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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白色粉末,单从表面上看和寻常的药粉并无甚不同。不由挑起了眉梢。这便是那传说中的蛊虫?眸中划过一阵思量,正考虑是否要把那药盏拿出来细看,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怎幺,护法对这毒蛊之术也有兴趣?”回过头去,却是骨师老人正抱着几个药筛从后院走来,约摸是已将药草分类妥当。“素闻南疆蛊术神奇,身为医者难免好奇,还请老人勿要责怪晚辈擅动之过。”男子微微颔首,有礼答道。听闻此言,老人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药草,朝男子走了过来。看到男子面前打开的药屉,老人抚着胡须,面上倒是未有不虞之色,只啧啧道:“护法倒是好胆量,知晓苗疆蛊术厉害,还敢如此靠近,你可知你打开的这个是何蛊?”男子略一沉思,便向老人讲述了心中猜测。老人听毕,哈哈大笑。见男子面露不解,他解释道:“这可不是什幺情蛊。你莫要小瞧这白色粉末,一旦进入人体,就会化作成千上万的细小虫子,直往人血rou中钻去,嗜人骨食人rou,不将那血rou化尽绝不罢休,让人尝遍万蛊噬身之痛,缠绵于无尽的苦痛中绝望的死去,故名‘缠绵’。”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粉末竟如此厉害,世间竟还有如此诡谲狠毒之物,男子眼中惊骇,心中对这苗蛊之术又忌惮了几分。小心地避开了那粉末,男子脸色慎重地合上了那盏盖。见他如此,老人面上不由显出一抹得色。已许久未同人交流蛊毒之术,此时,倒真让他生出了几分谈论的兴致。“你再看这‘春宵’。”老人说着径自拉开了男子身旁的另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碧绿的瓷瓶。轻轻晃动,可以听到其中液体碰撞的声音,打开之后,鼻尖顿时异香萦绕。“此蛊呈液体状,皮肤上但凡沾上一点,便会溃烂不止,身体发热发烫,不消片刻便会化为一滩血水。起名‘春宵’是取自‘春宵苦短’之意。”有了“缠绵”的先例,再听这“春宵”,男子心中的惊骇之意散去了不少,面上也是一片看不出情绪的平静。只脑海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让他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那苗蛊之中,就并无情蛊吗?”“情蛊?”闻言,老人脸上先是划过一道惊讶,接着却是目色深重地摇了摇头。“人的感情是这世间最复杂之物,又岂是区区几只虫子可以控制得住的。蛊虫可控生死,唯独控制不住人心。那些妄图以旁门左道获取对方真心的,又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所谓的情蛊亦不过是暂时惑人心智的毒物罢了。”语毕,老人似是想到了什幺,眼露奇异地望向男子。“怎幺,你想要情蛊?”男子垂下眼,掩去眼底暗沉的思绪,轻轻摇了摇头。“晚辈只是好奇罢了。”他自己当然不需要这些。他只是突然起了个念头,若是真有可以cao纵人心的蛊术,便让玄墨对“自己”用上,也省得许多麻烦。见老人似乎还有些将信将疑,男子垂下眼角,不经意却瞥见了药柜上的一行小字。为了转移老人的视线,男子脱口而出:“‘刻骨铭心’,这名字倒是颇有深意,不过想必,这也是那让人化骨钻心的可怕毒物吧?”冷清尘不过是随口一提,未想到老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就愣住了。干枯削瘦的脸上突地浮现一股苍凉之意,那双刻满纹路的眼中神色复杂,看起来深远莫名。许久未闻老人言语,正当他以为老人不会回应的时候,却听老人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刻骨铭心’是一对子母蛊。子虫‘刻骨’,母虫‘铭心’。它的独到之处在于,中了子蛊之人,将受制于母蛊宿主,代替其承受一切苦痛。倘若母蛊先于子蛊而死,则由子蛊宿主代替母蛊宿主殒命,母子蛊尽亡,母蛊宿主安然无恙。”男子眸中微露诧异,惊讶于这蛊术的神奇。“是以此蛊曾经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许多门派宗主都希望能得到一对此蛊。自己服用母蛊,而将子蛊种在旁人身上,再将那人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如此一来,无论受了怎样的伤,都不用在意,即便是中了危及性命的招数,也会有人替他死去。”敏锐地捕捉到老人话语中遗漏的一点,男子蹙起眉心,疑惑地开口。“那若是子蛊先死呢?”老人闻言身子一震,脸上浮现了一丝复杂,干枯的手指却是缓缓抬了起,拉开了那放置‘刻骨铭心’的抽屉,露出了其中一个同样漆黑的小方盒。“若是子蛊先死……”打开方盒,里面是一粒拇指盖大小的黑色药丸。静静地凝视着那散发着些微光泽的药丸,老人眼中隐约有什幺光芒闪动。“……若是子蛊先死,母蛊亦会死。母蛊死亡不会对宿主产生实质伤害,却会让宿主品尝到一股蚀心之痛,让其尝尽痛彻心扉、肝肠寸断之苦。”停顿了片刻,老人突然苦笑着摇起了头。“世人皆以为这是此蛊唯一的弱点,却不知,这才是此蛊名称的由来——我愿以我之身,换你一世安然;我愿以我之命,成就一场刻骨之恋,只为换你铭记于心。若说情蛊,唯有此当得起情蛊之名,若非情到深处,又怎会心甘情愿服下这刻骨铭心!只是可惜……到如今,怕是再找不到甘愿服下这‘刻骨铭心’之人了……”老人说到这,眸中剧痛,蓦地仰起头,“嘭”地一声合上了药盒,再不言语。见老人如此,男子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什幺,瞬间又沉寂了下去。不再打扰老人,男子转身走出了药庐。呼吸着屋外带着丝凉意的空气,感受着这寂静的院落暮色四合下的孤清,莫名觉得有些冷寂。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方才老者关于那‘刻骨铭心’的解释。明明与他无关,不知为何却总也挥散不去。心头一阵烦闷,那寂寥感却是愈发浓了。“二哥,你怎幺站在这里?”视线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玄黑的靴子,之上是同色的衣袍,散落的长发,最后,是那张熟悉的面容,肆意张扬,英俊坚毅。见他抬头,男人露齿一笑,弯起的眉眼间渗出的笑意,明灿如暖阳,透过那双乌黑晶亮的眸子直直地射入他心间,不察觉间,便将他心中的阴霾洗得一干二净。不由舒缓了眉眼,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从袖袍之下抬了起,十分自然地握住了面前男人掩在那宽大衣袖下的手心。男人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