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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我很快回来,安心待在坎司不许乱走。”烬渊窝着殿雪尘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嗯,你快去罢。”殿雪尘神色如常,淡淡地说道。烬渊长叹一声,他将一个小药瓶也放到殿雪尘手里说道:“药记得每日一次,不能忘了。“好。”“坎司的事交给亦师,别劳累。”“嗯。”“别闷在房里,可以到缥缈峰照顾一下那些月儿草。”烬渊温柔地说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放心不下清安。“嗯。”殿雪尘倾过身子伏到烬渊怀里,“我等你回来,不必担心。”“好,若是我回来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打你屁股,还要用力打。”烬渊轻笑出声。“你闭关也要小心点,若是被我发现你受伤了,我就......”“就如何?”烬渊好奇地问道,“罚跪?”“我就让你戒色。”殿雪尘冷冷清清地扫了一眼烬渊。“那我拼死也不能受伤。”烬渊瞬间斗志昂扬地说道。“快去罢。”殿雪尘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烬渊说道。“最后亲一口。”烬渊嘟了嘟嘴。二人深吻了良久才缓缓分开,静默着相拥,烬渊狠心将殿雪尘放到软榻上便起身离开,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房内。殿雪尘拽紧了手中的紫竹箫,木木地看着房门久久不能回神......虚空幻灭,尘世念恋,沉沉浮浮,都掩藏在这迷惘中,世间天命,以吾之心,启万物之生。终章第97章三魂一体流年迢迢,姻缘相错万灭成枯。泣血靡靡,魔障轻噬咽落深冥。止不住的是阴阳千里的相思,敌不过的是万年朝夕的执念。【死界】“啊————”榻上的黑衣男子猛然弹起,双手紧紧地攥着胸前的丝绸衣襟,那绸缎竟被生生地撕裂,发出刺耳的声音。而他惶然睁大双眼,瞳眸中的混沌如同凝固了万年的死水,伴着脸颊旁的冷汗簌簌而下。房门轰然打开,弥珞生闻声便赶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幼冥的身体在榻上挣扎地滚动,让他不能辨别这究竟是殁零还是那本体栖凤榆。“殁零!”他叫着那名字冲上前将幼冥从地上扶起靠在榻上,用灵力制住了对方不断踢打的四肢,但仍能感觉那身体在自己的臂中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汗如雨下,口中还在喃喃着乱七八糟的低语——短时灵魂的碰撞让这具身体脆弱不堪。倏然,那黑眸睁大,弥珞生恍然在其中看到了多种复杂的情绪和灵魂交织,时而是幼冥的迷茫,栖凤榆的狠戾,以及殁零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执念……那红唇半开半合,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得弥珞生心情大乱,不料如今的局势下竟出了这般险情。就在他接近手足无措时,那唇中终于出了一句清晰的话:“明语......定魂决........”弥珞生立即将幼冥的身体安顿好背靠着他,按照方才殁零所言的灵术开始给这具身体灌输灵气,以辅殁零一臂之力。过了大约一刻,他只见幼冥额头上的汗逐渐消失,面庞也不似方才的挣扎扭曲,眼眸也合上看上去是安睡了。他放下手,扶着幼冥躺在榻上,不知为何心有些慌乱,如同看着一颗不定时的□□,就像在那岛屿上随时可能破灭。若是殁零先垮了,他就是千真万确的手足无措。弥珞生看着幼冥的脸,蓦然想起了素子枯,他那血缘相接的儿子。念此弥珞生不禁讽刺一笑,他对素子枯仍有些温度的记忆,眼下却物是人非。就在他心慌魂散之时,幼冥蓦然睁开了眼,让他心头一跳,半是警惕半是试探地开口:“殁零?”“明语,”但见控制着幼冥身体的殁零从榻上起来,微笑地看着他,让他怎么也不能把眼前带着青涩的容颜和殁零联系在一起:“差不多是时候,以整个仙族的仙气合并天书,帮你复活蚩律。”“那方才是怎么回事,是栖凤榆?”弥珞生心中仍有忧虑。“然,”殁零挑眉,但神色无忧,平静道:“多亏了明语及时相助,我已将他用死灵法囚禁,再过一个半月,他栖凤榆就会彻底魂飞魄散。”弥珞生皱眉:“耗灵太大,接下来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数。”殁零成竹在胸,笑道:“倒是忘川那边事情如何?”“我已让他去做,至于那些死灵如何控制,还得掌握在你手上。”“很好。”殁零站起来,身体的微微虚弱让他蹙眉,而后却又舒然:“为我沏壶茶罢,明语。”弥珞生扫了他一眼,不发一言却已然照做,让殁零心情大好。“当初你我立下契约,我助你金蝉脱壳,承诺以天书之力将蚩律还魂,而你助我一臂之力。”殁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蚩律的死,看来你还未能释怀。”“他没死。”弥珞生只是这样说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殁零畅然一笑,“本殿让他活,他便死不了。”却不间,心口微弱的异样跳动让他已忽略。【民间·木府·寒暻园】当素子枯站在冷冶夫跟前时,对方轻轻一怔,而后意料之中地收起了笔墨,请出一片茶席,轻斟一壶温酒。素子枯看着眼前世上除了弥珞生外实至名归的亲人,仿佛有了一个依靠,浑身都要散架了般垮下来。。似是血脉相连的默契,冷冶夫只是将温酒推至他面前,道:“暻忻再不喝就要凉了。”素子枯拿起瓷杯只饮了一口,然后努力将绝地岛的描述剪到最短,他未告诉对方那些前世今生的纷繁复杂,只不过将殁零附体幼冥之事、两魂独占一体之事托盘而出。冷冶夫眉头紧锁,在听闻素子枯的讲述后攥着瓷杯的指节发抖,俊雅的脸庞凝肃起来。“不知舅舅可有听闻过这般的事。”素子枯深知身为鬼族冷氏,也是自己的母系氏族有强大的魂术,如体魂分离等天赋法术便是鬼族特有,故他今日才来到于此。“我从未听闻,”冷冶夫摇首:“但先父曾与我做过这般设想,假使一副躯体真的有两具灵魂,那必然是不能久存,如此一来两魂相争,必有一败,败者则魂魄离体,若是败得惨烈,则有……魂飞魄散之险。”“那,何为取胜关键。”素子枯的声音带着自己也不忍听闻的颤抖,他压抑了那么久,此时此刻在接近破晓时有些无法控制。冷冶夫见亲骨rou如此,也是心中一颤,他斟酌着措辞,缓缓道:“按先父和我的推测,魂魄相争的关键怕是在于意念,何者求生的意念强,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