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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般不行,“错过这一场,后边不好深里套他的话了。”黄统皱了眉,脸色骤然狠厉,“那咱们办?直接做了他?!”“杀人,杀人,就知道杀人!他到底带了几个人来,几个人在院子里,几个人又在外头没露脸,咱们哪里知道?不要贸然行事!”季赫心里也急了,不耐地出了几口气,脑子转了起来。突然,他一愣。“你庄子上,有像样的姬妾吗?”他指了黄统。黄统一怔,“大人要来,肯定备了!”季赫一拍手,面上露了几分笑意,“咱们几个不成了,去找两个绝色的雏儿来,好生吩咐了,让她们去,给瑞平侯换换口味。一夜的酒rou美人,我就不信他还能半分不露?”季赫说了这话,黄统眼睛亮了一下,抖擞着精光,“大人,不光有美人,咱们还有助兴的东西呢!”季赫哈哈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黄牙,“甚好!甚好!”第130章酒中有药三人回来的时候,面上不露半分,黄统已经吩咐下边的人,往酒里放东西了,几人怕这位侯爷看出破绽来,下足了量,还要准备陪他一道喝。反正,都得干那事么,不怕,不怕!几个人轻松不少,隋广跑出去灌了两碗醒酒汤,觉得自己还能撑段时候,又归位喝了起来。喝了两轮,酒壶见底了,黄统赶紧让人换了酒来。他们私下里的眉来眼去,袁松越都看在眼底,心知这几个定然还打着套他话的主意,心中不惧。他喝酒的年头虽不多,能把他灌醉的人,却还没遇见过!袁松越淡定地坐着,夹了一颗糖豆放进嘴里,眼里瞥见外边的树梢,在屋里映出的灯光中一动不动,天闷得紧,山里亦未见清凉,恐是要下雨了。就这么想着,沉寂的天空划过一道刺眼的光亮,继而轰隆一声巨响自远处传来。看来,真是要下了。袁松越回过头来,下人刚刚把新满上的酒壶送了上来。“想来雨中小酌,正是美景,侯爷,请。”季赫笑着,亲自给袁松越满了一杯,几人也都满上了,又喝了起来。袁松越心里冷哼着,举了杯,饮了下去。这酒似乎,味道有些不一样了?他喝得快了,品了一下,没品出来,抬眼看众人,也都仰头饮了,没有什么和方才不一样的。袁松越心中还是起了疑,待到季赫再斟了酒来,他便不动声色地凑到嘴边,先闻了闻,未见异常,再小抿进嘴里,细细品来,确实和方才不同了。那黄统掀眼偷窥他,袁松越不动声色地又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夹了菜。那几人又恭维着说了几句话,袁松越眼见季赫又去捏酒盅了,便抬起手,揉起了头来。他揉了额头,季赫一下就瞧见了,连忙同黄统他们对了个眼色,几人小小地高兴了一把,季赫又举起了杯来。然而他话还没说,袁松越便摆了手。“不少时候了,都歇了吧。”“这……”季赫迟疑了一下,“侯爷不再喝些了?这会儿天还早呢!”袁松越看了他一眼,酒里掺了东西,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几个人还似方才一般陪他喝,想来是他们饮了解药。这几人胆子真真不小,但凡他手里再多些人马,哪里需要跟他们在这周旋废话,一并捆了杀了了事!袁松越心头生了气,觉得头也热了起来。酒中,果然有异!他不去理睬季赫,起了身。几人见他突然执意起来,心里又有些拿不准了。现下这个情况,肯定不能按着他灌酒,季赫拿眼示意黄统,让他赶紧叫了人来。黄统立即喊了人。片刻,门开了,一众莺莺燕燕鱼贯进了屋子,有十几人之多,个个面若桃花,身条柔软,轻纱遮体,面容既俏又风格迥异,艳丽的有之,清纯亦有之,甚至还有那做了少妇打扮的,也不知是给谁备下的。见着这么个旖旎景象,袁松越恍然。这几个胆大包天的贪官,竟在酒里下了那助兴的药,他们倒是混不吝,倒陪他一起喝起来。好,好,好,真是好极了!袁松越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头脑热气节节攀升,又往全身蔓延了去。他站着一时未动,那几人全起了身过来。“还不快扶侯爷歇去?!”黄统冲着其中两个美人嚷了一句。这两人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举一动却透着十足的媚态,一看就是久经调教的。两人听了令,立即一边一个走上前去,要去扶袁松越的手臂。袁松越浑身燥热了起来,心头火气却是不减,他微微眯眼,一个眼神扫过那两女,两女皆是一抖,不敢上前了。黄统并未瞧见袁松越的冷眼,只见这两人发呆不上前,还以为是被瑞平侯的英姿摄住了,此时哪里是讨论瑞平侯如何英气凌人的时候,赶紧让两女攀上他,把他身心都困住是要紧!“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好生服侍侯爷!”两女被他喊得这一句,喊回来神,可抬头再去看眼前的这位侯爷,却在那阴郁的目光中,感受到了生人勿近的气息。两女似被施了定身咒,半分不敢动弹。袁松越再不理会这群人狼子野心,直觉身子热得恼人,一抬脚,就往门边大步走去。季赫几个哪里想到,这侯爷竟看不上那两个女子,方才这酒里可是放了不少助兴药的,这种情形,他还有这个定力?季赫连忙快步上前去,“侯爷有酒了,外边马上就要下雨,让人服侍侯爷吧!”他一把就要拉上袁松越的胳膊,然而袁松越早就防了他这一手,当下一把拉上了门,门一开,头也不回地走了。季赫几人面面相觑。……刺目的光亮在头顶的夜空飞速炸开,随即轰鸣响在耳畔,下一息,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砸在袁松越的发髻、鼻梁、手臂和衣襟,山里的夜雨夹带着些许清凉,然而这并没有让袁松越身上的火下去半厘。身后跟着的华康也没备伞,急道:“侯爷檐下先避避雨吧,属下去拿伞!”然而袁松越却似未听到,大步流星地快走着,待回到水榭小院时,身上淋湿了大半。屋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发着晃动的光芒。袁松越推了门,大步进去了。“谁?!”有女人急急的问话传来。袁松越被这一句问的,耳朵似着了火一样,深吸两口气,才道:“我。”话音未落,他就怔住了,自己的声音怎么如此低哑?而此时,屏风后的人影晃了出来,来人歪头拧着一头长发,身上只着中衣。发梢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到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