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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顿时心头大怒,还在比赛那家伙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男朋友调情?竖中指啊!徐洛安狠瞪了一眼胡骄,再转过脸就看裴行琛大步的往裁判席走过去,只见他王霸之气全开用方圆五里都能被冻死的气势一字一句道:“换人!”于是,徐洛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候补一左一右架着拖了下去。徐洛安满心委屈,那点冲撞根本不算什么,自己完全可以再战,为什么把我换下去啊?!成诚递给徐洛安一根冰棍,安慰着:“洛安哥,没事的,大家是怕你再受伤。”徐洛安恹恹的接过冰棍,望着赛场上热火朝天的比赛,不自觉的又扫到了裴行琛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人真是天生的明星,不仅学习好连打球运动都这么在行,可是偏偏怎么那么冷漠无情无理取闹呢?额,还是说,只对我这样?徐洛安仰靠在椅子上,望着篮球馆高高的穹顶,再次深感寂寞如雪,要是乐凌在就好了。这个念头一出现的瞬间,徐洛安惊了片刻,怎么会在这样热闹的场合里想到了乐凌,那个被自己连累的胆小鬼,至今,连一片残魂都没有找到。可是还没等徐洛安悲春伤秋多久,迎面呼啸而来的篮球彻底的、完整的、决绝的砸在了他的脸上。“嗷——!”惨呼之声,响彻整个篮球馆,周遭一片寂静。黄瑞南回头看着裴行琛,后者举着手一脸无辜的耸肩:“手滑了。”黄瑞南打了个冷颤,再看看被成诚扶起来的徐洛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洛安兄,望你安好。于是,在鼻子痛和借口不用去军训的痛并快乐中,徐洛安度过了军训的最后三天。军训一结束,国庆长假也开始了。“各位,一周之后再见。”原嘉的家离尚京不算远,所以刚刚宣布放假他就拎着包潇洒的离开了。黄瑞南是本地人,自然要回家,意外的是,成诚这个乖乖仔竟然不回家反倒跟着黄瑞南回去了。陶伟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有着和外貌不符的好性子,特别恋家,自然也是前后脚的回家去了。徐洛安看着室友们一个个的推门而出,脸上的笑一点点的僵住了,心在不停的下沉,这么算起来的话,留在宿舍里的人岂不是就只有自己和……他。徐洛安斜着眼小心又小心的偷偷往上方看了看,好巧不巧,坐在床上栏杆上翘着脚的裴行琛也把视线投了过来,看到徐洛安偷看自己,也不恼,还翘了翘嘴角,露出一抹堪称温柔的笑。徐洛安只觉得背脊发凉直直的冲上脑门,头皮发麻浑身打了个哆嗦,僵硬着笑脸生生的把头转了过来,汗如雨下暗暗叫苦,完了,难不成这七天都要跟这个恶魔单独呆在一起?!人生太艰辛了有木有啊!徐洛安摸着刚刚伤好的鼻子,苦不堪言。裴行琛自然没有错过徐洛安的表情,暗自好笑,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得意,你个死变/态,知道厉害了吧!本大爷也算是替天行道,代表月亮对你这个渣渣小惩大诫!就这样,徐洛安在和裴行琛相安无事的呆了两天之后,等到了故人来访。所谓故人,是徐洛安高中同学兼死党好友,楚汉和丁娆。说起这两个人,是徐洛安单纯的人际关系网中的较为特别的两个。楚汉和丁娆不仅是徐洛安的高中同学,更重要的是,这两人知道徐洛安以及他师父的身份。这种属于彼此的秘密对徐洛安来说,尤为珍贵和特别。“楚汉!”徐洛安接到通知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熟悉的同学站在门口,大喜过望的奔过去,一拳打在楚汉肩头:“好久不见了!”楚汉见到徐洛安倒也是很高兴,笑着给徐洛安捶了一拳:“你小子,也不说来看看我们!要不是我打电话给徐叔叔,恐怕现在还联系不到你。”面对楚汉的不满,徐洛安憨憨一笑,挠着头发,尴尬的辩解:“那不是忙嘛,别说这些了,丁娆呢?怎么没看到?你不是说她和你一起来吗?”楚汉听徐洛安这么问,脸色突然不好了,眼神沉了沉,抿着唇,似乎有说不出口的话。徐洛安是二但是他不傻,一看楚汉这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抓着楚汉的手臂,急急追问:“怎么?她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出什么事儿了?”楚汉轻叹一口气,道:“洛安,你自己去看看吧。”徐洛安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乖乖,该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楚汉的确是和丁娆一起来的,见徐洛安不仅是为了同学之宜,还有一些不宣于口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徐洛安是个道士,是他们的朋友,过命的朋友。徐洛安跟着楚汉一路出了校门,走出不到100米就是大学城外的商业街,这是属于大学文化的一部分。这种以某个大学为支点建立起来的商业圈就叫做大学城。尚京理工大的大学城不算最大最繁华的,但是胜在热闹有创意,定位风格完全符合年轻青春的特点,所以很受年轻人的追捧喜欢。楚汉就是把丁娆留在这样一家咖啡店,小清新混搭欧式田园风,给顾客一种安宁平静的氛围。但是徐洛安却完全没感觉到这种气氛,此刻的他,看着坐在面前浑浑噩噩的丁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女神啊,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你!楚汉坐在丁娆身边,扶着浑身发软的丁娆,满脸担忧的低声问道:“洛安,你看小娆,是不是……那个啥了?”徐洛安不自觉带出的肃然和咖啡店的气氛格格不入,弄得那软妹子服务员缩手缩脚的送上了咖啡,顺带扫了一下这个坐上的两男一女,于是不自觉的就脑补出一场遭遇女朋友和自己的兄弟同时背叛的悲情戏码,眼含热泪飘然而去。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徐洛安上上下下的把丁娆扫视了一遍又一遍,忽然伸出手,向前倾了倾身子,一根手指准确无比的戳到了丁娆的眉心。须臾之后,原本懵懂浑噩的丁娆仿佛过电一般,身体一震,接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瞳孔里慢慢收了涣散有了微光。丁娆从楚汉手臂里挣了出来,迟钝而茫然的看了看楚汉,然后又看到了对面的徐洛安,欣喜开口道:“洛安,好久不见。”徐洛安心底说不出的心疼和难过,现在的丁娆实在太虚弱了,恐怕就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能轻易将她击倒,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想到此,徐洛安的脸色更冷了:“小娆这种情况多久了?”刚刚仔细打量了丁娆,她面色发青印堂发黑,还有她的魂魄也异常的不稳定,这是她浑噩懵懂的根由,这种情况并不是一两天就可以造成的,徐洛安推测至少得有一个星期。果然,楚汉说了一个时间,印证了徐洛安的猜测。徐洛安显得急躁了,冲着楚汉喊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