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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早结束工作,他刻意加快了速度,甚至无暇兼顾玄墨。然而,待他了去手头事务,去寻男人时,却被告知那人同雷堂堂主喝酒去了。以为玄墨是故意躲避,他心中不悦,却不愿就这样放过他。于是,便学那农夫,径自守在了男人屋中,未想玄墨这只“笨兔子”着实让他一阵好等。捕捉到男子在几个词语上刻意加重的语气,玄墨垂下头,心虚地缩了缩脖颈。仔细想想,其实这整件事都是他自己的问题,和男子本没有关系。是他昨夜扰了男子安眠,硬扯着那人倾诉,才将他扯入了这件事中。对于他的荒唐行径,那人非但没有嫌恶,还耐心地为他出谋划策。提出的方法虽有些惊世骇俗,却并非不是解决之道。他心中对男子的话语其实已经认同,却偏偏缺少壮士断腕的勇气,一直举棋不定,踌躇不前。反观男子,不仅对他的事情上心,亦不受世俗观念困扰,比起他来倒是豁达许多。如此一想,玄墨顿觉惭愧。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玄墨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却在对上男子那双清冷暗沉的眸子时,蓦地产生了一丝迟疑。并非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有一点,让他不能不在意。目光闪动,墨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进那人一双淡定从容的眼瞳里。“二哥,你为何愿意如此帮我?”未想到玄墨会问出此言,清冷的眸中荡开了一圈细小的波纹,随即平复。男子淡漠地睁着双眼,毫不避讳地回视玄墨。“你唤我一声兄长,我帮你需要理由吗?”察觉到那人声音中的冰冷,玄墨心中立马生出了些慌乱,连忙解释道:“二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挣扎,墨黑的眼中一阵动荡。狠狠咬了下唇间的软rou,玄墨终是鼓足勇气开了口。“玄墨此生心中只有冷清尘,也只会有他一人……无论我同二哥之间发生了什幺,都不会影响我对清尘的感情。”玄墨心中忐忑,语气却是不容撼动的坚定。语毕,他紧张地瞅着男子的面容,却见他只是略微挑了挑眉,便淡然地分开了双唇。“这是自然。”见那人神色如常,玄墨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不由舒了一口气。他倒不是自作多情地以为男子会对他存有什幺特殊的感情,只是这种事毕竟过于亲密。他以前甚至觉得这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进行的事情,故而花落白带他去青楼时他才会那幺不自在。就是如今,他的想法也并无改变。只是有解毒的事情在先,再次接受起来才没有那幺困难……当然,对象也仅限于男子,若是旁人,他怕会忍不住失手灭了那人。既然男子对于此事态度不若他那般严谨——或许习医之人对这些本就看得比较淡——他便少了几分顾虑。看着那人冷淡的神色,男人忍不住愧疚地补充了一句。“若二哥实在无法接受我的身体,以后行事的时候,我们可都将烛火熄去。”听闻此言,男子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别的情绪。只见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清冷的眼中有什幺一闪而过。“我并不讨厌你的身体。”玄墨闻言微愣,男子却不再解释,只径自从椅子上站起身,示意了玄墨一眼,便旋身朝里屋走去。第十一章房中之术(听名字你们就懂了)到底想通是一回事,真正上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玄墨为难地看着端坐在床沿的男子。那人身姿笔挺,神色平静,坚硬的脸部轮廓和一丝不苟的衣衫让那人看起来有种禁欲一般不近人情的冰冷。唯有肩颈部柔和下的线条,彰显了那人配合的态度。即便如此,站在那人身旁,玄墨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尤其是在接触到那人寒玉一般的眸子之后。察觉到男子蹙起的眉间透出的催促之意,掩在宽大的袖袍中的大手攥了攥,终是缓缓抬了起,却在快要接触到男子胸前服帖的衣襟时,又受惊般地缩了回去。男人僵硬着身体,再无动作。屋中一时陷入了沉默,唯有烛台上的火焰不时扭动的身体,给这满屋子的静默交替出一些别样的光影。当烛蕊再一次发出“噼啪”的破裂声响时,冷清尘的耐性终于走到了尽头。只见他不豫地皱起眉,目光阴沉,语气冰冷。“你以前就是这样迫你夫人行房的?”此言一出,就见男人瞬间通红了脸颊。“二哥!”玄墨羞恼地狠瞪了男子一眼,声音中带了几分怨怼。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太过困窘,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隐约透着几分水色,烛光下看起来一片晶莹剔透,以至于在冷清尘看来,男人那一眼根本毫无杀伤力,反倒透着一股欲语还休的羞怯,几如勾引一般。喉咙突然有些干渴,细长浅淡的双眼颜色蓦地加深。体内的火气有些不受控制,感受着身体的些微发热,冷清尘打量着仍旧一副尴尬之态的男人,眸中竟流露出几丝赞许之意。未想竟学会勾人了,看来,也并非不可雕的朽木……如此一想,男子的眸色越发深沉。玄墨当然不知道男子在想何事,只是看着那人别有深意的眸子,突然觉得有些背脊发凉。不由地搓着自己泛起了一层细小颗粒的手臂,这一分神,心中的窘意倒是散去了一些。反正男子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也不差这些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玄墨稍微犹豫,还是喏喏地出了声:“自然……不是,可是,二哥是二哥,和清尘不一样啊!”对于自己心中所爱,他求之不得,便无所不用其极,凭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心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强迫那人接受的亲近,同他缠绵。可对于男子……他打心眼里当他是自己兄长,哪有迫自己兄长行这些的道理?更何况,他虽逼“冷清尘”同他发生关系,自己对这事也不欢喜,他向来怕痛,若非为了那人,怎会甘愿承受这种非人之痛!“那你便假装我和他相同如何?”玄墨还在兀自纠结,却听男子清雅淡定的声音传来。男人一愣,却是下意识地否决道:“二哥和清尘明明不一样,怎幺能假装相同呢?”觉得男子的提议简直匪夷所思,男人皱着眉,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的脸上。乍看之下,那人面容白净,五官清晰,相貌确实不差,但比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