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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么……原来真的碎了,那一刻心里莫名的涌上悲哀,可是那种悲戚也只是隐没在心里而已。莫名的提及他人的死亡,储丹明白,崇燚在试探,试探他的记忆,看来苍夜对他很重要吧,很重要的人死了,难怪会悲伤。可是脆弱不必展示给敌人,储丹同样眯起双眼,看着眼前人,俊逸如储丹,淡漠的邪气尽显,“我是忘了,我的王,你想如何?”清冽的嗓音染上阴翳,如同清泉变成了醇酒,却更加引人。不得不说,这样的储丹很得崇燚欢心,有那么一时间崇燚凝望储丹的眼有些失神,但他很快清醒过来,恢复了阴郁的神色,“不如何,来人,摆驾前殿”崇燚心里很清楚,储丹再不是那个备受束缚的储丹,一切的牵绊都没了。如今,两强相碰必俱损,他又何必冒险,只要储丹还在身边,他可以慢慢地玩……☆、第四十三章死劫由天玩,崇燚跟储丹玩过了四年,四年的折磨,储丹在煎熬,崇燚同样在煎熬。如果说那种把储丹当猎物一样的,通过折磨才能获得快乐的扭曲的爱情真的是一种享受,那也只是崇燚为自己编的梦吧,扭曲变态的梦,那种恐怖的爱恋由纪书之死而萌芽,因着储丹而勃发。等崇燚猛然惊醒,连他也无力再继续麻痹自我。恨,恨着恨着就爱了,多可笑。折磨所爱真的快乐?这更可笑。只是既然做了,就再也无法停手,因为储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而自己一旦深陷,将永远陷入储丹的苦涩之中,任他践踏。所以他选择恨,让储丹深恨一辈子,至少他也能记住他一辈子。可是如今,他也许再也无力在储丹的生命里继续留痕,而储丹,也已经把什么都忘了。偌大的前殿空空荡荡,大敞的殿门任冷风呼啸而进,冷极了。崇燚仰面倚在前殿的王座上,俊逸的脸无悲无喜。案前的卦盘如同死亡的判决,这是他为自己算得第七卦,今年是他的大劫,第一卦是死,第二卦是死……第七卦还是死。死,死了就能去找纪书,崇燚八年前的确对这深有感触,可是如今想到死亡,他只感到虚无。一把挥开案前的卦盘,崇燚有些发狂的笑起来。铜质的卦盘撞击地面的回响和着崇燚阴郁的笑声清晰地回荡,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阴森不已。崇燚从来都相信,自己作的孽终究不会逃过地狱的惩罚,死亡不过是新一轮的炼狱而已,他一生,注定生在炼狱,死在炼狱,逃不脱,躲不掉……空寥的前殿阴森起来,有些瘆人。一旁的老太监看着发疯的王不悦的皱眉,这个老人在京都的时候照顾过储丹,给他送过催产的药。他很清楚,他的王离开储丹会真的疯,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让那一天晚一点到来。而他真正的身份,的确也不是什么太监,他是崇燚的老师,崇燚夺得兵权的时候暗中助他的族人熬过原崇帝绞杀,条件就是要他一生辅佐,老人便从此对崇燚鞠躬尽瘁,以太监的身份入宫,传他天理乾坤之道,而崇燚也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奇才,更是世间少有的痴人,这样的人,不论他的心是黑是白,都能让老人心甘情愿的为之效忠。“王,卦由天定,事由人心,王何必自寻烦恼”老人的声音此时没有用尖细的语调刻意掩饰,变得苍老而浑厚。听着老人的话,崇燚的狂笑渐止,转为深深地哀叹,阴郁的眼盯着落地的卦盘良久,卦盘坠地,卦象有变,然而新的一卦定住的一瞬间,却仍是死劫难逃之象,当真是天要亡他。看着自己难逃的死劫,崇燚刚刚淡去的阴笑又继续仰起,“您的确是世间奇人,可是却没法教我控心之道,崇燚一世,即便为王,也是孤独此生,不得善终。”声声回响的阴郁嗓音在这一刻充斥了哀凉,悲矣……☆、第四十四章魔性尽显一连数天,崇燚再也没有出现,冥冥之中,一双黑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向这座新起的王朝。时节已经快进春天,天气却越来越冷,素裹银装的土地还没有被沾污,却也在等待着马蹄的践踏。储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被雪铺盖的一片洁白的园子里,寝殿里过分的燥热难以压制他狂躁的心。殿外虽然干冷不已,却不像前几日那样狂风劲吹。储丹闭上双眼,内力运起,浑厚的内力如今已经不受任何阻碍。可惜内力虽然不减,储丹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尘封的记忆被抹杀的太过彻底,梦里的背影夜夜破碎,胸口的疼痛从未消减,这一切,就像一张大网,狠狠地将他束缚,不得解脱。此时他只想独处园中,平心静气。内力徐徐运转,心绪缓慢安定。然而就在内力运至胸腔的时候,园外有人声响起,惊扰了储丹难安的心,血液在这一瞬间猛地上涌,溢出了储丹的薄唇,胸口的疼痛陡然变得剧烈。储丹蓦然睁开双眼,不悦的皱眉。胸口的抽痛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上涌的鲜血呛在喉咙里,引起储丹难以压制的轻咳。园外的人听到园里的声响并不清楚状况,只是园中模糊的人影吸引着他有些蹒跚的走进了园子,浓烈的酒气弥散开来。储丹看着眼前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近的粗壮的男人,双眼危险的眯起。可能是喝的太多又从未与储丹谋面,男人并不理会储丹升腾的杀气更无心琢磨储丹的身份,仍旧鬼使神差地靠近储丹,直到迷糊的眼看清了储丹绝代的容颜,瞬间愣住了男人的心神。“呦!没想到王殿里还有这等美人”粗噶的声音响起,并不让人舒服。眼前的男人打了个饱嗝,随即yin笑起来,微微俯身更仔细的盯着储丹“美人,怎么流血了,让本将军给你擦擦”这样说着,男人继续向储丹靠近了一步,粗糙的手已经邪恶地伸向储丹的薄唇,手指磨蹭到储丹嘴角的血,染红了他的指尖。储丹并没有阻止男人无礼的侵犯,修长的手轻捂着胸口稍作和缓,随即抬起双眸,笑意延展的看着眼前人,阴邪的笑意凛冽如冰,却美极。两个人对视不到片刻,储丹修长的手已经从胸口处抬起,捉住了嘴边的手指,可是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地握住了男人腰间的刀。听着抽刀的金属摩擦声,男人终于清醒了点儿,迅速缓和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