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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个男人,要这么白作什么?这么想着,杨瑾被自己“惊人言语”吓到的呆愣模样突然又浮现脑海,实在很难与现在英姿飒爽的他挂上钩,惹得冯知春一阵闷笑。按喊号子的顺序,杨家的龙舟排在第二。前几位的气势不相上下,听的人热血沸腾。轮到杨家时,大家都屏息全神贯注,就等着看这一位会有何不同。原想的号子并未如期而起。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下鼓声。下一声咬住上一声的尾巴,叠叠不绝。所有人都不知杨瑾葫芦买的什么药,声声鼓声撞在听者心弦之上,让人心中生生憋住一口气,不断囤积着力量。直到那股气即将满溢,杨瑾忽改双手同时落捶。呵!好大一声响!号子声突然响起,先是第一排两位划手扯开嗓子拉出长长一声,后排紧跟上,竟跟开头的鼓声一般,叠叠不绝,一直绵延到岸上的杨家亲友团。这时候,杨瑾的指挥才回归到前几位的节奏,一下鼓声一道号子。不同的是第一声号子喊的人少,第二声较第一声多些,以此类推,最后岸上亲友团加入时,也不知旁个是谁也跟着扯开嗓子,如此带动下,竟也带得岸边其他看众跟着热血了一把,真真把气氛给鼓推上了顶峰。此刻的李元元早把先前闹得不愉快忘了个干净,激动地扯住身边人——也就是冯知春——分享她的兴奋:“不亏是杨大少爷!”顺道还抛开了少女的矜持,跟着众人喊了几声号子。冯知春身在其中,不受感染是不可能的。她的胸膛热乎乎的。遥看杨瑾挺直的背脊,周围全是被他带动起热情的人们,这一瞬他是被团簇的中心,而她,是隔在层层人潮之外不起眼的一点。这就是她与他的距离。冯知春不知杨瑾向她提亲的用意,更不知他为何提出入赘一说。穿越前她也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对婚姻有着自己的憧憬。被一位美男子表达爱慕,她心里多少会有起伏,只是理性压着,叫她维持住冷静。阶级是亘古不变的。她是罪民,他是有着好家世的少爷。这才是她与他应有的距离。在人们激动地或挥舞手臂或激情高喝的时候,冯知春轻轻压下眼睫,所以她并没有看见,那被团簇于中心的俊美郎君转过了身来,他环视一周,朝大家略一躬身表达谢意,当他复直起身时,目光所及的终点便是她。之后,借着人潮拥挤,冯知春带着弟弟meimei与李家兄妹成功“走散”了。李大和着急地想去寻,被李元元噘着嘴一把拉住,“方才你meimei我被人家说教也不见你护着,这回不过是人被冲散了,你就火急火燎要去寻。怎的,若是换成我被冲散,指不定你是巴不得有跟人家独处机会了?!”“怎、怎么会……”李大和磕磕巴巴道,“你是我meimei,我能不去寻你?再说也是你先……”“我什么?”李元元瞪着双眼。她生气的模样像极了李媒婆,李大和条件反射闭上嘴,争不出半个字,蔫蔫跟着回了上安镇。再说冯知春一家。成功“走散”后,三姐弟手牵手高高兴兴在县城逛街。中周县在尹良正的治理下发展的很好,他并不打压商业,县中设有一条商街,聚集了大半商户。若要采买东西、吃中周县的美味,商街是最好的去处。冯知春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观察中周县的经商环境,顺带再看看居住环境。知夏知秋两个半大孩子经过赛龙舟的热闹,玩耍的性子被激发出来。两人在摊子和摊子间穿来穿去,手里攥着冯知春给他们的铜钱,心中比较着买什么更值当。逛累了,冯知春便在街边的铺子里买了几个馒头、面卷子,就着豆花摊的豆腐花填饱肚子。“给jiejie瞧瞧,你们都买了什么好宝贝?”知夏知秋眨着亮晶晶的眸子,笑嘻嘻从鼓囊囊的包袱中把买的东西拿出来搁在桌上。一本卷边破旧的书,厚如板砖,翻开几页便见已有些模糊的草药图。这是冯知夏的。一把比孩童手臂还要细些的短木剑。这是冯知秋的。冯知春看了眼桌上的两样物什,眸光沉了沉,便笑着让二人收好。紧赶慢赶,三姐弟总算在日暮降临前赶上了回上安镇的最后一趟牛车。这个时辰返程的人不多,迎着尘尘暮风,三姐弟聊了一路今日在县城的趣闻,回家后经不住疲惫,早早都歇下了。待冯知春收拾好自个回到寝屋床边时,冯知夏已经沉沉睡去。冯知夏乖巧,睡觉也是规规矩矩缩在一块,不像冯知秋似的爱掀被子。冯知春替她捻去被咬进唇间的头发,揉了揉她柔嫩的脸颊。浅浅的笑容消失在冯知春的唇角。这个夜晚,她吹灭了原该彻夜明亮的烛火,在寂静的黑夜中坐了许久。日子照常往前滚动。冯知春卖掉最后一屉面点,收拾好东西,换了身干净衣裳出门采买。买好食材,她并未急着回家,而是拐向了镇上书馆。家中书写用的纸张不太够了,她得买些备着。镇上只有一家书馆,是家夫妻店,营卖书卷、笔墨纸砚。到了书馆门口,柜前无人,冯知春提着沉甸甸的竹篮也不愿久等,便提起裙摆迈进店去。也是奇怪,不光柜前无人,店内也空无一人,只见书架上一只鸡毛掸子随意放置,想来打扫之人离开的匆忙。许是出了什么急事吧。冯知春如是心想,便要打道回府。忽的,一串模糊人声自铺子后院传来。冯知春脚下一顿,咦,看来铺中是有人的?“……掌柜,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薄薄的墙壁隔音效果并不大好,说者似乎很急切,音量又较之前拔高了些。拔高的人声飘进冯知春的耳中,她想不抓几个字听清都难。“我家……搁您这誊书也有一年多了,您可见何时出过错的……”“您突然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理由却给的含糊,便是我家少爷依了,我也不能依!”“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