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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脚趾cao作的刀子并不能使出什么力气。

郑丛除了帮我把刀子放到脚趾间以外,再也没有帮我做什么,而是低着头用叉子按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小心翼翼的用到生疏的将它们切成很小块。

等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盘子里的牛排还是完整的,我这绵软无力的刀子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喏。”郑丛把自己切好的牛排递到了我的跟前,又把我脚趾间的刀具拿下来,换成了叉子。

我们这一餐吃得确实奇怪而可怕,周围人都是有说有笑,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脸色在烛光的映衬下也更显阴郁。

我用叉子戳起一块rou放进嘴里,使劲的嚼着,不知道想把怎样一种心情给嚼碎,可我记得自己明明是没有带着任何心情出门的,此刻我也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叉子不小心被我掉在了桌子上,铁撞击木头的声音,即使隔着一层高级面料的桌布,也很难消失,郑丛不在乎,重新拿起叉子,用直接擦干净,再次放在我的脚趾间。

其实我绝对不是故意,可是叉子的细柄对我来说真的是个困难,还没戳起第二块rou,就又把叉子掉在了桌子上,这次终于引得周围人频频观看,郑丛也发现了周围那些好奇又带有鄙夷的目光,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重新拿起叉子,擦干净以后再次放在我的脚趾间。

我却受够了,一用力,将叉子摔在了餐桌上,和餐盘相撞,又弄出不小的动静。

再次并不生气,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纸巾默默地伸出手擦我领子和前襟上的酱料。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犯花痴,无心写文

第54章又出意外

从我追郑丛的时候就拿捏不住她,现在死心以后依旧不行,突然想起了□□他老人家的话:你进她退,你躲她追。我知道自己无论怎样春风得意,在她的面前都是永远的输家,心下一凉,提议喝酒。

郑丛终于在情绪上有了些变化,瞪着大眼睛看我,然后说:“自从你受伤以后,我再也没有碰过烟酒。”

“好。”我做了个口型,然后想说:“不要你喝,是我想喝。”然而太多的话我还是说不出来,又没有纸和笔,我开始思考怎么才能让她知道我的想法。

郑丛却不容我多想,我知道这几天以来她总是在迁就我的一切,只听她说:“这样吧,这里只有红酒,我们要一瓶,然后你只能喝一杯。”

我冷着脸看她,因为知道自己没法再争取,这一切只能听她的,我没有手,又没法开口,她说要酒我才能喝到,她要是把酒杯拿走,我自然就喝不到。求人的这种日子我已经过了将近三十年,早就习惯了平静地接受下来。

郑丛信守诺言,要了一瓶红酒,她为我倒了一杯,正转身要从包里找习惯,我已经不再等,咬住玻璃壁就将杯子叼了起来,一饮而尽。

“慢点喝,你这样喝不行!”郑丛着急,站起来要抢我的酒杯,我叼着杯子扭身躲避开了她的手。

红酒进入口腔,那种感觉真的无法描述,虽然酒精并不浓,然而那种想借酒浇愁的情绪就瞬间上来,怪不得郑丛喜欢喝酒,确实能通过哪怕并不怎么纯的酒精来麻痹自己,或者说,给放纵自己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郑丛终于坐好了,认真的看着我,我把酒杯轻轻推到她手边,示意还要一杯,她瞪了我一眼,把酒杯拿走,轻轻叹了口气,说:“思成,我知道这些天以来你都不开心,你的嗓子是因为我,我也吸取了教训,今后再也不会碰烟了。你因为我而受伤,所以不管你怎么闹腾,我都会认真的照顾你,等你的嗓子彻底好了,能说话了,我们再认真的谈,如果到那时候你还是不想再见我,我一定不会死缠烂打,我会直接消失,你觉得行吗?”

我愣住了,抬起眼睛看她,她说话时候的那种痛苦表情再次刺痛我的心,原来我是带着心出门的,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洒脱。

难得不爱说话也不爱表达自己的郑丛说出了这样一大番话来,我自然也不能再折腾,在郑丛的帮助下安静的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酒瓶里还有多半瓶,郑丛不舍得浪费,问我能把剩酒带走吗,我知道大妈从小教育她勤俭,便点头,看着她把剩下的半瓶装进包里带走。这样一个小姑娘,我再也不舍得折磨她,她并没有犯过错,为什么要为我的错买单呢?

冬天的天气就是这样,越晚越冷,郑丛搓着自己的双手,还得帮我推轮椅,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拿轮椅出来。我不时地扭头,能从眼角余光中看到郑丛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想起去年的冬天就跟她说应该准备一双手套的,可是那个应该送她手套的人已经离开了她。

轮椅里突然停了,我一惊,回头,便听郑丛说:“等一下,我鞋带开了。”我才发现出门在外的我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尤其是面对郑丛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担心她,担心她一旦出了什么事,而我没法照顾她。

她开始蹲下系鞋带,这时候一男一女从我们身边走过。只听那个女人说:“天啊,这个坐轮椅的连手都没有,这样怎么推轮椅啊。”

我的脸上很快就火辣辣的一片,即使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当这些语言真的传入我的耳中时,我还是局促不安的,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受伤的不应该是咽喉,要是耳朵就好了。

郑丛同样听见了这话,鞋带还没系好,站起身就追了过去,“哎!”我一惊,却也来不及阻止,只听她说:“他怎么推轮椅你们管得着吗?”

我吓了一跳,刚才才担心的事立马就发生了,理智告诉我这时候千万不能和别人吵架,我们两个人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有一个连缚鸡之手都没有,还有什么气势去找别人挑衅?

和女人同行的那个男人果然生气了,说:“这小姑娘脾气还挺冲的,我告诉你吧,你这样早晚会吃亏的,像他这种残疾人最好躲在家里呆着,要是玻璃心,出门听见两句不爱听的就受不了,那不如直接去死吧。”

我坐在轮椅里,安静的听着他说的话,风再大,都不妨碍每一个字清晰地都灌入我的耳朵,我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我的鞋子,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可是我却没法阻止郑,让一个女孩子为我出头,我也确实是想去死了。

啪的一声响,一下子就打断了我的思绪,一抬头,郑丛竟然扬手给了那个男的一个耳光!

我大急,自己从轮椅里站了起来,拖着僵硬的假肢走了过去。男人当然不干,伸手推搡郑丛,还抬起脚踹了她的肚子。我只恨自己走得慢,此刻才终于站到了郑丛身边,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再怎样也无法和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抗衡,为了让郑丛不再挨打,我只能用身体护住她,可是郑丛的脾气并没有消退,在我的身后不老实,还在挣扎着要出手。

男人越来越暴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