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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盛后背已然汗湿,她不知道蓝将军还知道些什么,如此机密之事才刚刚起步,蓝将军就已知晓了。将军必不会听之任之,皇上接下来举措怕是举步维艰。常盛硬着头皮将主子交代的说完,“蓝将军若是交出…交出虎符,皇上必不会为难将军了。”“我早说过,虎符早年便被烧毁了。”蓝山转身,欲出无影林。常盛上前一步,“将军,这话你自己信吗?”蓝山回眸,言语里充满煞气,“‘那她不会再为难我了’,这话你信吗?我不过是保我姊妹的命罢了!”常盛哑然,她不信,可又如何,她命不由己。蓝山稳步向前,周身的寒气渐渐收敛,“都卫使,这里不是你常驻的地方,回去皇上身边吧,雄鹰不应在此凡间淹没。”那将军呢?常盛紧抿双唇,很想冲过去问一句。“这里我也不会待太久了。”淡淡的语气消散在迷茫的月色里。☆、细心的人儿西隔间旁的小仓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接连不断,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轻咳,继而又是沉闷闷的袋子落地的声响。周安安端着鸡食盆,循着声音找到满是狼藉的仓房,差点被迎面而来的柳框砸到,看到对面灰扑扑的人时,目瞪口呆。“你在找什么呀?要不要我帮你!”蓝山抬起头,用袖子扑扑脸色的灰,岂料越扑越多,“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条形上锁的木匣,我记得就在里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周安安下巴仰了仰,示意蓝山往房梁上瞧。蓝山囧囧然的盯着掩藏在房檩夹层的木匣子,怪不得翻了半天也找不见。又囧囧然的盯着周安安,“你怎么发现的?”“噢,以前我经常在房檩上藏银子,习惯了。”周安安乐呵呵的瞅瞅蓝山,“没想到你藏东西的地方跟我挺像的。”蓝山:……周安安端着鸡食盆走了,“我先去喂鸡。”扫视一下满地的狼藉,考虑下小人儿瘦弱的肩膀,蓝山认命的弯腰收拾自己弄乱的仓房。带着满身的灰,蓝山拎着木匣子进了屋,顺便把赶来要收拾仓房的周安安捉了回去。“我身上脏了,帮我找一身干净的衣裳,我去提水冲个澡。”“哦,你稍等,我给你做了件衣服,就差袖口几针了,一会儿拿给你。”说罢火急火燎的进了东隔间蓝山摇了摇头,哪有那么着急穿新衣的,随便找一件不就好了。不过也没打消周安安的积极性,转身出去提洗澡水。蓝山将将兑好水,周安安就捧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衫走进来,放在衣架上。看着才除去满是灰尘的外衫的蓝山,犹犹豫豫的道:“你…需不需要我帮忙?”蓝山似笑非笑的看去,“又要给我搓背?”周安安眼珠咕噜噜的转动,左看有看,就是不看蓝山,嘴里却颇为傲气,“也不是不行嘛!”蓝山笑了,笑容冲散了她脸上的冷厉,上前几步,将小人儿抵在墙边,炙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脸色。少许低头,轻轻在他耳边道:“你…确…定?”拉长的音调,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周安安猛的蹲下身,从蓝山臂下的空隙间逃跑了。远远的就听见蓝山的放声大笑。蓝山洗澡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这要是让她的属下们见到了,一准吓个趔趄,将军何时这般荡漾,哦不,春风和煦过?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收拾妥当,蓝山翻出压在角落,落灰很久的纸和笔,去寻周安安。周安安见到她,仍有些面色发红,不过人倒是极其镇定。蓝山冲他笑笑,把手中的纸笔摆在当初给小丫置办的书桌上,“想不想学写字?”周安安乌黑的眼眸亮了亮,响亮的回道:“想。”蓝山指着桌子,“过来,我教你如何运笔。”笔尖在宣纸上流畅的滑动,被揽进蓝山怀里的周安安开始恍惚,鼻尖萦绕在一种清冽的竹香里。捏捏大掌中有些粗糙的小手,又用下巴摩挲了几下周安安的发顶,“怎么又跑神了?弯钩这里用点力道。”周安安用压着纸张的手碰了碰自己快要燃烧的脸蛋,小声说道:“我,我记下了,我自己写吧。你先出去。”蓝山点点头,身子往后退开,“那你先练着,一会儿我来检查。”周安安有些慌乱的点头,心里迫不及待的喊着,你快出去,你快出去!看着小人儿那一脸‘你怎么还不走’的迫切样子,蓝山心里一梗。你个小没良心的!周安安可想不到蓝山此时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希望她快些出去,让他有时间平复下他躁动的心,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慌乱极了。最近只要蓝山在他身边,他就控制不住脸上冒热气啊,周安安双手捧着脸颊,一脸幽怨,我到底是怎么了嘛!执起笔,周安安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可是此时毛笔就不如先前那般听使唤了,一撇一捺不是太粗,就是笔墨不匀,看起来颤颤巍巍的,周安安咬咬牙,坚持写下去,不一会儿就出现一篇黢黑黢黑的墨团团。周安安看着自己这篇字都绝望了,扔了笔,瘫坐在椅子里,以头碰桌,好丢人哪,写的字比小丫还丑!不在也中枪的周小丫表示:阿嚏!蓝山用盆打了水,回到自己的屋子,打湿毛巾,轻轻擦拭手中的木匣。木匣没有任何特色,只匣端刻着一只苍鹰头,简单的勾勒却也刻画出苍鹰的凶悍。此时,她的脸上,没了先前的轻松惬意,只留下冷峻与肃杀。抚摸着手中的木匣,温柔的似摸着稀世之宝。心里在暗暗轻语:老家伙,我们又要见面了。这平凡的日子,你是不是腻味了?打开木匣,蓝山拿出闲置许久的青锋剑,不断摩挲剑身。算一算和小天见面已有五日,皇帝该是收到边关的百里加急了,如今朝中良将已无人可用,你何时能放下你的戒心呢?抽出宝剑,蓝山纵身飞进院里,古朴的宝剑发出刺耳的铮鸣声,广袖在繁杂的剑光中挥舞,矫健的身姿在半空中盘旋。锋利的剑风不断扫落树上的残叶,残叶飞舞时又随着剑气汇聚成一股风潮,打着旋的凝聚成一团,蓦然间又被一击冷剑劈的四散分离。院中传来不同寻常的声响,阳光洒在青锋剑上的光芒反射进屋内。周安安的目光循着光斑游走了片刻,站起身,几步走到窗口。看那院中人矫健的身姿,冷清中带着孤寂,孤寂里夹杂着傲然,一如初见。这几日蓝山去酒肆的时间少了,还告诉他可能要把酒肆卖出去,他不懂这是要做什么,蓝山也没解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