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渣爹登基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气急败坏地跺脚。声音却是小如蚊呐。

作者有话要说:  逢氏:想跟老娘横?你们还太嫩了。

☆、晋江独发

既不再躲避逢氏,景泰帝便拿出了十分的殷勤伺候她:又是传唤太医院群医为她诊脉,又是谕旨司珍局宫人们为她置装;又是挑选了十余个最得力的宫女给她梳头捶背敷面修指甲,又是开库房把自己珍藏的宝贝一件件摆到她面前;又是叫摆珍馐百味,又是命传歌女舞姬......

倒是把逢氏烦的不行:“能不能让我清静会儿?当了皇帝骨头怎还这么轻?上不得大台面!”

景泰帝原在热火朝天的忙进忙出指使人,一听她这话迈出的步子和挥扬的手都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边的吴用,第一次从这铁血帝王身上看见可怜二字。

“叫他们都下去,你来给我捶捶腿就是。”而逢氏又道。

景泰帝顿时又眉开眼笑起来,忙不迭地挥退众人,自己坐到床下的脚踏上,笨拙而温柔地挥拳给逢氏捶腿。

逢氏眨巴着眼笑笑:“现如今倒这般听话了,委实难得。”

终于得了半句认可的话。景泰帝仰脸看着他娘笑:“那是,俄转性子了,俄现下整日里修身养性,还读书认字.....”

岂料他娘又是一句:“都是芳哥儿调/教的好啊!”

“关他啥事,关他啥事么!”景泰帝立刻叫起来:“他本事差你儿俄差远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臭毛病还一大堆跟个娘们似的,到现下都没娶上个媳妇儿!你看俄,你看俄给你生了这么多孙儿孙女,个顶个的好娃儿!”

“当我不知道呢,娃儿们出落的好,与你何干!还不都是我大孙子支撑起了这个家!”逢氏提起这一茬,忍不住叹息:“却是我的不是了,竟被隐瞒了这么多年,没能照拂你们........”说着把这些年被他堂兄周钟善隐瞒的事儿说与景泰帝听。

“好他个周老大,简直禽兽不如!”景泰帝一听,怒发冲冠,立刻就起身想唤人,去把那狼心狗肺的周钟善拿来问罪。

而逢氏止住了他:“他我必要亲手办了才能解心头之恨。过些时日我想回村儿去你爹坟上看看,就把他留给我吧。”

景泰帝长长叹息,跌坐在地捂了脸,许久才道:“俄就说,娘你不是那样狠心的。”

“你爹是如何没的?那年我走之前他不还好好的么?”逢氏又问。

“啊,呃,就是冬日里着了凉,医不好就去了。”景泰帝支吾道。

“身子骨那样强健的人,平生几乎没生过病啊,如何着了个凉就去了?”逢氏追问道,

“到底上了岁数么,那啥当时大夫也说了,就这素日里不得病,一病起来才要命。”景泰帝低着头道。

“哪儿有这样道理,怕不是遇到了庸医?!”逢氏将信将疑,又问:“你爹走前可曾留下什么话?”

“这倒有的。”景泰帝答道:“爹说让俄代他跟娘你认个错,叫俄以后好好孝顺娘。”

逢氏听了这句,眼泪便扑簌簌而下。“你个死老头子!”她捶榻泣道。

倒把景泰帝惊的手足无措,他何曾见过他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娘做这般妇人之态!“那啥,那啥爹也到该死时候了,他死了我觉着挺好,不用听他唠唠叨叨了......”他口不择言道。

“你这混账东西!”逢氏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扭。

“啊啊啊娘啊你轻点,rou都给你揪下来了!”景泰帝呲牙咧嘴道:“要不这样好不,俄再跟你找个老头儿便是——啊不,给你找年轻壮汉,俊俏好看滴!”

“混账,混账!”逢氏干脆拿起拐杖敲他的背——却到底给逗的止住了泪。

很快景泰帝便召集群臣内外命妇举行仪典并昭告天下,道是找着了自己离散的生身母亲逢氏,尊为太后,居长阳宫。顺便也册封周嫣为昭阳公主,册封刘桂兰为元妃,居建秀宫。

刘桂兰还以为景泰帝等着废了余皇后后再立她呢。因此并没跟景泰帝闹,然心中亦怏怏不乐。且一则有逢氏在上头压着,她不敢像以前般为所欲为;二则宫中又发生一些事,景泰帝□□无术,陪她的时间便少了,刘桂兰愈发苦闷。

因此这日听宫人通传,道是卢恒携礼来贺她封妃,把刘桂兰喜的不行,提了裙子亲迎出门去。

“好女婿,如何这许多时日也不来看丈母娘?我不是嘱咐了你常来么?”她见面便挽了他的胳膊贴到他身上去。

“近日宫中诸事繁杂,臣想着不太便宜,便来迟了,娘娘恕罪。”卢恒硬着头皮道。实则是他哪里想来呢,给家里人逼的,不得不来。

“可不是么,都什么破事儿呢。”刘桂兰边把他往屋里拉边道:“前头不是应承了你么,叫陛下赶紧把你和嫣儿的事儿办了。谁知道呢,这郑家老大一下子死了。陛下说,得避一避——什么正经亲戚呢,什么体面死法呢,还用避一避!”

卢恒听了,一阵愤怒,只冲的他头脑发晕。

时日前,郑律死了。弱冠之年,王侯之身,撒手人寰。

他的死因不体面,又正值皇帝一家的喜庆之时,臣子们唯恐惹了皇帝的忌讳,丧事办的粗陋冷清,不成个样子。郑行原还滞留在南边军中,得信日以继夜往回赶,然等赶回来,丧事早已结束,乐太后也离开了皇宫,带着女儿搬去了城外的别苑中居住。永乐宫由此变为宫中最寂静的角落。

卢恒并不知道郑律与顾圆儿的事,只猜测是皇帝做局,毁了郑律;又听说是刘桂兰当面嘲讽,让郑律再无生志。而今这刘桂兰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无耻至极!他虽与郑律并无深交,却也未免兔死狐悲。

却也只得勉强按捺了,假意张望四周,道:“原还想拜见大公主,听说大公主要随太后和楚王殿下回乡祭祖,不知道现下得空不得空。”

刘桂兰哪里愿意她女儿来碍眼,忙道:“是呢,他们现下忙着收拾行李呢,忙的很,再见吧。”却止不住长舌本性,又挤眉弄眼道:“老太太是回去祭祖,其他人哪儿是去祭祖?是玄儿好日子过腻味了,又为了那苏凤竹跟他爹杠上了呢!”

卢恒这次来的本意就是打探这事儿,闻言故作惊讶道:“这是从何说起?”

刘桂兰张嘴刚想说,眼珠子一转:“唔,看看你,到底是年轻小伙子,对嫣儿的事儿这般上心。丈母娘都有些嫉妒嫣儿了呢。唉,陛下那天杀的,这好几天都叫玉华宫那小妖精缠住了脚,不是说肚里的胎又闹腾了,就是她闺女闹着去当姑子——爱当当去,又不是亲闺女!倒是害的我,得了一壶好酒,却是没人和我喝。”

说着歪头捧腮,作幽怨模样瞅了卢恒。

无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