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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毫无畏惧的强大。他早便想见一见这传闻中残忍无情的栖凤榆,更好奇的是有谁能让南帝江如此困扰——既然南帝江不愿说,他便亲自来查了。一切的孽缘,便是始于他永不知安定而贪婪无比的内心,慭慭却丝毫不知躲避。冷墓潭四周是峭壁一般的岩石,将上面的层层日光遮挡,不漏一丝曦月的熹微。岩石上奇异地生出本不应有的罂粟,美丽而剧毒,散发着诱惑的香气。水潭中的男子肤白若寒雪冰霜,覆着柔顺过绸缎的青丝于水面绽放缱绻,祉鸠看不见他埋下的脸,却异常清晰地看到胸前那两点诱红,鲜艳□□,胜过他玩弄的任何男女。他忽然有些明白方才那半人马兽为何如此忠于这个男子了。忽然杀气冲击,祉鸠脚尖一点,掠出阴森幽幽的攻击笼罩,手挽剑花出千万种变化。眼前的这张脸带着阴狠的杀气和被水氤氲的红晕,若黑曜石的双眸几乎要在祉鸠身上灼穿几个洞,几缕青丝因动身的迅速而凌乱散在清癯的眉目上,面庞由于肃杀的气愤而僵硬得不苟言笑。祉鸠笑了,眼眸含着不知名的情绪,有讶异,有恍然,有征服的欲望。原来是个毒美人。有趣,真是有意思的紧,祉鸠这般想着,剑花一转,是偃旗息鼓的声明。对方一眼便看出他的用意,探寻地出了几招法灵后迅速地撤出好几尺,停留在开满罂粟的峭壁上,警惕地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白衣男子。“你叫祉鸠?”没由来的,罂粟般的男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仿佛有魔力,眉宇间藏着与其说是探寻不如说是杀气,但就是这般撩拨着闻者之心。身为执行司锁颜之子,祉鸠这名字向来界中尽知,故他也不奇怪,轻佻眉,眼波流转地向那严肃的男子传去:“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栖凤榆。”红唇一开一合,殷红得好似含苞欲放的花蕊。可惜,太冷傲,太疏离。“若是阁下能笑一下,便更不负这美名。”栖凤榆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抽,这下意识的微小表情让祉鸠更是开心,嘴角笑意愈深。“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在下若是不滚呢?”“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堪比数九寒冬,闻者都要怕得不敢直视,当然祉鸠例外。“在下想干你。”栖凤榆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在面无表情的掩盖下转化了好几回。紧接着,他僵硬地抽了抽嘴角,露出皮笑rou不笑的神色,咬牙切齿:“破鸟,你当我这是妓院?”听到他这个称呼,祉鸠哈哈大笑:“不错,我确是破鸟一只,你便是凤凰,可我偏偏就是爱上了凤凰,你说怎么办呐?”栖凤榆看着他,忽然笑起来。那笑若黑暗中绽放的罂粟,红唇潋滟如血,渐染了面庞的诱惑:“来盘棋罢,输了就给我滚。”“若是我赢了,”祉鸠挑眉,“凤儿可就莫赶我。”栖凤榆表情微妙地一变,而后很快如常:“好。”“一言为定。”祉鸠笑得成竹在胸。棋盘不过在冷墓潭旁的一块石,上绘有纵横错节的纹路,旁简设一盒棋而已。栖凤榆执黑,祉鸠执白,恰遇衣衫的颜色相映成趣。有言曾道黑白本是无常两端,却最是相配,白是光,黑是影,相融相合便是整个世界,彼此缺一不可。“听闻你下棋如玩果核,听起来真是可笑狂妄。”“凤儿若不信,便一试。”他早就知道,这是一场局,开始后便万劫不复,而这也不枉他今朝走一回。“凤儿输了。”棋子被骤然被掀落在地面,还有的弹起直接落进了冷墓潭,刹那覆上了一层冰凝。栖凤榆的表情接近狞笑,那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怒气让他的眼底有异色腾起。空气仿佛凝固,二者的对视明了而微妙,彼此都是聪明人,排这一场默契的戏码。“你莫不是要食言罢。”祉鸠猛地上前拉过栖凤榆的手臂,他能感觉得到栖凤榆的身体是僵硬的,这有些意外。“不会。”栖凤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的黑暗是不知名的提防情绪。你到底在想何?怕是必见腥风血雨,万劫不复。贰望穹崖乃世之最高处,其底下则是最深的梦海,二者都是极致,可谓奇观。于望穹崖下,梦海之上,有一湾宛若云雾的高台。界一而始,控于一道之上,而道纵横于阴阳。阴阳两端,居二神兽,一曰赤麟龙,一唤蓝凤凰,于世道之两端,见而不触,是以衡天下而守安平,衍息众生。而此道,正是于望穹崖之下,梦海之上的圣域。然而这一日,必定是道之失衡之日。苍茫海雾高台上,飘飘然出现一抹玄黑,宛若暗藏了这世最深重的罪孽,黑得深不可测,无法企及。那抹厉色逐渐清晰,于高台边缘露出了轮廓,便是那宛若罂粟的男子,殷红的嘴角仿佛不带任何情谊。他不费力气地靠近阴阳两端,漠然看着两只因他出现而躁动不安的神兽,忽而冷笑,浅浅的笑涡妩媚横生,却是阴戾:“畜生,等不及了?”话落,他抬手便要向那隔离两神兽的结界撕破,却猝不及防地被一道银杏色的光芒拦截,身体与此同时被狠狠地扳回去,直倒在高台上,带动着体内那尚未稳定的魔障之法灵,冲撞得五脏六腑都痛起来。冷汗顺着额头落下,脸庞因痛苦扭曲起来,栖凤榆紧紧地揪住衣襟,极力抑制着疼痛,同时推开旁边要扶着自己的祉鸠,低声道:“滚。”祉鸠仿佛没听见,用手掌覆在他背后输灵,声音也没有开玩笑:“别动,这样魔气会入体更深。”“你还担心我的死活?”栖凤榆听闻笑起来,重重地拍开他的手,直将那白皙的手臂上起了红痕:“骕骦战死绝地岛,我也险些丧命,你可满意了?”提及绝地岛之事,祉鸠痛苦地闭上眼睛,俊颜因为悔恨的情绪而灰暗扭曲:“我并非想到事情会如此地步,只是不希望你与帝江兄弟相残。”“兄弟相残?”栖凤榆耻笑起来,“南帝江从没把我当兄弟!这你不知道吗?”“不是的,帝江并没有......”“我是私房子,他南帝江是堂堂正正的嫡子,成为最尊贵的执行司,而我呢?年年月月在阴暗潮湿的墓地里苟活着!”栖凤榆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风儿!!你清醒点!!”祉鸠也疯狂地大吼起来,“你敢说你没错吗!!你为夺位,修炼天地不容的魔障!弑父!杀了帝江的母亲!杀尽了天下生灵!”“那又如何!你是希望我活!还是希望南帝江活!”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