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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仙域被异灵入侵,两仪迟迟未现身。”“十有八九是殁零搞的鬼。”烬渊的眼神冷下来,“仙域交给你,我去死界找他算账。”言罢便消失了身影。正当素子枯要离开之时,一道嚣张而阴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同浸入毒水的沁骨:“哈哈哈,素子枯好久不见。”素子枯转首,平静地望着那浮在半空的忘川,此时的忘川已然不像当年意气风发的仙族,如今的他,血红的肌肤升腾着漆黑的雾气,尖锐的手指锋利异常。而在忘川身边,站立着那依旧风姿卓越的毓秀男子,是他的亲生父亲弥珞生。“入侵仙域的死灵,是你们放出来的。”素子枯气定神闲地陈述事实。“那都是死界的幽灵,殁零以天书的力量让他们重生,赐予他们无坚不摧的力量。”弥珞生微笑道,眼中的喜色不言而喻。素子枯笑起来,小时候的亲密无间,而父子如今相对竟是肃杀的仇敌。仙族向来无情,此言不虚。“父亲,”素子枯不动声色地摇着金缕扇,一如从前的风花雪月,“要说殁零能发威,还是靠了幼冥的力量。”弥珞生微微讶异对方提及幼冥的平静,但并无多想,只当他的亲生骨rou向来有情无心:“幼冥不过提供了血rou之躯,且灵魂已经被压制。”素子枯握着金缕扇的手狠狠一紧,目光顿然凌厉如刀割。“素子枯,今日看来是势必与我们相抗了。”忘川虽然已经尸化,却还记得种种过往。他目光倨傲地扫过站在古树下的仙域众人,似乎自己与他们已毫无半点关系。仙域众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不真切,便有按捺不住者,即是那乾司的纨绔之仙连爵开口嚷道:“素子枯,你跟忘川和那奇怪的家伙聊什么呢?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是死灵都是他们放出来的,蠢货。”还未等那头的弥珞生和忘川作答,坤司司主眠决眯着眼腾身而起至素子枯身旁,打量着那弥珞生:“哟呵,这不是弥珞生叔叔嘛。”下一瞬他忽然手起,眼眸中杀意顿生,但见三弦琴间流窜出墨绿色的流光,化作□□藤蔓之形状,飞舞地向弥珞生和忘川猛扑,若横贯大地的巨龙腾空而起残暴。那头已经开始形成战局,素子枯回首忽然喊道:“快把各司的司钥给我,快点!各司配合抵御死灵入侵!”他此举全然没了平日的温尔文雅,枯叶色的眼眸里倒映着苍穹上的火云漫天,如同渐染了生灵的鲜血。司钥,即仙域各司入口的令牌,同时也是各司之门的对应灵物。素子枯记得阴仪曾教他将所有司钥汇聚以将仙域所有入口汇聚于中陆之爚下,以在非常时刻防止外敌入侵,这即是神族的特权。大敌当前,平日中井水不犯河水的各司迅速形成了一致,反应最为迅速的即是离司,但见炎无裂和晴娥迅速按着中陆的轮廓布下一层吸灵的壁垒,以暂缓死灵的入侵。同时性急的震司三者也随之而上开始与死灵缠斗,而以隐身擅长的艮司也上前相助。向来与眠决拌嘴最厉害的连爵此时也率领乾司上前,形成乾坤合一的法术与弥珞生和忘川形成对抗。与此同时,各司司钥的汇聚在素子枯的无限扩灵下迅速地合成一扇金色的门,他飞身到古树下,开口唤道:“毓淙!召唤术在后方以掌控死灵行动,司钥便放在你这里。”沈毓淙听闻便带领兑司旋身坐在古树之下,布下灵网,地面立刻显现出若蜘蛛网般的痕迹,一直延伸至防御死灵的结界。“拂,这边交给乾坤二司,我们去解决界外的死灵。”素子枯说完便手起长生剑,侵风刹那,映红了火云血雨。他已失了平日的虚伪矜持。【死界】“殁零,为何出尔反尔。”烬渊凌空而立,冷厉地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因为本殿已不需要烬渊公子的指点。”殁零踏云而来,悠然地走到烬渊面前说道。烬渊闻言微微凝眉,他镇定自若,淡淡道:“你想重蹈覆辙吗?”“哈哈哈哈重蹈覆辙?”殁零仰天长笑,他道,“天书之谜便是起死回生,你看那些死灵,多么厉害呐,仙族联手也难以抵抗,用不了多久,仙界便会被本殿夷为平地。”“你觉得你能成为阴阳之主?”烬渊冷笑道。“难道不能吗?”殁零点了点脑门,似乎很苦恼,“明语让本殿复生你父亲,本殿虽然不想,但那是本殿对他的承诺,你瞧。”言罢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平石,上面站着一名男子。“父亲?”烬渊有些错愕,那活生生伫立人前的男子真切地便是他死去千年的父亲,只是眼前的父亲呆若木鸡,虽是活过来,但灵魂却空荡。“待明语将仙域铲平,本殿便让他们双宿双栖,如何,本殿还做了件好事罢。”殁零轻笑道。“幼冥如何了。”烬渊深吸一起平静地问道。“他很好呀,本殿与他同是一人,怎会怠慢了他。”殁零摇摇头啧啧道。“所以你打算要我的命?”“然也,南帝江。”【冥灵·躯体之内】平静的海面上浮起两具灵魂,是两副全然不同的躯体,神同形异,看似两个人,实则却是依附在同一躯体上。左边的男子看了右边的一眼,开口的声音沙哑而有些试探的惊愕:“为什么……”“为什么,你偏要问我为什么吗?幼冥。”那男子挑眉看着身旁的他,如同在看自己万年之后的一个无知后生:“你是我万年后的来世,本质却是不同的灵魂。”“当日九首龙兽让魔障得到复苏,我意外地灵魂重生,而你却陷入沉睡。一体不容两魄,然而现在你的身体竟容下我、你和殁零三具魂魄,怕将要不堪重负。”栖凤榆伸出手,黑色的指甲拂过面前幼冥的脸,语气中带着模糊复杂的情绪。幼冥漆黑的眼眸有困惑,有震惊,有惶恐,他开口,语气里带着颤抖:“如此,殁零迟早会将你我除去。”栖凤榆笑笑:“方才挣扎的是你,流泪的是你,舍不得的是你,我坠入梦海便放弃了与世间的姻缘,反倒是你,原来是你舍不得素子枯。”那三个字说到了幼冥的痛楚,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划过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孔:“难道你舍得祉鸠?”“祉鸠早已不在世上,素子枯不过是他的转世,对我来说又何谈舍得与否?”幼冥呆愣地看着他,不知所措。他这一世,生来简单,想得也不复杂,怎能理解对方的历经前世今生的这般苦楚。“我本也是该死的,想不到那殁零竟阴差阳错地将我拉回这尘世,实是有趣。”栖凤榆声音飘渺得似乎已然离开这个世界,他的眼神从遥远的梦海拉回,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