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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会好好安置他的,话音刚落,云采夜便御剑而去,眨眼就消失在天际。想到云采夜和烛渊方才那你追我赶,师徒相拥的感人画面,叶离筝就打心眼里佩服这一对师徒的演技,也不知道以后究竟谁坑谁。待这师徒两人赶到永安洲相府的时候,相尚已经入棺了。相尚住在相府西边一座偏僻的小院子里,白色的轻纱绕满了他的院落,灵堂内却只有几个小丫鬟和家奴。他们脸上不见丝毫忧伤,静静地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烧着纸钱,似乎相尚的离去,在这深深府邸中打不出一圈涟漪。但最令云采夜惊诧的是,灵堂中央的棺材里放置的只是一套浅蓝色衣物,并不是相尚的尸体。云采夜侧头,对站在他一旁的土地神问道:“相尚的尸体呢?”土地神抬头看了云采夜一眼,摇摇头道:“没有捞到。”五年前,相尚伤好之后,一直说他那日什么也没看到。帝王大怒,想要处死相尚,后在满朝官员极力劝阻下才放了他。但相氏一族的权势,却从那时起遭到削弱。而相尚双目瞎后,便被相轲软禁在相府的废旧庭院中,派了几个婢女和家奴过来后就再也不闻不问了。但土地神没想到的是,相尚虽然在这小院里整日郁郁寡欢,却从没放弃过推算天命。因为他一直坚信,只要他能算出帝王的命数就能挽救整个相氏。在他死前一日,他曾拜托一名家奴外出送信。可对于一个失去双眼的废人,连累家族的败类来说,这些家奴和婢女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他们扣相尚的饭食和衣物不说,还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而相尚拿了自己生母留下的玉佩拜托家奴送的那封信,早就不知被遗失在哪个角落了。在送信一事发生后的第二日,相尚在清荷湖畔暴毙。他尸体沉入湖中,将青色的一池湖水都尽数染红。相轲命人打捞三日,却只打捞上些许衣物,而相尚的尸身就像融化在水里一般消失了。同日,贡帝北猎遇刺身亡。云采夜朝相府旁边的皇城望去,只觉这王朝的气数,随着相尚的去世,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不出十年,定会有新的王朝踩着它的尸体诞生。想到此处,云采夜握着烛渊的手指微微收紧。感觉到手上的力度,烛渊抬起头来望着云采夜的侧脸,只觉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凝重。良久,云采夜才怔怔开口:“五年前,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那五年后,他又究竟算出了什么天命,才让他尸骨无存,死得这样凄惨?土地神摇头:“相尚毙后,小仙马上托人去寻那封信。但那信却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了。”云采夜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转身问道:“人间界天雨下了多久?”“自降世起,足足下了六天七夜才停。”“六天七夜?”云采夜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又重复问了一遍,然而土地神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一般来说,天雨是天道降下的预警。一天一夜,便是一个祸源。可这六天七夜的天雨又是怎么回事?云采夜皱眉,他得回去看看仙界有何打算。他原本以为,相尚一介凡人定然掀不起什么大浪,但眼下看来,他的死绝不简单。第24章捏一捏云采夜刚回到云剑门,就远远看到他门中无数弟子以叶离筝为首聚在一个大圆石桌旁边……一起玩泥巴。甚至连他一向严肃正经的大弟子青川都搅和在其中,更别说青崖青莺这几个一向调皮的徒弟了。云采夜收起渡生剑,牵着烛渊的手走到他们身后,愣愣开口:“你们这是……”青崖捏了个泥饼正准备朝青川嘴里塞去,陡然听到云采夜的声音,惊得大叫一声猛然回头,和他师尊面对面瞅了个正着。青崖喉结快速滑动了几下,抿抿唇讷讷道:“师、师尊,您回来了啊……”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原本嘈乱的众人瞬间回头,同他一起望着云采夜的脸发呆。青川最先回神,他尴尬地咳了两声,将自己满是褐土,甚至还捏着一团软泥的手藏到身后。其他弟子在看见大师兄的动作后也倏然回神,大气不敢喘地一起把手都藏到了身后。“大师兄……”青莺往青川那边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小声地喊着他。“叫什么叫?叫魂啊?”青川皱着眉,瞪了青莺一脸,没看到他都快尴尬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了吗?还喊得那么大声,生怕师尊听不见啊?青莺努努嘴巴,一字一顿小声地说道:“你、的、脸……”青川不解,他的脸怎么了?青崖听到青莺的话后,马上偷偷往旁边挪了几步,一张脸都快扭曲起来了。他刚刚趁大师兄不注意,蹭到他身边往他两边脸上抹了三道猫咪胡须。原想着待会儿就把它抹去,谁知道师尊忽然回来了。这事要被大师兄发现了,他还不得被揍死啊。站在众人身后的叶离筝看到云采夜就马上转了个身,准备伺机逃跑。叶离筝在心底暗喜:幸好着云剑门门中所有弟子全部穿青衣啊,要是都像云采夜那样穿一身紫的话,他这满身绿还真没地躲了。云采夜老早就看到叶离筝了,不过他没理他,只是慢慢向石桌走去。众弟子见此连忙纷纷往两侧移动,给青年腾出一条空旷的路。这一让,大家就看到了挨在云采夜腿边紧紧牵着云采夜左手的烛渊。青川上前一步背手故作镇定地问道:“师尊,这是小师弟吗?”云采夜闻言便往青川那边看去,这一看就发现他脸上那几道猫咪胡须。云采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牵着烛渊的手晃晃说道:“是的。烛渊,快和师兄师姐们问好。”烛渊抬起头来看了云采夜一眼,然后又看看青川青莺,暗红的眼神划过几抹深色,抿着薄唇笑了起来:“师兄师姐好。”青川青鸢等人虽然觉得小师弟长得有些奇怪,但总归没有以前那么丑了,讪笑着点点头算是互相问好过了。原本按照规矩来说,他们应该每人给烛渊送点小玩意,表示大家都是同门弟子了,以后要互相关爱。但他们现在手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巴,都背在身后不敢伸出来,更别说从锦囊袋里掏东西送小师弟做礼物了。云采夜看着他们这幅拘谨的模样,有些想笑,但面上不显。他又不是吃人的凶兽,有那么可怕吗?居然让他们紧张到连去尘诀都不会使了。云采夜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严厉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