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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餐的时候没有算程净的,这下程净是真的要饿着了。程净不骂人的,妹子怕晏青书骂人,当即要另外再去订。程净有点失落,面上淡淡地安慰:“没关系,我也吃不下。”晏青书到了晚上才知道程净一天都没吃东西,喊人弄了海鲜粥送到房间,他盯着程净吃。一边盯一边吐槽:“人上赶着过来,你非要赶走。现在人真的走了,你又这德性,累不。”程净不理他,把粥里的鲍鱼挑出来给金毛吃。晏青书瘫在沙发上,“你也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啊,我又不会把江川吃了。”“你不会吃了江川,你会利用他跟我的关系,帮你来吃金融这块市场。”程净抬头看他,目光冷淡,“你最好,不用对江川有什么想法。”江川做的本身就是高风险的行当,又没有足够化险为夷的背景,晏青书如果想办他,不论会不会被抓住漏洞,税务局、工商局的调查就能耗掉他的半条命。哪怕江川的规避风险做得很好,有些没那能力却眼红嫉妒的趁机落井下石,弄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江川戴上,也足够糟心的了。.教授虽然不插手江川的公司事务,但也知道江川都在做哪些事。虽说有风险,但他觉得干这一行的怕风险是头号笑话。这天教授把程净叫过去,说道:“金融信息这一块,这两年都没人了。现在那边找我举荐呢,你考虑这事了没?”“那边”自然是金融相关的几大政府部门,人才相当紧缺。江川读研的时候,教授就提过。但江川当时一心想着赚钱把谢嘉雨的公司弄到手,压根儿没考虑这事。现在再提,也依旧没那个想法,说道:“我不是干那一块的料。”就他如今干的这些,一旦进了体制内,能被兜得底都不剩。程宇民那么有能耐的一个人,还得跟聂奕之交易才能爬上那样的位置,江川知道自己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纯粹炮灰的命。教授挺喜欢江川这种虎虎的中二气质,但话说出来就带着点提醒的意思:“诗霆集团崩盘了,赵辰西这些大佬也有转移资产的消息传出来,查到你头上可是个大麻烦。”这事江川有耳闻,说道:“赵辰西他们要是觉得拖一个人下水就能救自己,那我肯定逃不了啊。不过,我可是帮他们把风险降到了最低值,有脑子的都应该清楚,除非他们以后是死刑,不然拖我下水没好处的。”事怕万一,江川想了想,主动问道:“那您现在缺人不?”教授笑着看他。江川也不拐弯抹角,说道:“公职这事儿,我是不会惦记着的。我之前做过金融AI的课题,您要觉得能搭根线,我回去跟您读博,继续做这一块的研究,怎么样?”江川之前做过设想,目前的信息技术无法监控比特币,但AI发展到一定的阶段,或许可以做到比特币的全程跟踪。移动端支付技术已经完全成熟,有人设想未来将会实现无纸币交易。到那个时候,虚拟货币和现实货币的区分又在哪里。这些前瞻性的课题,需要大胆的猜想和细致的探索,教授能想到的人里面,自然少不了江川。江川主动提出来,教授也就不好再说别的,过了两天发过来一个邀请函,是有关筹建区域性政府间金融国际组织的一个调研活动,地点是印度孟买,为期半年。江川跟南西池、靳敏交代了一番,又想去跟程净道个别。可他怕自己见到程净之后,又像上次那样被程净玩弄,于是把这个念头掐了。他到临上飞机之前才有了片刻的休息,关了电脑掏出手机看消息,没忍住点开了直播APP。程净不玩直播,但他的队友玩,江川把几个房间都逛了一圈,捕捉评论区里嗖嗖刷过去的一两句“少爷”字眼,忽然听见一个人念着粉丝提问:“少爷为什么退赛?”江川要退出的动作顿住。那人道:“少爷之所以是少爷,那是因为身娇rou贵啊。好像是熬了几个通宵,上场之前晕过去了吧。这事儿你得守着老板的直播去问,他的人他最清楚了。不过老板现在不在国内啊,你们担心也没用。”cao。江川点开微博,程净果然好些天没更新数据。登机时间快到了,江川叹了口气,拨通了卫展的电话。.卫展找到俱乐部的时候,训练室里只有程净一个人在复盘,金毛叼着一颗球在旁边自个儿玩。卫展敲了敲门,喊了声:“打扰了。”程净有些意外:“卫医生,好久不见。”他走过去,在客厅招待卫展坐下,然后去找茶点。卫展看着他的动作,说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们去烧烤联谊了,我不怎么能吃那些东西,就没去。”他翻出来一罐金骏眉,“红茶可以吗?”“你不用太客气。我听说你前几天晕倒了,过来看看。”卫展放下手里的东西,“晕倒的原因,能告诉我吗?”大约是做心理咨询的原因,卫展的语气总是透着一种熨帖和耐心,温温柔柔的气质。程净也是熨帖的,却显得过分的清冷。他端着茶具过来,说道:“失眠了几天,没留神脚底下踩空,摔一下直接晕过去了,医生说我血糖低。”卫展看他:“程净,我也是医生。”还是替你检查过抑郁症的医生。程净岔开话题,把泡好的金骏眉递到卫展的面前,看到他放在旁边的,说道:“你现在对金融感兴趣了?”卫展:“想跟病人找点共同话题,找江川借的。”这个“病人”一语双关,程净抿唇看着卫展。卫展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关照弟弟似的。这么试探也没意思,卫展说道:“你之前的抑郁症差不多好了,但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挺担心的。”程净随手翻开那本书,内页比封面旧,还夹着一张折叠的蓝色纸张。他略过那张纸,随意翻了翻,说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在韩国的时候也定期去看医生的。”卫展忽然抽出那张蓝色的纸,“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程净看他,不明所以。卫展将那张纸摊开来,纸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两行毛笔写的繁体字: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花和月,大家长少年。程净想了想,想起来这是江川一直夹在书里当书签的,接着意识到这书签原本是一盏灯笼,上面的字是他亲笔写的。“程净,你没有立刻想起来这是什么。”卫展的眼神透露着担忧,“如果你真的不在意跟江川的过去,忘记江川问你要的第一件礼物也没什么。我只是害怕,是另一种情况——抑郁症已经严重到让你出现失忆的症状。”程净愣了一下,很快收敛神色,若无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