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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洞的。就见有个人很焦虑地在里面捂团团打转。不停朝外张望着,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兔儿眼睛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顾圆儿!片刻之后,又匆匆而来二人。一个是个穿着宦官服的太监,而另一个,分明是今日的主角郑律。顾圆儿一见郑律便一头扎进他怀里。“我凝神听着,竟是这俩人有私情,约定了今日私奔的意思!”兔儿道。“他俩?私奔?”苏凤竹大吃一惊:等等,那刚一直在眼前这郑律是个什么鬼?!“别慌,这仅仅是个开头。”兔儿眉飞色舞地继续叙说:就见着那个太监拿出了些衣物给俩人,顾圆儿便转过身去,像是要更换衣裳的样子。不曾想,那太监紧走两步到她身后,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顾圆儿转瞬间瘫倒在地。“死了?”苏凤竹不可置信地道。“不,”兔儿摇摇头:“应该是用了蒙汗药,让她昏迷过去了。这还不叫什么,接下来才精彩呢。”郑律便匆匆忙忙往宴席去了,而那太监便拿披风裹了顾圆儿抱出去。兔儿便跟上了那太监。此时临近吉时,人都聚集在宴会之上,四下无人,太监飞快地把顾圆儿背到最近的一个下人住的厢房内,早有宫女在接应。她们给昏迷不醒的顾圆儿换了身睡衣打扮,拿轻纱蒙了面,然后也不避人,把人大大方方地抬到一处。“你绝对猜不到是送到了哪里。”兔儿故意卖弄机关道。“轻纱蒙面怎觉着怪怪的?”苏凤竹皱眉:“总不能是送到郑律床上吧?”“很接近了!”兔儿眨眨眼睛道:“除了郑律,这儿能光明正大睡女人的,还有谁?”苏凤竹:“啊,啊?!”作者有话要说: 兔儿:好戏才刚刚开始......☆、晋江独发“今日高兴,陛下多饮两杯!”宴席上,景泰帝正在众臣的殷勤相劝下,海喝狂饮。“爹啊,差不离了,别喝了。”周嫣劝他。“俄滴乖乖!就你最疼爹!”景泰帝伸出蒲扇也似大手,满头满脸地揉周嫣:“爹听你的!别人的话爹不听,你的话爹得听!——爹再喝一杯,就一杯!”“好侄女,你就让你爹痛快喝吧。”乐太后笑道:“喝醉了也不怕的,就在这儿睡会儿,屋子是一早就备下了的。”“还是嫂子拿兄弟好,嫂子好!”景泰帝突然变的不胜唏嘘,扭头拉了范信芳的手道:“老三,你还记着咱们第一次见嫂子那时候的情形?”“记得记得!”范信芳无奈道:“那日,你也是像今日这般,在大哥家喝的烂醉如泥!”景泰帝大笑,又看了乐太后道:“嫂子,你不知道,那时候,俄就想着,这天底下怎么能有嫂子这么俊俏、这么贤惠的女子!大哥真真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谁知道大哥就那么去了呢!”说着就扑簌簌落了泪。这周老二,一喝点酒就拉扯那短命的。乐太后心中不耐烦,面上却是陪着落泪:“他爹结交了你们这两个好兄弟,也算没白活一场。”“大哥走的时候,一下子就过去了。”景泰帝抹着眼泪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说了嫂子的闺名俩字。俄看着手上的血,跟大哥发誓,就是拼上俄这条命,也得护嫂子和侄儿们安好!”又来叨叨这些,整日里叨叨这些,还不是演戏给大臣们看。乐太后心中翻白眼,却还是得应和着:“陛下这些年待我们母子是没话说,就是亲兄弟也不能这样的。”“不,俄还是有私心,俄问心有愧啊!”景泰帝胡乱挥舞着手道:“俄若是大哥那般坦荡荡的英雄好汉,俄一早就该立了律儿做太子!不,这皇位原就是该律儿坐!”这倒是他从没叨叨过的。顿时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郑律只觉着自己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惊惧地看向乐太后乐太后倒还镇定:他倒是好大脸皮,敢自己戳破这层窗户纸。但光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在收买人心!“陛下这是说什么话!陛下再说这样话,嫂子就要跟你翻脸了啊。”她板起脸道。“俄这话当真是打心眼里的话!大实话!”景泰帝还哭道:“嫂子,俄问心有愧!”“好了,陛下醉了,去歇一歇吧。”范信芳便拉他。景泰帝踉跄站起,却还说道:“不,兄弟,嫂子,俄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大哥的孩儿,就是俄的孩儿,以后哪个有本事,哪个做太子,坐这江山!”他虽是喝醉了,然话语铿锵有力,在场所有人不由得都把这话在心细细琢磨。“你别听他瞎嚷嚷。”周嫣则与苏凤竹附耳道:“想让他把吃进嘴里的rou吐出来?做梦!依着他的脾气,临死之前正巧把手里的东西全糟蹋干净,那是最最好的。”苏凤竹噗嗤一笑。乐太后给郑律递个眼神,郑律忙扶住景泰帝往外走。“本宫来照料陛下吧。”陈贵妃起身道。乐太后忙一把把她按住:“到了嫂子这儿就好好松快它一天,放心,嫂子做事儿你不放心?”陈贵妃只得作罢。乐太后张罗着,一时簇拥了景泰帝离了宴席,到后殿一间洁舍。“没事,俄还能再喝两斤!”景泰帝醉相百出。“陛下,陛下还是歇会儿。”乐太后凑到景泰帝耳边低声道:“陛下往那床上看,嫂子给陛下预备了个好人儿呢!”景泰帝扭头看去,就见那轻纱遮掩的床榻上,若隐若现一个玲珑躯体。“到底是嫂子疼兄弟!”他哈哈大笑,推开郑律往那里走去。众宫人、侍卫忙低头退出屋子——按前朝制,便是皇帝临幸女子之时,也该有宫人在床榻边伺候着。只是这新帝不喜,少不得得改了。此时的郑律,脸上的不忍、惊慌再隐藏不住。乐太后用力拉了他离去。“我,我受不了了。”半路上郑律甩开乐太后的手,瑟瑟抱住棵树。“你这像什么样子,给我振作起来!”乐太后斥道。“我,我真支撑不下去了,”郑律捂脸而泣:“我回房缓一缓......”说着踉跄离去了。“你们,快跟着伺候好了!”乐太后忙指使跟随的宫人们。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乐太后才慢慢回了宴席。宴席上依旧和乐喧哗。乐太后从容与众人应酬,实则心中已绷到最紧。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片刻钟之后,有宫人急急冲进大殿:“启禀太后娘娘,不好了,陛下下榻的房屋着火了!”“什么!”顿时满堂皆惊。“陛下!”乐太后哐当摔了手中酒杯,左手扯范信芳,右手拉陈贵妃:“快护驾!”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