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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殿雪尘看着烬渊那得意的样子,突然心血来潮,问道:“若你同时遇到画惜,竫衫,潇暮雨和我,你选谁。”“当然是清安,只要清安,只爱清安。”烬渊不假思索地接道。“好,回去罢。”殿雪尘满足地笑起来。“你哟。”烬渊眉开眼笑,潇洒地把殿雪尘拦腰横抱起来。忽然,殿雪尘面前游过几缕交缠的残光,一张羊皮纸卷缓缓出现让他的神色冷下来。“阳仪召见哥哥了。”烬渊认得那羊皮纸卷便是阳仪殿下达的命令。“嗯,走罢。”殿雪尘接下羊皮纸卷。“嗯?我也去?”烬渊愣了愣。“阳仪找夜尚晞找了一千年,既然找到了为何不去?”“阳仪软禁了夜尚晞四千年。”烬渊冷笑一声,嘲讽起来。“我去和阳仪谈谈。”殿雪尘皱起眉心。“不,是我该去和阳仪谈谈。”烬渊扬起一抹诡异而冷寒的笑容。【阳界·阳仪殿】一千年前,有天神心甘情愿烈火焚身而亡。一千年后,当烬渊再次走进这神迹之巅,每一步都如同在重演着当年的风华,这里的每一丝空气都充斥着四千年的孤寂与悲哀,华美的神殿像是最大的牢笼,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烬渊执起殿雪尘的手,将目光移到殿雪尘手腕上的瓷珠上,言道:“清安,你可知为何这串瓷珠也无法感应到夜尚晞的存在?”殿雪尘感觉到烬渊的情绪是少有的沉闷冰寒,皱起眉心担忧地轻唤道:“杯黎?”“四千年,夜尚晞承受竫衫离世的痛苦。”烬渊似笑非笑,眸中是殿雪尘熟悉的悲哀,那样的哀涩是他以往每次看见夜尚晞之时总会感受到的。“有机会离开这个神殿,夜尚晞怎会放弃。”烬渊抚了抚那剔透的瓷珠,“他预料到即便死,阳仪也会找到他的下一世,继续将他困在这阳仪殿,故他死前在这瓷珠下了封印。”烬渊轻叹一声将殿雪尘抱到怀里,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才将内心如同猛兽般的悲色压下,他继续道:“将瓷珠交给清安,他也预料到阳仪会让清安凭借这串瓷珠的气息感应去寻他的下一世。”“但瓷珠下了封印,根本无法感应,他只想永远离开,离开阳仪殿,去把将竫衫找回来。”烬渊疲惫地闭上眼眸,深吸着殿雪尘身上那凝神的幽香,“可如今,我找到竫衫了,但还是回到这个困了我四千年的宫殿。”殿雪尘安静地伏在烬渊怀里,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兜兜转转,他与夜尚晞,与烬渊,而烬渊与竫衫,与他殿雪尘,四者之间似乎被某种牵线紧紧捆在一起。“清安当初爱的是夜尚晞罢。”烬渊温柔地吻了吻殿雪尘的眉心,柔笑着言道。“不是。”殿雪尘摇摇头,他抬手回抱着烬渊的腰身继续道,“只是竫衫的感情一直深藏在我潜意识里,我三百岁之时跟着父亲来到阳仪殿,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尚晞,是那么熟悉,那么想靠近他,安慰他。直到亲眼看着尚晞离世之时,心很疼很疼。”“对了,给你看一样东西。”烬渊轻声说着便提掌幻化出他从浮星宫带出来的那小盒子。“这是?”殿雪尘接过那似曾相识的锦盒,疑惑地打开,只见其中安然躺着两缕用红绳绾在一起的发丝。“还记得吗?”烬渊将里面的发丝拿起来,温柔地言道,“这是竫衫临终前要交给夜尚晞的东西。”殿雪尘迷茫地看着那两缕发丝,那零零星星的记忆始终汇聚成一个片段,良久他微微一笑言道:“如今竫衫也算做到了。”“夜尚晞也做到了。”烬渊幻化收起锦盒,他宠爱地轻刮着殿雪尘的鼻尖,“下一世,找回清安。”“走罢,去祭台。”殿雪尘懒懒地应了一声,依旧一动不动地耷拉在烬渊怀里。“好好好,为夫遵命。”烬渊哈哈大笑起来,把懒洋洋的殿雪尘横抱起来,飘逸地飞到漆黑的祭台之地。这时,祭台亮起来,烛台依次点燃,围绕着整个祭台,而后整个祭台凌空而起,四周变为气雾,苍茫一片,一团幽红色的气团在二人面前升起,跳跃着火焰。就在殿雪尘准备行礼之时,一道刺目的光泽将他和烬渊隔开,与此同时一道火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烬渊,快得让烬渊来不及闪躲,但那火光却没有伤害力,只是将烬渊牢牢包围,伴随着阳仪的声音:“放心,本尊不过试试他的灵脉,不会伤他。”不一会儿,那阳仪收回火光,殿雪尘连忙走回烬渊身旁检查着对方有无受伤。“无碍。”烬渊安慰地笑道。“尚晞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忽然,阳仪那沧桑的声音转变为稚嫩的男孩声线,与此同时,幽红色的气团旋转着,瞬间霞光万丈,霞光中隐隐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名小男孩,赤色华服上纹饰着阳界四司的灵脉图腾,暗红色的发丝以银冠束起,额间一抹火焰生动而耀眼,他活泼可爱地蹦跳着落到烬渊身边,激动地抱着烬渊的大腿颇为亲昵地晃起来。殿雪尘怔了一会儿,皱起眉心问道:“你是阳仪的本体?”“尘哥哥不光生得绝色,还很聪慧。”阳仪一脸纯洁地说着便又飘到殿雪尘身边,抱住他的大腿,眼中一闪yin光。“别碰他。”烬渊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小男孩,不悦地将其扯开。“尚晞哥哥......还恨人家困了你四千年吗?”阳仪哭丧着脸看着烬渊,指尖戳着自己漂亮的小脸蛋,大眼睛忽闪着泪花,楚楚可怜。“恨?夜尚晞已死,我只是烬渊,没必要恨你。”烬渊似笑非笑地言道。“你与竫衫哥哥的事确实有违天意,最后天劫而至也是命中注定,人家困了你四千年也不过是依天意行事,别生气啦。”阳仪晃着烬渊的衣袖撒起娇来,软软地言道。“旧事莫提,我也不想再提。”烬渊目似冰箭一般盯着阳仪,他继续道,“如今阳极空缺,你当真要清安继位?”“阳极之位还是尚晞哥哥你继任啦~”阳仪眉眼带笑,一个蹦跳便跳到烬渊身上死命抱着烬渊的脖子,整个身体挂在对方身上荡起秋千。烬渊皱起眉心将身上的阳仪扒开扔到地上:“若我说不呢?”阳仪突然阴沉着脸,白嫩得透明的脸蛋显得有些灵异惊悚:“世上只能有一人继承阳极神脉,你封印已久的神脉在渐渐觉醒,而尘哥哥这几百年修炼阳极法术,身上也有神脉。”“你想说何。”烬渊皱起眉心,冷冰冰地言道。“你的神脉完全苏醒之际,便是尘哥哥消失之时。”阳仪无辜地笑起来耸耸肩。“你说什么!!”烬渊脸色一白,暴怒不止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