纸,木然点头。“没有问题,你们可以进城了。”文锦于是一扬马鞭,马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