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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开封丢的,是个女娃,那可更耐人寻味了。”顾凝点头,如果是那样,极阴极阳可就对上了。众人都不晓得怎么继续说下去,室内一时沉默了几息。倒是师叔谢炳关心起薛云卉出行的问题,才将这个没有头绪的话题揭了过去。人家人人一匹马,连那魏姑娘都备好了,薛云卉却只靠两条腿走路,如何跟人家一道?难不成还要蹭顾凝的马?怪不好意思的。她想想自己包袱里,被缴来缴去,还剩下的一百两,忍着心疼道:“要不,麻烦顾贤弟替我买匹马来?要是一匹老马,我还是出得起钱的。”说着,心下嚯嚯得疼。顾凝见她这牙上似黏了胶的样子,眼里有了笑意,“薛兄不必如此,顾凝送你一匹便是。”这话一落,薛云卉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真真,天底下没有比顾凝更好的人了!晏嵘呛了一声,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了顾凝一眼,“这么多年的手足情谊,怎么没见你送师兄我点什么值钱的?”顾凝根本不理他,只道了一句“你又不差钱”,便问起薛云卉喜欢什么样的马来。晏嵘摇头叹气不止。……晏嵘被顾凝撵出了这间房,另开了一间自己住。薛云卉不大好意思,顾凝却道:“二师兄巴不得自己住。”晏嵘去掌柜那又要了间房,回来的时候,直冲薛云卉笑。薛云卉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才听他道:“我方才下楼的时候,遇上来这房间搜你的那个侍卫了。他和另外一个人说,他们几人把这一带扫了两遍,都没找到人,他们家侯爷气得连饭都不吃了。我说薛道友,能把人家侯爷气成这样,你本事也是不小啊!”晏嵘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道:“我晚间还下去转转,我得瞧瞧这侯爷晚间的饭,是不是也不用吃,光气就饱了,嘿嘿。”薛云卉不知道怎么接他这个话,只得干笑了两声。她还吃了顾凝给她买来的两块油盐烧饼呢,鬼侯爷至于气成这样吗?她又不是没给他说过她要跑路,他心里头就没点准备?况且她有什么要紧的,跑了就跑了,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吃饭不是?到时候饿得难受了,还不是自己遭罪?一看就是没挨过饿的,不晓得自己肚子最要紧!她叽里咕噜地腹诽,面上却不由露了几分忐忑之意。晏嵘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迈着悠闲的步子,往他自己一个人的客房去了。顾凝出去给薛云卉买马,薛云卉自己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似乎总能听见屋外有熟悉的男人脚步声传来,细细去听,又什么都听不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了一下午,天色渐晚,顾凝又去替她买了饭,回来的时候,晏嵘也跟来了。他进了门便笑着道:“果然,又被我听见瑞平侯的侍卫私下嘀咕了。”第159章至于吗?“怎么办?爷这回连酒都不喝了,我听着似是就喝了一杯,便把那酒壶摔了。”说话的是二胖,华康、庄昊他们已是轮番进去过了,这会儿在走廊间,面面相觑。华康一下接一下地叹气,连素来机灵的庄昊都没了法子。二胖试着道:“要不让大方去?”话音没落,就被华康打断了,“可算了吧,侯爷没追究大方和瘦杆的失职就不错了,还指望得什么好脸?”这话不假,二胖也没了别的办法,“康哥,这一片地方咱们都搜了个遍了,哪还有什么好躲的地方?除非,还在这客栈里!”华康听着眼皮跳了一下,“客栈里也都搜了,哪里有人影?别胡说!”二胖被他一训,只得闭了嘴,可华康却心里忐忑起来。方才他查探的那几间客房,有一间里有两人是道士的扮相,他去查问,两人似混不在意,还真没几个客人这般态度。不仅如此,他在那房中查看的时候,总觉得的屋里气息不似只有这两人和他。只他功夫没有冷成和侯爷厉害,若是当时侯爷同他一道进去了,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旁的,也未可知。道士的客房、房内气息紊乱、两人态度奇怪……有什么在华康脑中闪过,华康却摇了摇头,将这点念头扔了出去。别说这都过去好两三个时辰了,便是当时,他又能怎样,该查该看的他也都查了看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们这位“夫人”跑了,华康觉得自己有一种暗自的庆幸。从之前侯爷要娶的武百户的女儿,到这位定亲又退亲的没落小官之女,他是打心里觉得,便是侯爷还只是瑞平侯府的二公子,这两位都是高攀了,别说如今侯爷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不论是太后赐婚、兴盛侯搭线,还是忠勤伯夫人张罗,那至少也得有忠勤伯夫人的出身吧!忠勤伯夫人之父也不过时四品文官,倒是外祖家和皇后娘娘外祖家是亲兄弟,便是这样,哪个不为忠勤伯娶了这么个夫人,吃了一惊。若他们侯爷真真娶了那两位,京里还不知道传来传去地说什么呢!所以,这位好夫人跑了便跑了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说当下,侯爷气得连酒都不喝了。不喝也好,免得伤身……华康cao心这么多,旁人自然都不知道,几人围在一处各自叹气,连身后有人装作路过,听了一耳朵话,都没瞧见。晏嵘笑嘻嘻地拉了桌前小凳坐了,道:“这回那侯爷倒是吃饭了。”薛云卉听了,小小松了口气,自己都没察觉,还道:“人家犯不着跟我生气,说生气,也就是一时觉得损了颜面罢了。这不也就好了吗?”晏嵘看着她,本就自带弧度的嘴角,越发弯了,“那你可想错了,薛道友。人家侯爷是要吃饭还要喝酒,就是气得太厉害了,连酒壶都砸了!说不定啊,连桌子都一道掀了!”室内静了一静,薛云卉的脸僵在了那里。至于吗?至于吗?这都一下午了,还不赶紧消消气算了,怎么就这么大的气性呢?谁家还没几个逃奴?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样这么大的气性,那人家什么也不用做了,光生气去了。气大伤身,不知道吗?薛云卉止不住叹了口气,没想那晏嵘又出了声,“薛道友做什么叹气?难道还为那瑞平侯担忧?”这话可把薛云卉问得一惊,她怎么可能替鬼侯爷担忧?她自己担心自己还来不及呢!她赶紧说不,“晏道友别开玩笑了,我都自顾不暇了,那还管得了仇家?”晏嵘探究地看着她,笑问:“是吗?”薛云卉被他看得脸色一僵。好在顾凝出言打断了他的探寻,“师兄你若是闲着没事干,去找师