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小森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字。”

“谁教你?”

“爷爷。”

下到一楼,学院大厅摆着几盆绿植。教学楼天井中央的咖啡屋还在营业,前台的小姑娘看见有人过来,抬了抬头。

走出大厅,一阵风卷进门里,他的衬衫被掀起一个角落。江垣把已经关上的玻璃门推开,在苏阿细走出去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外面风大。”

没有意图的,一句好心的提醒,可是在她抬头看他的时候,这句话就立马显得有点暧昧了。咫尺之隔的两双眼睛,瞬间错开。

江垣若无其事地往前走,“送你回去。”

苏阿细:“嗯。”

他今天没骑车,所以从南苑教室走到西苑宿舍还得花不少时间。更可怕的是,他们走的这段路几乎没什么人。白天有校园巴士,晚上只剩出来闲逛的情侣。

一个从cao场跑完步回头的男生,路过苏阿细的时候,她几乎感受到对方的热气蒸到自己身上,于是往江垣那边挪了几步。

虽然苏阿细走在里面,但是后面突然出现几个骑车冲过来的男生,猝不及防地从狭窄的缝隙里钻过来,故意想要靠近她似的,在她被他们蹭到之前,江垣已经眼疾手快地把她搂到旁边。

“我靠!江垣牛逼啊!这么快就泡到女神了?!”

喊话的男生带头起哄,江垣不愠不火地骂了句:“滚蛋。”

几个人离开很远,带过一阵风。江垣才摸了一下鼻子,讪讪地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苏阿细没说话。

他手还揽着她的肩膀,指腹贴着她柔软的衬衫,垂下来的头发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他的指尖悠然流转,江垣此刻觉得,女孩子的身体好软,难道她们连骨头都是水做的吗?

他把手放下,突然语气柔和下来,歪着脑袋看她:“你生气了?”

苏阿细仍然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路两边有皂荚树,被风吹得枝干摇摆。

在苏阿细还在为他刚才的小举动烧热了脸颊、努力平复心情的时候,江垣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接下来这段路,怎么走才会比较漫长一些。

“冷吗?”

“不冷。”

走到西苑cao场,艺术学院的楼还亮着灯,有人在廊上架着画板画画。

江垣往苏阿细身边靠,他希望自己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讲话,只要她一个人听见就行,“你晚上睡觉会做梦吗?”

苏阿细说:“有的时候会。”

“梦到什么?”

“乱七八糟的。”

“会梦到同学吗?”

“以前同学。”

沉默了一阵,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学同学呢?”

苏阿细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但仍然面色寡淡:“个别。”

“有我吗?”

“……”

“我就问问。”

商业街,楼下卖炒酸奶的阿姨准备收摊,还有搞牛奶活动买一送一的学生,一群男生从澡堂里出来,拖鞋拖在水泥地面上,赤/裸着上身,穿街过巷往宿舍走。有几个人一边打哈欠一边看苏阿细,走过头了还要回头看。回头看就算了,还拉着旁边没看到的人一起看。

苏阿细不讨厌自己身上的吸引力,但是她不喜欢从陌生人眼里流出来的赤/裸/裸的欲望。

路边的香樟树下有两个吉他社的学长在招新,一个弹吉他一个唱歌。

说实在的,学长的吉他弹得有点菜,水平估计跟江垣差不多。kk听了想打人。

但是还是有很多学妹围观。

苏阿细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到坐在最里面戴眼镜唱歌的学长,斯斯文文的,声音也很好听。

在非常美好的音色里面,她听见有人在耳边说了句:“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苏阿细看了江垣一眼。

“问问。”

他不管穿多少层衣服,都看着身形单薄,眉目仍然清秀,让人欢喜。眼底藏着乱象,看着她的时候,也都是光彩。他偶尔对身边的人事物,也是抱有期待的。

到门口了。

江垣拿出一个东西,放在苏阿细的手心。火柴盒大小,捏在手里温温的。

“这是什么?”

“怀炉,暖手的。”

“会一直有热度吗?”

“嗯。”

“谢谢。”

江垣说:“进去吧。”

“拜拜。”

苏阿细回宿舍以后,江垣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吹冷风。

往回走的时候,他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莽撞,想着想着,差点就去撞墙了。

要么就别说话,要么就再莽撞一点。

问什么问!

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看到苏阿细给他发微信消息了。

江垣高高兴兴点开,收到了她的五元转账。

……

16、别扭的是青春「二」...

苏阿细在桌上趴了一会儿,脸上热乎乎的。她轻轻地揉捏着江垣给她的怀炉,忽而听见白安安打电话的声音。

“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了你算过吗?每次我去武汉来回路费就要一千,我去过武汉几次,你来过找过我几次?你自己心里有数吗?每次开房也都是花的我的钱,你一缺钱就跟我要,我有犹豫过吗?你凭什么总是对我指手画脚的?”

苏阿细与宿舍女生的交往非常谨慎,融洽是奢望,只希望她们针锋相对的针锋不要指向自己,她可以冷静地做一个旁观者,只求不被卷进任何一次战争。

所以哪怕每次被吵得很心烦,她也不会对任何人发脾气。塞上耳机听歌,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乔景mama今天来给她洗被子,在旁边听不下去,过去跟乔景嚼舌根,她讲的是方言,但是苏阿细都听得懂。

她说:“景景,别跟这种女的接触啊,不自尊自爱,跟男的瞎扯关系,太下贱了。”

乔景和她争辩了几句,占下风。

这些字眼频频在苏阿细的脑海里闪现。

“不自尊自爱”、“下贱”……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用这样的方式恶意揣测一个年轻女孩,仅仅是因为她谈了一场恋爱。可能“开房”两个字是从天而降的石头,砸穿了这些中老年妇女的底线,让他们变成了道德制高点的圣人。

白安安还在怒吼,苏阿细接到一通电话。这个号码是校园号,她没有备注,应该是班上的同学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