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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却也足够让布朗和他的德国情人复合。这其中我还出了不少力，包括贡献了自己的一颗牙齿。布朗好笑地回我：“你看你又口是心非了，他不在你还敢来？”我配合地翻了个白眼：“不敢，是是是，我从良已久，不敢再干那些缺德事为自己积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谢疏和学弟那里摔的太猛烈，搞得我都有些心理阴影。再也不敢轻易地三心二意，管不住下半身了。但毕竟花名在外，和那些以前认识的有生意往来的公子哥一起，四周的人都在浪，我也不好装作我自己清心寡欲，只能配合着摸摸小手，捏捏大腿。几乎是当和尚当了五年，都快和自己的右手结拜为兄弟。本来最近有点心动，想要认真和一个人在一起，谁知道谢疏竟然回来了。我和布朗还有他睡着的情人沉默地看了一场电影，直到电影的片尾曲缓慢地在屏幕上滚过，布朗才出声：“谢疏回来了，安锌怎么办？”我咬着嘴里的巧克力没有出声。安锌是一名警察，五年前我因为车子被偷，机缘巧合和他认识，但当时我没兴趣和他深入发展。半年前因为一次交通事故，我和他又见面了。我调笑他干了五年交警还没做够，他生气地给让人把我的车子直接拖走。后来他主动联系我，我觉得逗他挺好玩，一来一往，我也忍不住有些心动。想着是时候从谢疏那里走出来，却没想到，在这个时间谢疏回来了。见我没出声，布朗伸手过来搭在我肩膀上，像是劝慰。我有些自嘲地笑了，抬手去碰他的手：“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从知道他要回来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们见面会是什么样子，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想不到，满心满念的，都是他。”布朗叹了口气：“所以你回去吗？”我点了点头，突然就笑了：“回去，干嘛不回去，他还能吃了我不成。”话说的很有气势，但我一回家，身体紧绷，面部僵硬。客厅的谈笑声一阵接一阵，我迈着腿，强逼着自己一步步走了过去。穿过长廊，转过白墙，客厅吊灯璀璨莹莹，棕色长沙发上，有人背对着我坐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肩膀，干净利落的鬓角。我站在了客厅门口，安静地望着那边。我听见父亲说了句：“阿野回来了，小疏也很久没见过哥哥了吧。”我看着那个人身体动了动，缓缓回过头来。那是谢疏，却又不像谢疏。他的五官长开了许多，却没有成年的坚毅，反而更加精致。那双粼粼的眼轻轻扬起，瞧着我，嘴边却是漫不经心的笑容：“哥哥，你回来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象中的相见。失落让我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但很快，我便挂起了笑，远远地望着谢疏：“我很想你。”41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太明白。但多多少少，也能够猜到。浴室里水声淅沥沥，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捆绑出来的淤青。我和谢疏就是这样开始的，我现在也没必要那么难受。其实我在意的不是和久未相见的谢疏，一见面就变成上床，我只在意的是谢疏看我的眼神。那么冷，毫无暧昧也没有执着。以前的他看我的眼神是炙热的，掺杂着情｀欲和占有欲。当时我的自然不会在意他的情绪，甚至说，我觉得他会拥有这样的眼神是正常的。所以理所当然地触碰他的皮肤，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可如今我俩之间的间隙那么深，现在再发生些什么，真的合适吗？四年前我一毕业就搬出了家里，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小公寓。前两天我回到家，见到了谢疏。我们一家人吃了一顿饭，几乎食不知味。我急匆匆地离开了，我想念谢疏，但我更怕的是对上他的眼睛。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说长时间的等待只是换来我的一厢情愿，我觉得我应该留一点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等整理完，我再想想今后怎么办，是不要脸的追还是放弃。想到放弃我心里就一阵抽疼，我想当年我忍着没找他，以为是放弃。但其实五年来我何尝不是变相的等待，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可惜没有等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谢疏就找上门来了。今天是他二十二岁生日，他提着剩下的蛋糕过来找我。我开门的时候差点下意识就把门关上了，谢疏顶开门，面带微笑：“哥哥怎么了，像是见了洪水猛兽的样子。”之前他回来的时候我没发现，现在他已经高过我半个头，甚至和我说话的时候，还要微微俯身。我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不再是年轻的味道，是另外一种微甜又有点惑人的香味。不可否认，要比以前更好闻。他拿着蛋糕进了门，眼神肆意地打量着我的房子。我在后面看着他自然地坐在了我家沙发上，把蛋糕一放就朝我招了招手。我有些紧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现在的谢疏太陌生，我完全看不透。所以我也仅仅是关上门，走到他面前，隔着几步的距离：“妈不是说要帮你庆生吗，你怎么过来了？”谢疏抬头望着我，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扯了过去。猝不及防，我踉跄了几步，跪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趴在了谢疏身上。我感觉到他的手滑进了我的卫衣里面，指腹冷冷的，刮过了我的小腹一下子捏上了我的乳尖。我真的禁欲太久，被他这么突然的一弄，没忍住喘了出来，下半身也自然地起了反应。谢疏看着我笑，那笑半真半假，眼神倒是直勾勾的，一直看着我，也不知道琢磨些什么。我有些难堪自己快速出现的反应，刚想起身，就被他掐着腰坐回他怀里。臀｀部恰好挤压在他的胯上，我嗅着因为靠的极近而愈发浓烈的暗香，整个人莫名都有些混沉。晕乎乎地，我感受他湿润的舌头舔过我的脖子，吮住了耳垂：“哥哥，我想来拿……你答应过我的东西。”我有些茫然：“什么？”他没再说话，而是把我掀倒在了沙发上，粗暴地扯开了我的衣服，直直亲上了我的肩膀，紧接着，便狠狠地一口咬了下来。42疼痛让我一下子回过神，我伸手使劲推谢疏。他松开了牙口，我抽着冷气去看，肩膀深深的牙印，连血都出来了。这下别管什么内疚想念欲｀望了，我顿时就恼了：“你他妈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