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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丢得不够嘛!你已经跟崇均离婚了,就不要再留在这里!我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才对你这么仁慈!”不走,崇均怎么办!网上那些消息怎么办!他不允许她出现在公众面前,再让崇均蒙羞,让纪氏受到影响!轰隆——外面雷声又起。程季安看着纪老爷子一身暴戾满脸厌恨,心上发寒,四肢僵硬。“砰——”身后又传来响声,惊起转身,却见一人猛地推门而入。是纪崇均!“纪总!”门后刘秘书有点仓皇,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纪老爷子见着,也是变了神色,想要撑着拐杖起来,却是力不从心。纪崇均大步走进,冷着脸,从未有过的肃杀。进来后,先是看了一眼程季安,确认她神容惊惶却安然无恙后,周身紧绷的气息终于得以松缓。下一刻,却又走到她跟前,迎向对面的纪老爷子,沉声道:“您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和孙子,您要是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就请住手吧!”说着,拉起边上程季安的手就往外走去。手被猛然拉住,程季安一个跄踉,随即又赶紧跟上。侧面望去,纪崇均目视前方,嘴唇紧抿着,眼神阴沉又发红。他的手握着她,虽是用力却也在颤抖。身后,纪老爷子望着自己的孙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一下离开,震惊的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最后,他才猛地站起身,愤怒又绝望的吼道:“她是不值得原谅的!”然而人早已走远。……纪崇均走得很快,仿佛要逃离这个地方般。昨天离开纪宅时他就吩咐了手下,要密切注视纪宅里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动,立即汇报。他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做什么,只能防范于未然。谁知道,就在刚刚,他正开着视频会议,电话就打来,说纪老爷子离开了纪宅,并且让刘秘书去了城南。那一刻他的血液都要凝固,关了电脑就飞快驱车过来。少时的记忆还在脑海,母亲跪倒在地,他命人将她拉着带走,不管他怎么哭求都没用。而后,再也没有回来。幸好,她还在,什么事都没有。心上还在翻腾,眼中也是猩红,人却已走到外面。轰隆隆雷声作鸣,大雨倾盆。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般,纪崇均不能再往前,只扶住廊下的大理石台柱,弯着身,整个人靠在了上面。他的右手却始终拉着程季安的手,丝毫不曾松开。程季安看着他,不敢动。她感觉到了他的痛苦,他那濒临死亡后的得以存活,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依稀是为自己,却又不像是这么简单。可是总归是为了自己。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脆弱的,却又承受着一切。……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终于有了动静,却又是紧紧的,不愿放开的样子。最终,却还是松开。纪崇均站起身,脸上恢复了平静,声音却尤为沙哑,“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又走下楼梯,为她开了车门。刚才一路开过来,车未曾停稳就已冲进了里面。雨打湿了他的肩膀,他丝毫未觉,程季安赶紧走过去钻进车里,好让他赶紧上车。纪崇均绕过来坐进驾驶室,却是坐了好久才又启动了车。雨还在不停下,惊雷亦在轰鸣,车内却只是寂静。程季安转头望向纪崇均,他只是看着前方,目光沉默又苍茫。她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忍住。他看似平静,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过了好久,他绷紧的神经似乎才彻底放松下来,路却已过了大半。前方已经亮起红灯,纪崇均停下,过去,就是梧桐街。程季安望着他,如果再不问,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纪崇均。”终于还是开口。纪崇均转过头,目光已经恢复如常。程季安拿出放在包里的那条项链,摊在掌心,“之前你送我的这条项链,你知道它的意思吗?”她望着他,目光平静又期望。纪崇均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只一瞬却又收回看向前方,踩下油门重新启动。绿灯已亮。程季安却在他一瞬间的眼神里看到了肯定。只是一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车头左转,进入梧桐街,很快便到公寓门前。车子开到楼下,纪崇均停住,才又开口说道:“爷爷那边我会交涉的,你可以继续做你自己的事,如果觉得不便,可以让人作陪。有占明两家在,爷爷他是不会动你的。”却是浑然不相干的事。他的声音很安静,丝毫听不出情绪。说完,又打开车门下去,手上带着座位上的外套。程季安坐在车里,却有些愣神,占明两家?一瞬,又反应过来。身旁的车门已被打开,纪崇均站在门侧,手中的衣服却已为她遮起了一片天空。车与楼道口,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大雨哗啦啦下着,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裳。程季安赶紧出来,又解释道:“你误会了,我跟占铭没什么的,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在一下间她似乎明白了许多,或者说是应证了许多。他第一次看到占铭,离开,第二次,也是看到占铭和明阿姨才离开。纪崇均低头望着她,目光有了一瞬的停滞。程季安看着他的眼睛,眼圈突然红了,“纪崇均,你为什么要离婚?”“轰隆——”突然,一声惊雷凭空炸起,伴随着的还有仿佛就在身边的闪电。程季安受到惊吓,身体一颤,就往纪崇均身上躲去。纪崇均也一把将她护住。“啾啾啾——”四周车鸣声声,皆是被雷电惊起。所有话题都被打断,感受到她的害怕,纪崇均已经拥着她往楼道走去,“我送你上去。”他的衣服一直为她遮挡着头顶,自己身上却已淋湿。程季安也顾不得再问,只抓着他的手往里走去。一路送至楼上。拿出钥匙开了门,程季安又转过身,纪崇均站在门外,没有跟进来的意思。纪崇均望着她,目光深邃又复杂。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不断,听着四处传来的车鸣声,程季安依然惊惧不已。“你别走了,等雨停了再走吧。”她害怕着,又开口说道。纪崇均却突然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头就吻了上去。纪崇均,你为什么要离婚?我和占铭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只两句话,便让他再难自禁。一直压制着,不敢前行半步,如果却仿佛溺水的人,终于寻到了浮木。甚至,这一路上都在紧绷着,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那种拼死守候却不敢流露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